你这么骂人的吗!人家怎么了?”
“你们回来把话说清楚!”
……
学校篮球场旁紧挨着着校围栏的草地上,卫笙双手枕在脑后抬目看向头顶明亮的天光。
明媚而耀眼的阳光仿佛能够驱散阴霾,那方罗丁磊盘膝坐在草地上侧头打量她,数次想要发问,最终蠕了蠕嘴唇还是没有打搅卫笙享受此刻的宁静时光。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的也是,他们的也是。”卫笙忽然笑笑,抽出一只手,于身旁摘了颗草衔在嘴里。
罗丁磊一愣,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对马小红确实有偏见。”她咬着嘴里的草根笑笑说道。
母亲的去世却又需要整装待发重新生活,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又无比艰难,许许多多的东西都会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而恰好当下来到京城,没有繁重到昏天黑地无暇顾及其他的工作令她抛开烦忧,又恰逢西部地震,马小红整日的广播与哀悼令她阴霾更甚,以至于她到了午间和晚间就跑到体育场的车队去试图躲避忙碌起来。
或许是正巧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虚伪又爱徒生事端的马小红,令她的情绪转嫁到了对方的身上,又在今日此种莫名地微妙的时机按捺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就如同那群站在众人面前接受审视,却又不得不领情对方好意的募捐者,那种异样的情绪亦是累积在了他们的心底,在卫笙毫不掩饰地拆穿下将这些情绪转嫁到了卫笙的身上,他们尽力地强调这场活动中的平等地位,指责卫笙此举才是所谓的同情。
而那群捐款的子弟则更不愿使付出的好意衍变成所谓的虚伪虚荣,亦或是看不惯卫笙忽然表现出的盛气凌人,他们当中不乏有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但这些人八成不会是刚刚开腔的。
一切的一切都非常微妙,却又顺理成章。
卫笙得到了释放,他们同样得到了释放。
罗丁磊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觉得似乎有理,最后他笑着问道,“那你最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卫笙绷直双腿,猛地从地面弹跳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长舒口气,飒然笑笑道,“因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说罢,便跺着脚朝教学楼走去,走出老远,她的笑声又是顺着风飘进了罗丁磊的耳朵,“不过刚才那些话的确是我心里想说的。”虽然不免多管闲事和借机生事之嫌,但那些对马小红所说的话,的确是令她有些不吐不快的。
又或许不只是对马小红。
……
卫笙的情绪释放所引发的闹剧并非没有一点用处,起码令马小红得到了应有的反思,或许是希望在行动上做出反击,她将那几名来自H省的募捐学生拉入了此次拍卖活动当中,并且放出了足够的权限,例如拍卖物品的统计收纳,拍卖金额的统计设定等,杨苗也参与了进去,不过为了这事她着实回寝以后跟卫笙仔细道了通歉。
马小红让他们从被审视的募捐者,成为了一场大型公益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几名H省的学生亦是尽心竭力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