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做梦!”
闫柏清眉头一皱,却听那方季湘晖声音含糊地道,“除非等到竞标结束,否则刘建仁不可以踏出这间医院一步,我保证我的人不再动他。”如此言语季湘晖自有自己的考量,现在重生国际代表人一旦露面揭开这事,曝光出去他则立马失去竞选资格,到了这一步,容不得情况脱离他的掌控之外。
无论如何,在季湘晖拿到资格以前,刘建仁都必须被锁在这间医院当中。
闫柏清沉吟说道,“可以。”
卫笙面色微沉抬头看向闫柏清,后者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的人也要安插进来,目的只为确保刘先生的安全。”
“可以。”季湘晖冷笑着道。
闫柏清便朝着卫笙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收枪,而那方季湘晖显然不愿再在这地面上趴伏着受制于人,已经先行一步示意属下收枪。
见此,卫笙缓缓站起身来,转目看向病床之上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刘建仁,拳头再次捏得嘎嘣作响,今次的确是她冲动了,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季湘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地面吐出一口血水,原本还算整洁的发型早已凌乱,显得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就这样目送着卫笙背影步步踏出房间,站定在闫柏清的身畔。
而后闫柏清留下一众人手,便带着卫笙等人转身离去。
刚刚整条走廊已是被季湘晖的人手清空,现在,走廊上季湘晖的属下们无不虎视眈眈,更有人目眦欲裂蓄势待发,宁大海面色冷然地撞着数道肩膀穿过人群。
走廊上寂静得怕人,除了脚步声外再无任何声响。
一条算不得长的医院走廊,却令穿行之人走得浑身冷汗,仿佛穿越在一条生死生死边缘地大道之上。
直到踏出医院大门,今次前来的所有人才松了口气般,尤其是乌强派来保护闫柏清的下属,再转目看那卫笙却像在看怪物一般。
宁大海不是第一次与闫柏清打交道,此刻已是猩红着眸子不甘问道,“闫先生为什么把刘总留下,万一他们出尔反尔把人杀了怎么办?”
闫柏清行至车边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面色淡定地点燃,望了卫笙一眼才道,“他不敢,要杀早就杀了,杀了这仇就结死了。只是他没想到咱们会为了一个刘建仁豁出命去。”这话仿佛隐隐有些责怪的意思。
卫笙自踏出病房大门就面色沉冷没有言语,听闻此言眼皮微颤,“你在拿我兄弟的命开玩笑。”
闫柏清却猛地将那烟头摔在地面,面色黑沉出声喝道,“你太冲动了!这不是跟你讲江湖道义的曹作津!也不是有求于你的菲律宾洪门!这是一群盘踞在偏远高原的亡命徒!”
望着首次失态的闫柏清,卫笙却露出笑容,声音沙哑字字铿锵,“无论他们是什么,我都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看不得兄弟朋友受人羞辱的人。”
高原之上艳阳高照,宁大海这游走在死亡边缘面不改色的汉子也不知怎地,听了这话却侧头拭了把眼角的泪花。
闫柏清亦是为这话身形微顿。
“你想怎么办。”
“我要季湘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