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青年。
“他们今天下午出去的,问了门口的弟兄专门报道灾情的记者都驻扎在哪,然后就走了。刚才把他们送回来的人说,叫卫笙和闫先生看好自己的人,别再做无用功。”一名黑衫汉子在旁低声说道。
那叫做老裘的头目闻言登时笑道,“记者那边可不只有季湘晖的人,就是咱们的人都守在那,该报什么不该报什么都是有讲究的,闫先生,你们的人不会是不懂规矩,找记者申冤去了吧?”
众人顿时轻笑出声。
郭守杰自作主张希望寻求记者帮助,意图曝光季湘晖的罪行,却不想当地水深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无论是县政府再或是前来报道灾情的记者,都得遵照所谓的规矩行事,这事被季湘晖的人发现了,所以将人打得半死送回了乌强的旅馆。
乌强叫人将郭守杰三人送进屋中,又去请了大夫。
而今夜这场会议也算是就此中断。
只不过卫笙辞别闫柏清回房的时候,乌强却带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站定在房门前,卫笙这才挑眉转身,“强哥这是有事吗?”
乌强盯着她沉吟半晌,而后咧嘴露出笑容,搓了搓手道,“卫小姐,咱们借一步说话,我这有个茶室……”
宁大海和方亮不禁对视一眼,眸中隐隐露出戒备之色。
乌强的旅馆内的确有间茶室,白色的瓷砖白色的墙壁,是卫笙最是不喜的细密格子瓷砖,茶室中央摆放着一张低矮茶台,两侧不伦不类的铺着蒲团。那方乌强先行在蒲团上落座,卫笙就盘膝坐在了他的对面,“强哥这么晚了,该不会是真的找我来喝茶吧。”
两人虽然言道喝茶,也确实落了座,不过各自身后却是乌压压地站了十数人,将这房间里塞得满满当当。
牛津大学社会学系狄亚哥.甘贝塔教授研究黑手党数十年之久,发现其自有一套生存法则,而黑帮分子赖以生存经久不变的法则即是相互间的不信任,这份不信任令他们能够在重重环境中顽强地生存下去。
乌强闻言转着眼珠呵呵直笑,他现在算是将这卫笙的来历打听了个明白,今天跟去医院的兄弟回报,闫先生亲口承认卫笙在洪门内职衔大于他,而且早前闫柏清亲自去接她,又为她杀了自己手下一名兄弟,今日她胆大包天在医院挟持季湘晖,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今晚再次见到她态度无比嚣张,不同于其他人,乌强却心思电转另有认知。
洪门是什么?世界性的帮派组织,这卫笙敢嚣张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啊,说到底这是她手下人一不小心在这栽了跟头,同时听说他们窜逃的副帮主曹作津企图利用季湘晖拿下重建一事,这才跟他们当地小势力瓜葛不清。
否则自己这点人马在人家眼里恐怕屁都不是。
何况乌强不傻,已经知道她就是那位重生国际真正的幕后老板,早前重生国际来H省参与重建竞标他曾调查过这家公司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