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卫笙不禁垂眸,握着茶杯的手略微收紧,结拜?这帮人没一只好鸟,何况这事牵扯到重建,可由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她没打算留乌强活口。
他跟自己结哪门子的兄妹。
卫笙心里冷笑,同时也是一万个不情愿,但不答应,那就等于摆明了打算给他下绊子呢。可答应,掉价是小事,走漏风声自己这小人之名又得坐实了。
这乌强可真是贼得很。
房间内寂静无声,宁大海眉头皱紧盯着对方进门的人马,这说好听点是叫兄弟做个见证,说难听点就是逼宫。
卫笙不说话,乌强也没说话,乌强的兄弟们亦是没有说话,整间空荡荡的茶室里,就只有烧水兹喇兹喇地声响。
终于,卫笙笑吟吟地将发丝掖到耳后,打破了沉静,“到时重生国际在兴浪县的工程,还多需要强哥照看,认下你这哥哥我当然是愿意的。我刚刚在思考軍火报价,这样,你先叫人拿个纸笔来,我给你写份单子,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价格。”
乌强不禁面色一喜。
……
一小时后,走出房间,卫笙已然面容沉冷,回到房间踏进洗手间中,将手伸进嗓子大力呕吐。
这乌强做事还真是毫不马虎,叫人摆好香案白酒,滴血结义,生生跟她来了场义结金兰。
看着洗手池内吐出的一团血腥,充斥着灼人的白酒味儿,卫笙放水间不禁狠狠吐了口吐沫。
闫柏清曾透露,曹作津派来的亲信是桓满。
她分析过,闫柏清早前说安全局进入兴浪县是听说有人借机发国难财,但经历了这事卫笙算是看明白了,说难听点,重建工作是大肥肉,放在哪都得有当地势力盯着,当地官员以及势力相互瓜葛,不可能叫你外人进来抢钱。
所以安全局并不至于因为这事参与进来,但他们确实进了兴浪县,而闫柏清和桓满分别入境进入兴浪县,都拉拢着当地势力竞争重建这块肥肉,那么安全局介入,八成是担心发生大的摩擦,亦或是准备瞅准时机打掉他们。
安全局是冲着洪门来的。
其实自己现在露头挺危险的,跟洪门关系无疑算是暴露了,不过说不定以前早就暴露了。
这事闫柏清肯定心中有数,他亲自将自己接到这的时候就等同于承认了她跟洪门的关系,卫笙不明白闫柏清为什么不再隐瞒她这颗暗棋,但既然已经进入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倒不如静观其变,自己不违法乱纪相信没有大的问题。
但这违法乱纪的事,必须得有人去做。
……
招标当日,桓满首次亲自现身,不过他只坐在一辆吉普车中,于招标大厅外监视着投递情况。
今次投标的大部分外地企业已经在近日来逐一退出了兴浪县,这是毫无悬念的,没有人会选择了解到当地情势后仍旧义无反顾拿命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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