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管告诉我。你年纪小,脸皮薄,不好意思管着她们,她们就要作妖的。长辈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自然要出手替你料理。平日里有你祖母在,伯娘不好越俎代庖。但今日你祖母不在,伯娘就不能不管了。咱们原是一家人,你千万别跟伯娘客气。”
秦含真心里还有些吃惊呢,忙笑道:“二伯娘言重了,我怎会跟您客气?真的没有什么缺的,丫头婆子们也都很好。夏青、青杏她们一直护着我呢,哪里有人敢让我受委屈?”
姚氏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懂事得叫人心疼!”
秦含真暗暗抖了一下,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还好姚氏接着就转去跟赵陌说话了:“你在我们府里住了这些日子,可有缺什么?别不好意思,本就是实在亲戚,客气就是外道了。我不跟你提王家那边的姻亲,只说你是咱们家皇后娘娘的侄孙,就知道两家有多亲近了。你既然不跟你三舅爷爷外道,也别跟我们外道。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怠慢你了,又或是缺了人手,你都只管跟我说。想要什么吃的,玩的,也尽可告诉我。简哥儿平日常跟我提起,你与他最是要好不过,还常常劝解他些正经道理。简哥儿如今是越发懂事了,不再象小时候淘气,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心里不知有多感激呢,只盼着能有机会替你出点力。”
赵陌面带微笑:“二表婶言重了。我在这府里过得很好。院子里侍候的人都很尽心,衣食住行都妥贴周到。我心里清楚这都是您安排的,一直十分感激。简哥儿与我为友,也是真心实意与我交好。能得他为友,实是我三生有幸,我又怎会不同样用心待他呢?我不会与您外道的,我既然叫您一声表婶,就是把您当成正经亲长敬重着。”
姚氏听得心下妥贴不已,只觉得一直以来的用心没有白费。她开始与赵陌说些真心话了:“方才蜀王妃到咱们府里来了,你可听说了?”
赵陌与秦含真对视一眼,秦含真点头回答:“方才已经听说了。我祖父祖母可不就是为了避开她,才跑到庄子上的吗?”
姚氏嗔了她一眼:“好孩子,这话在伯娘面前说说便罢,在外头可不能随意提起,免得传到蜀王妃耳朵里,让她不高兴了。”
秦含真笑笑,答应下来,心想只怕蜀王妃心里也有数呢。她要上门的帖子是昨日就送过来的,正巧自家祖父祖母昨儿下午就出城去了,哪儿有这么巧的?分明就是要躲人。
姚氏继续对赵陌道:“今儿蜀王妃不知为何,在说闲话时无意中提起你来,还问你在我们府里过得可好。从前她来过几回,早知道你在这里,却是问也不问一句的,今儿忽然问起,还真是叫人吃惊呢。我听说,她昨儿和前儿两日都进宫见过太后,不知是不是从宫里知道了什么消息,才会忽然打听起你的事来。”
赵陌挑了挑眉。若说是前两日,那兴许是因为他托秦柏的路子,往宫里递了祝寿折子的缘故吧?这原是他与秦柏早就商量好的,因身上有孝,不便入宫为太后贺寿,便递个折子上去,给那位名义上的曾祖母说几句好话,也好体现一下他身为晚辈的孝道。他只是为了不让宫中的贵人遗忘了他的存在,方才这么做的,难道宫里太后因此说了什么话,才会引得蜀王妃在漠视他这么久之后,忽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赵陌沉吟不语,秦含真为他担心,就忍不住问姚氏:“蜀王妃只是问了赵表哥过得好不好吗?有没有说别的?”
姚氏笑道:“她能说什么呢?除了关心一下陌哥儿的衣食住行,也就是替他抱一声屈,说他受委屈了,他爹和继母对他太过刻薄,诸如此类的。她本来还想请陌哥儿过去见面呢,我们夫人推说陌哥儿出门去寺里上香了,才打消了蜀王妃的念头。不过她也叫我转告陌哥儿,说她幼子比陌哥儿大不了几岁,正可一处读书玩耍,让陌哥儿有空就到王府去呢!”
咦?这就奇怪了。蜀王妃忽然间对赵陌这么感兴趣,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含真看向赵陌,赵陌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兴许有必要再寻人打听些消息了。
这时候,姚氏又给了他们一个意外:“哦,对了,蜀王妃好象还提到,说辽王与辽王妃似乎也进京了呢,问陌哥儿是不是没去给他们请安?”
秦含真与赵陌齐齐转头看向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