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特别待遇,一直留在慈宁宫中。
不过这些事都与牛氏她们无关。该做的事做完,她们也就出宫去了。秦家的男人就在宫门处等候,一家人齐齐返回承恩侯府。
牛氏心里装着事儿,等不及回到家中,就把秦柏叫到自个儿的马车里,将休宁王妃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然后问:“这可怎么办?我只当广路不得不去辽王府里住几日,就已经够让人担心的了,没想到他还没从辽王府回来呢,又添了这么一出。这孩子怎么总是多灾多难的?他都躲到咱们家里去了,那些贵人怎的就不能放过他呢?”
秦柏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回到府中,他们一进门,门房的人就告诉他们赵陌回来了,一回来就去了清风馆。
秦柏与牛氏又惊又喜,忙回了清风馆,留守院中的百合却说:“姑娘想去逛园子,赵小公子回来听说,就陪她去了。”
牛氏跺脚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丫头还想着逛园子呢!”
百合笑道:“姑娘今儿在家读了大半天的书,觉得无聊了,才去的。在院门口遇上赵小公子回来,本来姑娘都打消念头了,赵小公子说,他也没逛过园子,正好两人作伴,一道逛去,姑娘便与他一道走了。”
牛氏叹了口气,也是没法:“赶紧派人去园子里找他们回来,就说我们从宫里回来了,有要紧事跟广路商议!”
秦含真与赵陌回到清风馆的时候,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气色极好。他们在花园里逛了小半天,刚刚运动开,自然血气旺盛了。幸好青杏带着纸伞,帮着遮了阳,否则他们早就满身大汗了。如今连青杏也发现了雨伞的新功用,深觉是个好法子,只叹今年盛夏时节不曾知道这一点,否则也不用大热天里顶着烈日在外行走了。
秦含真高高兴兴地向祖父祖母行了礼,凑到牛氏身边,挽住她的手臂:“祖母在宫里玩得怎么样?梓哥儿可认识了新朋友?”
梓哥儿也红着一张小脸,在旁点头:“认得了。”他今天见了好多个年纪相仿的勋贵、皇亲家子弟,也有数名宗室子、宗室女,其中有不少人与他相处得不错,也约定了日后再见,心情十分兴奋。
秦含真一看小堂弟的模样,就知道他正高兴。只可惜她如今还有正事要与祖父商议,没空细问小堂弟的交友情况,只给虎嬷嬷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将梓哥儿带了下去。
牛氏也没拦着,轻拍了拍孙女的手背算作安抚,便转向赵陌:“今儿休宁王妃跟我说了件事,叫我嘱咐你。”便把休宁王妃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赵陌听,又道,“真不知道那蜀王妃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得她只是想看你父亲的笑话,因此就不顾你的死活了。你在我们家住得好好的,她偏要把你弄回去受你后娘的苦。这样的黑心肝,也有脸怪你后娘是个狠毒的呢!”
赵陌听了她的话,却回头与秦含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恍然大悟。
秦含真小声说:“这么看来,蜀王府还真的是那个幕后主使?不然哪儿有这么巧?”辽王妃才说了赵硕与小王氏会来接赵陌回家,蜀王妃就在宫里训斥小王氏,逼她将赵陌接回去了,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赵陌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问的不是蜀王府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辽王夫妻为何会答应配合他们的举动?从来不曾听说辽王、蜀王这两兄弟有多么深厚的交情,平日里两家王府一个驻守东北,一个偏安西南,山长水远的也不见有什么联系,辽王竟然肯为了蜀王的小儿子上位,陷害自己的嫡长子?!
秦含真说:“若不是有利可图,那就是被逼无奈了?”她又跟赵陌对视了一眼,赵陌眼中一亮。
没错,若不是有利可图,那多半就是不得不为了。辽王准备的那封用来证明赵硕“罪状”的书信,上面写的事如果不是假的,只是换了当事人的名字,那还真不是小罪过。如果辽王是因为被蜀王威胁了,只能牺牲嫡长子,换取自己脱罪,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秦含真与赵陌的对话令牛氏如坠五里雾中,根本摸不清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呢?”秦柏却是目光一闪,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言下之意。
秦含真与赵陌再对视一眼,嘻嘻一笑,双双去搀秦柏的手臂:
“祖父!”
“舅爷爷。”
“我们有话要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