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
“但这显然是有条件的吧?”约翰以前是大理寺卿的时候,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对此种情况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天上不会无端的掉馅饼,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事情,总要有代价。
“情报。”男人把笔记本收了回去,“我没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更不会让你做感到为难的事情,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的近况就可以了。”
“为什么?”
“我一直惦记着他。”男人真诚的回答,看到约翰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他便又继续说下去:“当然,惦念之情中也有一些尚未提及的隐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错综复杂!”
约翰再次掏出手机——不方便也尽快回来!SH
“我的回答是,不!”约翰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我还没提具体数字呢。”男人有些诧异的说。
而约翰的回答是:“不必枉费唇舌。”
“你果然忠诚,做决定也果断。”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他对约翰的拒绝既满意,也不满意。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拒绝自己,可是偏偏约翰拒绝自己是因为夏洛克,那位他们正在讨论并试图进行交易的对象。
“不,我只是不感兴趣。”约翰说。
“这里说是有‘信任危机’。”男人一边说一边再次掏出那本笔记本,这上面记载着约翰·华生的资料。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信任夏洛克·福尔摩斯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不像善于结交朋友的人。”
“说完了吗?”约翰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的坏脾气又要冒出来了。
“恐怕有人警告过你远离他了,对吧?不过从你的左手我能看出,你不会。”
看出?约翰觉得男人和夏洛克一定是亲兄弟,否则性格不会一样的恶劣,一样的喜欢猜测人心。
但形式比人强,他也只能暂时忍耐下去了,不然的话,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会比在布莱克斯顿更难拦到计程车。天知道,约翰一点都不喜欢风餐露宿的生活!
即使在前世为了探案,要到远的地方调查的时候,错过了宿头,他不得不草行露宿,但这也是前世了。在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到处都有旅馆酒店的世界,约翰一点都不想重温过去。
所以,当男人要求约翰伸出右手时,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伸了出来。但他没有伸向男人,而在向上举起。
男人走上前,在约翰的警惕之下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后轻快的说了一句:“显而易见。”
“什么意思?”约翰当初为了脱离阿富汗军队,所以在右肩受伤的情况下,顺水推舟的用了点小手段,让别人以为自己因为心理因素的关系,即使枪伤好了,但右手僵硬很难动弹。他不认为男人能看得出来自己的装样,但也不得不防着那可能出现的万分之一。
“许多人在伦敦城里东奔西撞,眼里只有街道商铺和汽车,而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一起时却仿佛看到了战场。”男人放开了约翰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你已经找回了那种感觉,对吗?”
约翰看着他:“我的手怎么了?”
“你的右手一直是僵硬着的,咨询师诊断为创后应激障碍,她认为根源在于你摆脱不掉服役时的记忆。”男人说:“辞掉她,因为这位咨询师完全的搞错了。你现在心理压力也很大,但我刚才摸你的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像石头。”
“你并非受战争所困,华生医生。”男人盯着华生的眼睛:“而是无比怀念。”
猜对了一半。
约翰苦笑。
他确实怀念,但不是怀念战争,而是怀念那为天后奉献,在大理寺供职时的日子。
裴东来是个白子,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就遭人侧目,而且不能接触阳光,没有朋友。本来他有严肃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可是一切都在他十三岁那年被一场大火,一场屠杀给打破了。
之后,他努力的生存着,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他进入了大理寺。在那里,有一直维护着他骄傲的自尊,好好照顾他的父亲的好友薛勇,以及为他打伞的张训,还有一起合作查案的众多同僚们……
可惜,早已经回不去了。
而自己,似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怀念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