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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会注意着一点的。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倾城也是点头道。
众人商量以后,便是决定,今夜他们先在这里住上一夜,然后等道明天倾城就去碧水镇看上一看。然后众人再决定是绕路前行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晚上回房之前,倾城又是跟驿站的伙计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原来,他们一路走来之所以看到的骆镇的集市上人那么少,就是因为隔壁的碧水镇有了疫病,并且情况很是危急一样被官方的人弄得很是严重的样子。所以,才会连着骆镇上的人都弄得有些恐慌,所以镇上的人要不就是趁着这段时间离开了骆镇,要不就是尽量的不出家门,怕那邻镇的疫病会传了过来。
倾城晚上回房之前,刚好路过了茶箩的房间,就想着明天的去那碧水镇的时候,也是带着茶箩一起去。毕竟,茶箩虽然医术不如她,但是她在巫医毒术上却也是有着自己一定的想法的。让她一起去,应该多少也是会有些帮助的。
来到了茶箩的门口时,倾城见到茶箩房中的灯还开着,便是以为茶箩还未歇下,敲了敲门,却是半天没有人回应。
倾城轻轻一推,那门却是开了。
倾城缓缓地走进了那房中,在外面却是没有看到茶箩的身影。一直到了里间的时候,才是看到了在床上抱膝坐着的茶箩。
倾城看她样子,那身衣裳像是已经睡下了的样子,可是此时却是没有在睡,却是在床上坐着,抱膝发着呆。倾城有些疑惑。茶箩也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倾城。
“倾城姐姐?”
倾城向她走了过去,一边说着:“茶箩,怎么了?我刚刚看你门没有关,我敲了门,你有没有回应,所以我就进来了。你怎么了?你这是已经睡下了还是?”
茶箩眨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倾城,然后道:“我……我睡不着。”
倾城微微皱眉。其实这几天来,她也是发现了茶箩有些精神不佳,只是以为是因为这几日赶路赶得太累了,所以她才会没什么精神的。但是今天这么看来,恐怕她是有些心事的了。
“你这几天,似乎都是精神不大好。是因为睡不好吗?”倾城关切地到了她的床边,问着。
茶箩顿了顿,才是道:“恩。最近似乎有些多梦,睡不踏实。对了,倾城姐姐,我记得,在陆家庄的时候,你给我治疗手伤的时候,曾经怕我手伤太疼了,就给过我一种安神的药丸。那种药丸还有吗?可以再给我两颗吗?”
倾城并没有直接拿出那药丸,只是又说道:“茶箩,要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到你,但是也是能给你出些主意的。”
倾城想着,茶箩这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扰乱着心情的,所以,也想说帮她分担些。
但是,茶箩却是突然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啦,倾城姐姐。只是最近太多梦了而已。要是有什么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
倾城见她突然笑得这般的甜,反倒是更加肯定了她是心里有事的。但是见她不说,也没有办法。
之后,倾城又是在茶箩房中陪她聊了一会儿,可是茶箩却是始终都没有告诉倾城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所扰。倾城也并没有像之前打算的一样,跟茶箩说了第二天他们要去隔壁的碧水镇去看看疫病情况的事情,而是告诉了她自己明天会带着徐文轩出去先查探一下前路,然后他们的队伍则是要在这里先住上两天。毕竟茶箩现在的状态,她还是想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地为好。只是在茶箩的坚持下,倾城还是给了她一小瓶安神的药丸。
倾城走后,茶箩还是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着之前梦中总是出现的央旎的温柔笑脸和那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始终是成了她的梦靥。她不想,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见到那个离开了苗寨多年,却是始终被自己心心念着的央旎,再见面却是一切都变了。而在自己还在想着向她去解释清楚误会,劝她回头的时候,她却是已经葬身蛇腹。甚至于这死法,也是让茶箩觉得有些可笑的。他们这些玩蛇玩毒的人,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心中也是更加悲戚了些。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老是在梦中,梦到央旎和一条巨蛇。而她虽然心急,想要去帮央旎,却是不能动弹,也喊不出声音,往往地都是被吓醒了来。
多想无用,如今,她也只愿,央旎来世,可以不再经历这么多苦难,没有这么多恨,能够过得好一些了。
又是想了一会儿,茶箩自己摇了摇头,然后从倾城给她的那个小药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送入了口中。然后便是躺下了。但愿,这一次,能让她睡得好一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梦见了央旎和那条巨蛇的时候,央旎虽然并未如她所想葬身了蛇腹,但是却也是确实身处险地,屡屡死里逃生的。在那险地中的连希诺和央旎两人,如今已经是闯到了墓穴的深处,共同经历着生死,伴随着一些机遇,也是总是险象环生,让他们屡屡死里逃生。
夜。月上中天,月色皎洁温柔,柔和的光线把大地上衬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驿站中的人,枕着月光中的梦,在夜中酣睡。
月亮的光落在了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枝桠上一般。突然,月影晃动,那些黑影瞬间放大又收缩,像是什么东西从其上晃过。
树枝上,几个黑影跳动向着驿站的房间二楼跃了上去。他们飞快地跳跃着,跑动着。一直来到了二楼东边最尽头的一间房间前。
两个黑衣人背靠着那间房间的门框处,朝着后来的几个人使了些眼色,然后几人便是朝着房间周围的不同方向去了。
房间中,外间睡了几个一身劲装的大汉,而里间的床上倒是躺了个男子。他翻了个身,将脸转朝了里面。这动作,像是酣睡中无意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