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子承让,那为兄便先落子了。”公孙止殇不慌不忙,斟酌了片刻,拾起一白子轻轻的落在了天元上。
筱然看得有些吃惊,意图如此,是戏谑还是陷进?
棋盘中天元好比是中原地带,虽然富庶,但是却无大江大山的天险,易攻难守。自古兵家都是先在周边地区建立好巩固的根据地,再逐鹿中原。先走天元,意味着根基不稳,难成大器。
公孙止殇是想告诉止寒自己难成大器构不成威胁?可这一子却落得如此坦然自若,那便是在挑衅?还是坦坦荡荡的表明自己有逐鹿天下之意?
这两人到底在干嘛,怕不是单单在逐鹿棋盘吧……
筱然倍感糊涂的虚虚实实 ̄累感不爱 ̄
此刻的沁园万般的静寂,只听得微风掠过婆娑的花枝摇摆。
哐当一声,只听棋子落下之音,一枚黑子在离天元几步之遥的地方静卧,不近不远,不进攻亦不退缩,只形成犄角对峙之势,盯着那一颗孤独的白子。止寒的棋落的是西北方。
公孙止殇莞尔一笑,又淡然的执起一白子,依旧不曾徘徊犹豫,这一子轻轻落在了公孙止寒的黑子旁。
这是在进攻吗?筱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空气又是一阵凝固,安静地让人喘不过气。
“这棋已无需再下。”不知过了多久,公孙止寒淡淡道。看着这一子,于筱然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不可测。
俩人确真真不再看棋,闲谈起来。
“皇兄以为,凉城江城湘城如何?”公孙止寒依旧闲笑的问的这般直接。
“凉城为北方平原之地,兵强马壮,易攻难守;江城为东傍海而据,虽不富庶,但善守不善攻;湘城占据南方,十分富饶,可谓善攻善守,劲敌焉。”公孙止殇也毫不避讳,就如臣子真的在给主上分析局势一般。
“皇兄所言极是。”止寒端起杯,静静饮之。
俩人又闲谈许久,不知聊些什么,听得筱然昏昏欲睡。
止寒看着打盹的筱然眼中略过一丝不忍,看向公孙止殇,“皇兄且好好休息,臣弟先行一步,改日再续此局。”随即起身告辞。
“太子慢走。”止殇起身一鞠。
公孙止寒横腰拦过筱然便淡漠而去。背后,是那双同样深邃的眼。
俩人静默无言,公孙止寒走在前,筱然妥帖的跟在后面 ̄看这眼色,自己应该乖乖的跟着才好,筱然想。
直至走到梅林,止寒忽的转身,筱然踉跄一跌撞君怀。公孙止寒伸手拦腰抱紧,轻轻吐息,“你看懂了吗?”
筱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呵呵,大智若愚。”公孙止寒轻轻地笑笑,不再言语,盯着筱然温柔的看着,两人又陷入无边的寂静。
不知什么时候,止寒竟轻轻俯身,忽的吻住筱然的唇,似怜爱,似掠夺,手抱得更紧,呼吸连带着唇力度越来越重,霸道,撕咬,有力的顶开筱然的皓齿,又轻轻的添咬,吮吸,依依不舍。筱然的眼睛惊的大大的,愣愣的没有了反映。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止寒又忽的戛然而止,紧紧将于筱然揽入怀。“不许你再去沁园!”
筱然轰的蒙了好久,抹抹唇,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会如此听话。她若知道原是如此,她是谁都不该去的。
“公孙止殇是被你囚禁在沁园的吗?”筱然好奇的问。
“不是,他自愿待的。”止寒转身拉着筱然回屋,没有回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安静的走着。
筱然忽而灵机一动,“我不去沁园,但你必须教我武功!厉害的能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学的漂亮的又有点帅气的那种!”筱然略带威胁的一口气说完,此时不抓机会更待何时!
止寒回头看着这货,皱眉,无奈。又看着她想笑,是发自内心的被她打败了的那种无语的想笑,可爱的没道理啊,明明有时候是那么彪悍的女人。
“好。”
送她回去,他却没有停留,没有旖旎,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他要她好。“要学艺,明日起床来书房找我。”止寒转身走远。
这次,却是筱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呆呆的懵立在那里,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