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儿去。”
阿波罗说完,不知道被哪一句话勾起了什么回忆,自顾自温馨的笑了。
故事的另一边,我们战无不胜的主角战神阿瑞斯,悲哀的冲出了圣山。他驾着四匹战马拉着的战车,在漆黑的夜空中横冲直撞地狂奔。
矫捷的黑马仿若也对父亲的心情感同身受,只顾着埋头疯驰,要把一整天的不顺心连同着精力一齐挥洒干净。
小半夜过去了,阿瑞斯的心情平静了不少。他在今天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有的很多,结果现在,才知道是身无长物。他想了很多,感到越来越难受,便决定不要再想,以后也不。
这时,战马们全力发泄之后,也疲劳的粗喘着;脚步迟缓下来,拖拖拉拉的抬着蹄子。阿瑞斯觉得有点控制不了,决定明天去找阿佛洛狄忒,让她给自己出主意,或者看能不能解除了对阿波罗的爱;本来就是被儿子给整的假的,现在阿波罗也不要跟着了,能消除就消除了吧,省的难受。
他拉着儿子们停在一片稀疏的小林里,下了车又给他们解了缰绳,准备在这里凑合一晚。就在他们找好空地,排列好队形将要睡觉的时候,威尔彻在不远处忽然尖啸起来。
“怎么了?!”阿瑞斯骤然跳起,“什么事,走!”
一声令下,两条勇猛的猎犬瞬间窜射而出,向着扑腾翅膀的深处奔去;阿瑞斯紧跟其后,他粗壮有力的深色大腿连环弹起,竟不比他的伙伴们慢到哪里去,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威尔彻发出信号的地点。
人刚一到,他们便看到他的哨兵拍打着宽大的翅膀,利爪,尖喙一齐上地攻击着一个费力闪躲的人影。
阿瑞斯歪了歪头,觉得好眼熟。就是这时候,此人转过来,露出了他苦兮兮又娇美动人的脸蛋。
“阿瑞斯,我的兄弟!你行行好,收了你的士兵吧,我要被啄死了。”
没想到,在这远离人烟的烂木野竹中,在深夜中孤身一人的竟是酒神狄奥尼索斯。
“是你,”阿瑞斯说道,同时摊开手掌,招呼威尔彻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你在这里干嘛?还躲着人。”
“哈,没有啊。”
狄奥尼索斯挠着头,虽然战神看着挺和气,好像忘了几月前的不愉快,但是狄奥尼索斯可忘不了;不说他摔断了多少根肋骨,不能动弹的仰躺了多久,只算上他得救后让不听劝告的凡人一番胡乱医治,就受了好大的罪。
“你呢,怎么也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得罪了祖宗;又不得不想辙让人离开。谁知道今天刚好要干点坏事,竟然误打误撞让他给碰上了。
阿瑞斯没说话,他被人一问起,就要思起阿波罗了;想起阿波罗,他憎恨羞辱的神情便浮现在眼前了。
“别说了。”他低声说道,缓缓走到酒神的一侧,找了块巨石坐下了。
狄奥尼索斯一看,更是着急;紧忙快步来到战神身边,紧挨着坐下。
“我的兄弟啊,这是怎么了?我可从来没见着你这么不高兴啊。”他说着心知肚明的假话;要知道在挨打的那天,他就充分明白了,愤怒能让一个男人变得多狂暴,面容有多扭曲。
“看见你难受,我也难受了。这样吧,我带你去我的家里坐坐。不远,就在后面。是我搭的木屋,不大,但舒服的很。总比我们坐在地上舒服。”
阿瑞斯这时候正是情感缺失的时候,主要是让阿波罗那句“没有人喜欢,没有人看得起”闹得;虽说战神自己也亲口承认了,但那不过的自暴自弃的自嘲,真让人当事实说出来,又接受不了。
“是么?”他说道;黑暗中狄奥尼索斯的脸咫尺之遥,面带担忧,语有关切地看着他。阿瑞斯觉得心里热了点。
“是啊,是啊。”狄奥尼索斯眼睛都要发出光了,一听战神话里有所动摇,立马抱住了他强壮的胳膊,“走吧,我的兄弟。我们好好聊聊。说说你为什么不顺心,我也把我最近的见闻说给你听。你知道么,我走过了很多地方,有几处尤其印象深刻。他们那里的葡萄品种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他拉着阿瑞斯起身,引着他向反方向走;战神顺从的跟着还不够,狄奥尼索斯还嫌弃走的慢,在前面强拉硬拽;一会儿又跑到后面顶着阿瑞斯的背脊推搡。
阿瑞斯毫不生气,反觉得狄奥尼索斯这样更是与他亲密,看得起他;也如他心意的快步走起。眼看两人就要出了这片小林,到了另一面;再一拐弯,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惜,就在此时,林子里面留守的几位忠实的士兵,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狂吠嘶吼起来。阿瑞斯想都没想,转眼又跑了回去,看不着影儿了。
狄奥尼索斯见此,脸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