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季未然:“贤妃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觉得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季未然淡然道。
为什么不解释?只要她解释他就会相信,可是为什么没有?炎宸看着季未然淡泊的眼,心里一怒,冷声反问:“那么贤妃这是承认是你做的了?”说不是你,只要你说,就算不是事实,我都会相信。
“那么皇上就罚臣妾禁足两年吧。”一年后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等到新人进宫,再过一年她解禁的时候该是不会有人扰她清净了吧?
“谁说要……”
“那么皇上是觉得这处罚太小了么?”敢打断皇上的话的人这世间怕是只有季未然一人了吧。她一直扮演着妃子的角色,只求安安稳稳,只是天不从人愿,那么另一条路或许会更好吧?季未然微笑:“那么就废了这贤妃吧,冷宫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她的话平静淡然,听在他耳里却像是一根根刺,刺痛他的耳膜,扎痛他的心。
旁白:季未然被禁足,日期不定。
半月过去了,前朝又开始论起了立后的事。炎宸拿着笔对着空白的诏书,久久未曾落笔,墨滴落诏书上,很突兀,就像一个洞。炎宸觉得这个洞就像季未然的心,怎么也填不满。
华清宫。
正在修剪花枝的季未然跪在地上,听着来福公公尖细的声音念着他手中的诏书:贤妃季氏,心肠狠毒,扰乱后宫,罪孽深重,实乃负了‘贤’之一字,如此恶妇,留之大患,赐毒酒。
心肠狠毒,扰乱后宫,罪孽深重?
季未然站起身,刚听到内容的时候,她心里一阵悲凉,可是现在却恢复了淡然。她看着来福身后端着毒酒步步上前的宫女,眼神如死水。
就十二个字就要了她的命,却没说她究竟如何心肠狠毒,扰乱后宫,罪孽深重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季未然终于彻底懂得。
“娘娘,不要喝!”被人押着的小幽等一干奴才(宫女)都大声的阻止。
季未然伸手接过毒酒,云淡风轻的问:“这是鸩羽之毒?”
旁白: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喝进去立刻就会肠穿肚烂。
那宫女看了看季未然,眼里有一丝不忍:“不,这是浮生半日。”
旁白:浮生半日,听说是一种无解的毒,混于酒中饮下,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过了半日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皇上真是仁慈,还要给我半日的时间看看人世。”季未然冷冷嘲讽,将酒杯奉到鼻前,闻了闻:“这浮生半日名字真好听,这酒香中还带着花香味,果然独特。”
“娘娘快上路吧。”来福尖细的声音。
“娘娘不要!”一干吓人大声叫着,小幽使劲的挣扎,想要摆脱押着自己的两个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