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贼。不然,这贼的胆也太大了。”小菲儿点头道:“是啊。当今武林最厉害的人都在这后院里作客,这贼就不怕丢命吗。”不论是贼还是甚么,总之是这屠龙剑不见了,天啸的心里也很担心,却不想胡乱猜疑,也不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笑笑说:“都别乱想了,没准哪个觉得好玩拿去玩了,到了明日这剑自己跑出来了。好了,你们聊自己的,我们走了。”耿凤叮咛了一句:“相公,早些回来,别让我们太担心。”
主仆六人离府到了城外,由春柳四人守在简易窝棚门外,青云推开门与天啸进去,见母亲拔着算盘正在记帐,父亲一脸愤怒坐在床沿,对面跪着二哥二嫂,这心里不禁一惊,忙问:“爹,是出甚么事了吗,为何让二哥二嫂跪着呀?”便伸手去扶二哥二嫂起来说:“外面都忙得乐翻天了,你俩却躲在这里偷懒,难怪爹要生气,还不快出去帮忙做事呀。”青闲知道妹子在帮自己说话,忙朝父亲说了句:“爹,那我俩出去做事了。”拉着媳妇就走。李松让天啸坐下,斟了杯茶给他后问女儿。“云云,伤得重吗?”青云搬了张椅子在母亲身边坐下,回头笑笑说:“有他在,女儿会有甚么事,就是脸上让那老鬼划了一剑。”便手在算盘上胡乱地拔了几下说:“娘,听说忙到后半夜。快对女儿说说,情况咋样?”母亲无奈地合上帐本,伸手在女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嘻嘻笑道:“没生意做时,你爹发愁。可有生意做了也发愁。嘿,昨日中午一直忙到半夜,一百二十张桌子就没闲着。可惜猪鸭牛羊太少,蔬菜也不够用,不然至少能多赚上千两,你爹瞧了都心疼。这也就算了。可我们备了八百张床铺,结果还是不够用。娘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三百人没住上,这样又少赚了六百多两银子,心疼得你爹一夜都没合眼。”李松听了轻叹一声笑道:“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上滑掉,撞上谁都会心疼。”天啸说:“爹,娘,钱归钱赚,但该扔银子的地方还是要扔。先筑墙保个安全,再筑码头抢水路客源,完了这两件事,这里也就成了青州的城外城了。到时横向筑两条街,将这里分成十二大块,你们十二户各一块,就算是我还礼了。爹,你眼光好,就让你先选,再在沿街上盖些楼甚么的,只要留出巷道就行。”李松叹道:“好是好。可李家哪来这么多的银子用呀。”青云听了忙说:“爹,那几十万两银子就是女儿给你们用的。”李松摇头笑笑说:“老实说,云云,爹是真的不敢用呀。”青云听了一愣。“爹,这是女儿给的银子,又不是偷来抢来的,为何不敢用。”李松叹道:“齐岳两家都看得懂,如李家一下蹦出了这几十万两银子来,那必然知道是他给的。云云,同是他的夫人,凭甚么你有几十万两银子拿,他们却都没有,那还不和他闹翻呀。”天啸呵呵笑道:“爹,娘,银子是身外之物,如为了银子伤感情,这也太不值了。爹,娘,别多想,这几十万两银子你们放大胆地用,没事。若真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六爷的私房钱,全给了你们李家。”李松听了呵呵乐道:“还亏你想出这一招来,那我就不怕了。”青云挽住天啸的胳膊,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做母亲的说:“云云啊,你叔伯舅舅都在说,亏你找了个如此宠你的好相公,不然李家还真是毁了。”李松接口笑道:“真不瞒你俩,云云,上月我还在和你娘商量着呢,将老宅卖了,换些银子回老家去置些良田过日子。”又说了一些话后,俩人起身告辞到了外面,青云关上门,天啸对春柳说:“你们与夫人先回,我一个时辰后便回来。”
半夜回到府里,天啸原想去找琅娜格格商量,用她嫁妆里的一百头壮牛与五百只肥羊来解决李家城外酒桌上的无肉状况。可想想实在不妥,便去找施政,问府里的牛羊能否挤一点出来。谁料施政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少爷,原打算用在婚宴上的牛羊肉,已让这几日的酒席用去了六七成,我也正在为这发愁呢。”天啸不当家,自然不知这些事,此刻听了也有些傻了,忙问:“如婚宴上少了牛羊肉,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