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的粗汉,于松杨之所以做上排长,那是因为他先入伍,枪法好。至于文化水平,也是在入伍之后在军营里学会写的字。写起来还扭扭歪歪的见不得人,论才能和机智,远远比不上孙仲尧。
连队再向前走了一段路途,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有一些白色的屋顶,本来也看不清楚是屋顶的,因为全部都是白色的一片,但是屋顶上从烟囱冒出来的缕轻烟出卖了它们,暴露了它们的位置。
白人的房子里面一般都设有壁炉,冬天里只要房子有人住就会烧壁炉取暖。
连队又再次分成了四股,以排为单位向各个方向搜索前进。
孙仲尧来到一栋房子的面前,刚刚要上去敲门,就从里面传出一声粗犷的吼叫声,叫的是法语,听声音像是一个老头,孙仲尧就用中文喊叫道:“老大爷,我们是中*队,我们是来送温暖的…”
孙仲尧的话音未落,忽然“咣当”一声,一枝步枪的枪管捅破玻璃窗户伸了出来,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开了一枪。
好在孙仲尧反应很快,就在玻璃被捅破的时候就躲在墙柱后面了,枪声响了之后,子弹“嘶“的一声在他耳边擦了过去,吓得孙仲尧出了一身冷汗。
其余的士兵都连忙趴在雪地上,有一个士兵叫道:“老孙,让开一点,我要扔手雷了,从窗户扔进去,炸死这狗娘养的法国佬。”
孙仲尧吓了一跳,叫道:“慢着!”随即快速地冲了出来,一下撞开了房子的门,冲了进去。
于松杨恨恨地骂道:“瘪犊子!净给老子找麻烦,一会儿被法国人打伤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事先提醒。”但是骂归骂,却又不得不上前接应,他从地上跃起,也冲进了房子。
进去之后,只见窗户下,孙仲尧脚下踩着一支老式的步枪,一个法国老头跌坐前面在地上,孙仲尧正用步枪指着他。
于松杨就教训道:“老孙,以后没有必要这么冒险,这些法国男人不喜欢我们。动不动就开枪,最好的方法就是丢一颗手雷进去,炸得他晕头转身再冲走去,这样才保险一点。”
孙仲尧问道:“于排。为什么法国男人对我们这么讨厌,动不动就开枪,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能有什么误会?这些在家的法国人都是一些半老头子,其实就是看到我等都是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他们的女人见到了就受不得诱惑,纷纷**,他们都是老头子了,看到自己的女儿或者媳妇这样被困我们勾引去了,所以就羡慕嫉妒恨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孙仲尧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也不用动不动就扔一个手雷吧?如果家里还有其它的人,比如小孩、女人什么的,那怎么办?“
”那也没有办法的事。”于松杨说道:“总不能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吧?咱们总指挥说过,咱们是一个枪手,枪手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消灭敌人,像你刚才的行为,简直是愚蠢!”
“要是你被一个法国老头打伤或者打死了,千万别说是我的士兵,我丢不起这个人。”
“不是的,于排,我们中*队也是协约国的军队,而法国又是协约国的成员,因此法国人也算是我们自己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和善一点呢?”孙仲尧说。
于松杨忽然扬起枪托,作势就要向孙仲尧砸下去,孙仲尧缩了一下脑袋,于松杨才枪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你小子欠抽呀?人家都向你开枪了,你还跟人家讲交情?如果让总指挥知道我手下的兵中有你这样的一个傻蛋,不笑死我才怪。”
“你小子不是当兵的料,回去以后我劝你还是改行做炊事班吧。”
士兵们跑了进来,将地上的法国老头绑了起来,又在房子里搜了一遍,一个士兵报告道:“排长,楼上有两个娘们,一个老的一个年轻人的,排长有没有兴趣。“
于松杨刮了这个士兵一眼,说道:“现在正在执勤,你小子整天价想着哪些事,你就不能想想正事?“
这名士兵嘻皮笑脸,于松杨骂骂咧咧,传令道:“就地休息一下,喝口水!活动一下。”接着又对那个刚刚从楼上跑下来的士兵叫道:“老规矩,先给两个硬币,人家不要的话,就不要硬来!”
孙仲尧一听就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些士兵在军营里被于松杨这人家伙教坏了。而且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久也憋坏了。
毕竟这里是军队,孙仲尧觉得这样做有一点不妥。
“于排,这样好像不好吧?”孙仲尧说道。
“现在是休息时间,有何不妥?”
“我是说干那个事,会不会影响我军与法国人民的友谊?”
“我军和法国人民的友谊友好得不得了,告诉你,这只是一笔交易,你情我愿,没有丝毫勉强的成份,如果有你不信,你也拿两块硬币上去试试!什么?没有硬币,连两个硬币都没有?没有的话,给两个烙饼也可以!“
“说不定人家看到你长得英俊,不要反而倒贴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