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蔚说:”既然你把我的部下都送到边疆去修铁路,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送到边疆去修理铁路?“
蓝天蔚这是气话,但张一平更是一个的年轻气胜,脾气爆的年轻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像蓝天蔚这样倚老卖老说的反话,于是也怒道:“我正有此意!”
原来蓝天蔚正是鄂西靖*的总司令,1919年初,蓝天蔚来到鄂西。鄂西靖*的将士们纷纷请求蓝天蔚留下来领导鄂西反抗北洋军阀的斗争。
鄂是湖北省的简称,由北洋军阀王占元任担任省长的督军,对湖北进行残暴的统治,王占元异常贪财、苛敛无度,民不堪命。蓝天蔚本身就是湖北人,他痛心于桑梓的劫难,不忍心家乡的人民群众遭受北洋军阀的蹂躏,他对乡亲们说:“诸子忍饥冒死,为欲靖国难耳,今乡邦之难且不恤,何有于国家。”于是,蓝天蔚就留在鄂西,建立革命武装。
在蓝天蔚的号召下,湘鄂志士,闻风景从,革命队伍迅速壮大。蓝天蔚针对当时北洋军阀王占元统治湖北,残酷压迫人民,到处征收苛捐杂税,民不聊生的情形,提出首先要打倒军阀王占元。
鄂西靖*在蓝天蔚的率领下,向北洋军阀王占元发起猛烈进攻,“不旬日,施、鹤、郧诸县望风而下”,靖*所向披靡,“风声传北地,朝野尽怀惊”。
然而,他的风光不长,中*团回到中国。101师只派出了一个由老兵带新兵的一个步兵团。迅速击溃了王占元的军队。同时也击溃了蓝天蔚的鄂西靖*,鄂西靖*的士兵被解散,高级军官跟王占元军yiyàng,被抓起来解押到边疆去修铁路。
所谓修铁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异于发配充军。
蓝天蔚本来也在“发配充军“的行列之中,后来由于蒋方震的举荐他,所以在解往边疆的途放了回来。
张一平生过气之后。想到蓝天蔚是由蒋方震举荐的,于是强压心中的那股怒火,说道:“修铁路有什么不好?这是为国家建设,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中*团从外国带来了几十万修路大军,管理这些修路大军需要多少人吗?”
“让你们去修铁路,并不是让你们干苦力,而是让你们当管理,负责监管这些洋苦工,这是何等光荣的事,有的中国人一辈子都给洋人奴役,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去奴殷人。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般人我还不给他这个机会。”
“修建铁路本身是一件利国利民、福千秋万代的事。是一件大实事。无论如何也好过你们在国内打打闹闹,什么革命什么主义,在我张一平眼中,通通都是胡闹!”
“若大的一个国家。被你们这些人弄得成什么样?到处乱成一团。民不聊生,怎么就不懂得反省。“张一平说。
蓝天蔚早就吹胡子瞪眼了,这时再也忍不住怒斥道:”简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们护法军政府,鄂西靖*之所以反抗,完全是因为北洋政府违背约法,进行独裁统治,我等为了维护《临时约法》,为了人民的福祉才不得已而进行抗争。“”在我眼中,你们之所以选择军事对抗,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没有掌握政权,你们自认为是推翻清政府的最大的功臣,但是清政府被推翻之后,天下却不在你们的掌握之中,而是大北洋军阀的手里,于是你们就不服,于是就采用军事战争的手段。为的了夺取政权。”
“狗屁不通!”蓝天蔚气愤地说道。
“我绝对可以预见,就算你们集团取得政权,也跟北洋政府和军阀没有什么两样,一旦给你们掌握了政权,我相信你们的那些督军省长像王占元yiyàng,没有什么不同。“张一平冷笑地说道。”对于中国的老百姓来说,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压迫他们的军阀只是变了一个人而已。苛捐杂税同样存在,人民生活仍旧贫困,甚至还比不上北洋政府的时期。”
“你最好把我押到边疆去修铁路,否则我一定会重新组建靖*,打倒你这个新军阀!”蓝天蔚站起来,指着张一平说道。
“到边疆去修铁路是一件好差事,一般的人还真没有这个福气。”张一平说道,“因为修完铁路之后,这些人将被安置在边疆,每人起码给一百亩好地,人人都是地主,有些人一辈子都梦想有这么多地。“
“当然,对于你们这些军阀来说,一百亩地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你们现在在家里就不止这么多地。”
“我家有地,但并不表示我是军阀。”蓝天蔚道:“相反,你们中*团几乎每个士兵家里都大量地置地,如此说来,你们中*团也都个个都是军阀?”
“我们中*团的钱全部都是人欧洲赚来的,光明正大,就算是军阀也自豪!”张一平说道。”是抢过来的吧!“蓝天蔚冷笑着说道。”我一定也不觉得无耻,反而非常自豪!“张一平没有被蓝天蔚讥讽的话伤害到,反而自得地说道:”你们在国内被洋人抢,而我们出国外洋人的地方抢洋人,高低立判,谁是爷们认理怂包,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一目了然。“”打家劫舍,烧杀抢夺,无论在哪里都非君子所为。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蓝天蔚说道。
张一平又开始用手指在敲桌面了,在外面的石尉兰知道张一平的会见将要结束,因为张一平敲桌子,表示他将要做出决定。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外,准备听张一平的召唤。
“就以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说明你是一君子。有品格的人。但是我们中*团暂时不需要君子。“张一平说道。”我们需要实在的人,而不是整天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君子,这种人只剩下一张嘴,干不了大事。“
蓝天蔚哼了一声。
张一平说道:”本来,我打算让你去东北集团军去做一个基层军官,东北集团军是为对付日本人而设的军队。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
“我不稀罕…”蓝天蔚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就说不出了。因为张一平说东北集团军是一支专门对付日本人的军队,国内的政治看来已经没有多大的希望,如果能够在抵抗日本侵略的战场上有一番作为,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张一平说给他做一个基层军官,但是凭他的本领和威望,脱颖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就算做一个团营连排长,在抵御外乱的战场上,也是值得的。
不过。张一平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冷了下来,“不过。我觉得你不适合我们的军队,所以很抱歉,你得继续你的旅程,继续去边疆修铁路!”
石尉兰在办公室门口恭候着,闻言进来说道:“蓝先生,请吧!”
蓝天蔚站起来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多谢你给我这个为祖国建设边疆的好机会?”
“不客气,多与洋鬼子打交道,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事实上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看着洋鬼子在自己的皮鞭下,自己枪口的镇压干活,起码能够增强人的自信,咱们中国人被这些洋鬼子欺侮了上百年,现在轮到我们欺侮一下他们,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在摄政王府的大门,曲伟卿正在送别张孝准,曲伟卿本来就与张孝准没有什么联络,虽然是同期的士官生,但是感情并不深,而且张孝准又是蒋方震举荐过来的,蒋方震和张孝准以及死去的蔡锷是著名的“士官三杰”,感情非常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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