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河边,高个子不理睬支队长斯塔斯基,扭头就走,斯塔斯基觉得自己的威望受到了挑战,于是大叫一声:“回来!…”斯塔斯基的声音里鸣响起威风凛凛的音调,充满出人意外的力量。他的这一声响得异乎寻常的叱喝把旁边的战士都吓得一哆嗦,看热闹的心情也没有了,正在走散,不料那个高个子又说了一句,又引起了围观者的兴趣。
高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叫道:“老子的屁股的确又白又有肉,哪个有本事有胆量就给老子上,看老子不把他的鸟一把扭断,丟下河里去喂鱼…”这人说着,挑畔地望着斯塔斯基。
战士们一听,也都哄笑起来。“支队长,上去扑倒他,让他也尝尝被鸡奸的味道…”
斯塔斯基的眼睛因为深陷而显得特别小,目光特别尖锐,他睁着眼睛牢牢地盯着高个子,手里握着生锈的盒子炮,随时要抽出来要打人的样子,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高个子慢慢地逼过去,那高个子有一点慌张了。
“别过来…”他慌张地说道,他不怕被斯塔斯基鸡奸,他是怕斯塔斯基手中的盒子炮,
“快些!再磨蹭,我手里的手枪里的子弹不认人…”斯塔斯基面色阴沉,wēixié他说。
高个子慌了叫道:“脱就脱……”说着慢吞吞地、仿佛很勉强地动手解开裤子。
高个子偷偷回望了斯塔斯基一下,见斯塔斯基并没有停下威逼,忽然吓谎了手脚。一条裤腿怎么也褪不下来。他害怕斯塔斯基会不容分说开枪把他打死。忙不迭地说:“罢了罢了,你喜欢你就上吧,…唉,该死的!…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高个子脱掉了裤子,把白白胖胖的屁股翘起来,斯塔斯基在后面伸腿踢了他的屁股一脚,喝叫道:“给老子下河捞鱼去。谁稀罕你的屁股呀,神经病“
高个子连忙跳入了冰冷的河里,斯塔斯基朝四周看了一下,大家都怀着敬意和畏惧望着他.
张一平对这个结局很失望,以为高个子会真的敢跟斯塔斯基对抗,但是没有想到斯塔斯基竟然这么强势,用凌驾于部队之上的暴力,两三下就将来自内部的挑战击碎了。
不过在旁边的那些人当中,却很少有认同感觉,他们威慑于斯塔斯基的暴力。却同情高个子的境遇。
在这一瞬间,张一平感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性的。游击队的wēixié不仅来外部。同量也来自自己内部,这支游击队表面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事实上已经分成两派。现在只不过由于斯塔斯基的强势,这些矛盾暂时被他压制下去已
何宝胜说道:“你看,这小子就是欺软怕硬在,人家吓几句,连屁股都翘起来任人鸡奸了“
“没有人愿意被人鸡奸,除非他本身就是一个基友。”张一平说道,“经过这一次,那个高个子一定非常恨斯塔斯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颗定时炸弹,只等我去引爆它们了。”
“找个时机,叫那个家伙来见我,不要让斯塔斯基看见。”张一平道,何宝胜嘟囔着答应了。
队伍里多了这些累赘,速度慢了许多,石尉兰又窜到张一平的面前,有一点埋怨地说道:“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将就这些俄国佬?每人给他们一颗子弹,一了百了。”
张一平气定神闲地说道:“杀光他们一百多人是很容易,但是我们将来要对付的是整个苏俄红军,上百万人,现在有机会,我们要尽可能地了解这些苏俄,甚至要对他们进行一番研究,为将来制定对待他们的策略做准备,是非常必要的。”
“在我的眼中,苏俄红军比美国、德国、英国、法国的军队更加难以对付,而他们注定是我们的敌人,因为他们侵占了我们广大的领土,我们要收回国土,就必须经过战争。
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对地对他们进行研究,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意思。”
石尉兰道:“也不见得他们有多厉害。”
张一平自己也摇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不太明白,他们怎么这样不堪一击呢?印象中他们应该非常厉害才是的呀。难道我们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吗?”
“跟着这些人慢慢腾腾的,兄弟们都有一些烦了。”石尉兰说道。
“我觉得他们正在酝酿一层风暴。”张一平说道,“也许过不多久,就会有好戏看了。”
“但愿真的有一场好戏看。”
游击队已经断了粮,张一平又不愿意过多地资助他们,就算阿加塔替他们求情,张一平也无动于衷,只是说自己的干粮也不够吃。
游击队员只能忍着饥饿,慢慢向双城子方向移动。
部队经过茂密的森林,在长长的山脉之中长途跋涉,完全靠一些野菜和野生动物充饥,越过一个山坳,走进一个长长的山谷里。马路边有一座孤伶伶的房子。
这是一个朝鲜人开的客店,过往的毛皮商人大都在这里落脚,部队走到屋子的前面,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长着长长的红色的毛须,像一头金毛的狮子一般。腰里挎着一支锃亮的盒子炮。斯塔斯基看了一眼这把枪,再看看自己那支生锈的盒子炮,心里产生了嫉妒。
这个人就是附近有名的毛皮收购商人米哈依尔,他低价收购毛皮,然后运到中俄边境,高价卖给那里的中国商人,赚取大量的钱财。
除了米哈依尔之外,从里面又走出两个斜跨着盒子炮的保镖。不过他们看到一大帮游击队,手都从枪套上松开,怕引起误会。
“啊。是斯塔斯基支队长!…”米哈依尔陪笑着招呼说。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可能是因为伤风老治不好的缘故。他的眼睛含着习惯的笑意,从浓密的眉毛下面往外望着人。
“你还活着?不错。我从海参崴那边来…那里有很多人在找你呐。”
“谁找我?”
“日本人和谢苗诺夫政府的手下呀…别的还会有谁要你?”
“他们未必能找得着…我们要点吃的,这儿有吗?”
“也许能有一点牛奶。”米哈依尔招呼着说,“不过,在谢苗诺夫看来,你的脑袋不算最值钱。他们出过一道告示,第一值钱的是谢尔盖队长,第二值钱的是弗罗洛夫。你排第六位…谢苗诺夫宣读过一个命令:不论捉到死的活的,都有赏。”
“嘿!排第六呀…他们出的钱多吗?”
“五百卢布。”
“才这么一点呀,还不够一条猪的价钱!”斯塔斯基冷笑了一声。“我说,我要吃的,这儿有吗?”
“哪儿来的吃的…这个朝鲜老头已经被日本人抢了,他自己都饿着肚子,只有一点牛奶,他的奶牛放在山上,才躲过日本人的搜查。”
“老头简直把它当宝贝--要靠这点牛奶过活呀。”米哈依尔说道。
“那就杀了他的牛。”斯塔斯基蛮横地说道,“客人进来。怎么能够没有东西吃呢?”
斯塔斯基一招手说道:“来几个人,把奶牛找出来。杀了,给伤员吃。”
那个颤巍巍的朝鲜老头戴了一顶压瘪了的硬壳帽,头发灰白,他一下子跪到斯塔斯基的面前,恳求斯塔斯基千万不要杀他的奶牛。
斯塔斯基虽然可怜这个朝鲜老头,但是他背后有一百多十张嘴巴等着要吃,而且还大部分是伤员,他这样做实在是不得已。
“你是做客店的,客人进来就一定要有东西招待,否则你就别开门营生…”斯塔斯基自知理亏,只好一直说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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