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宫内寂静无声,忻云神态安然的坐在桌子前,缓慢而认真的默写着经文。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仿佛没有听见,依旧认真的写着字。
正殿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三皇子背着二皇子进了屋中,大声喊道:“忻云!忻云!快去打盆水来!二哥晕倒了!”
“啊!”忻云眼里闪出一抹惊色,“主子怎么了?!”
三皇子抬起头,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忻云,焦急吩咐道:“别叫了!快去弄点热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忻云慌里慌张的奔出屋子打水去了。
用热水敷了敷额头,二皇子这才悠悠醒来,三皇子拍了怕二皇子的背,“三弟,你要是再这么用劲,二哥的背怕是就要被你拍断了。”
忻云松了口气,“主子您可醒了,吓死忻云了!”
“二哥!你这身子也太弱了些,赶明儿个我教你几招功夫吧,要是那狗杂种再欺负你,好歹也防身不是?”三皇子知道二皇子的伤不碍事也就不以为意的闲说着。
二皇子面无人色的仰面躺在榻上,“得了吧,你就饶了你二哥吧,二哥我可经不住你瞎折腾。对了,我没事了,皇兄走了,你早些回去吧。”
三皇子点了点头,“也好,忻云你好好照顾二哥,本王回去了。”
忻云福了一福,道:“王爷慢走。”
二皇子喘息着,闭上了眼睛,直到再听不见三皇子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把敷在额上的锦帕拿掉扔给忻云,“这东西真碍眼,忻云把我的剑拿来,我要练剑了。”
“主子您没事了?”
“这点伤算什么,就算是再痛上十倍,我也能忍得住,别??铝丝烊ツ谩!?p> 忻云吐了吐舌头,笑道:“依我看就应该让主子吃点苦头,省的您老是胡说八道的!”
忻云的薄怒轻嗔,让二皇子的内心怦然一动,他这才发现原来忻云娇笑起来竟这样好看,二皇子慌忙岔开话来,“小安子呢。”
忻云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死哪去玩了,对了,主子,您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您会武功?”
二皇子点了点头,道:“你千万要记住,这皇宫之中处处都勾心斗角,越是被辱的时候,越是彼此相残的最佳时机,不管别人如何作为,切记要明哲保身,凡事不可表现的太过精明,越是在他人面前显得懦弱,越会使人放松对你的防范。”忻云对二皇子的关心溢于言表。
忻云谨然受教。
沐浴着如玉的月光,二皇子抓起剑,舞了起来。他手中的利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胡虏血。
那剑是越舞越急,剑法大开大合,虽是长剑如虹,凌厉刚猛,却是丝毫无损二皇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一湖最安谧水,清风拂过的瞬间,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二皇子手中之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忻云远远地看着,只觉得他像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人间,不染凡尘。
二皇子舞的累了,慢慢回停住手中利剑,看见忻云正站在一旁发着呆,手里下意识的一扔利剑,忻云听到动静,“呼”的一下扑了过来,接住利剑,二皇子满脸笑容的看着忻云,忻云俏脸微微一红,美目流露出一丝诱人的媚色,轻声道:“我去给主子备洗澡水。”说着仓惶去了。
翌日傍晚。二皇子呆在宫中实在烦闷,便拉着忻云去街上逛逛,二人上了马车,这辆马车也许是皇宫中最寒酸的一个了,外面的彩漆多处已经剥落,露出陈旧的木辕,车上的绵帘也从原来的明黄色,变成了一种暗淡的灰褐,这样也好,二皇子本来就不喜欢奢华。
两匹老马拉着旧车在喧闹的街道上踯躅行进,没有人会想到这辆车内坐着南翔北国的皇子。此车原应为四驾,可大内总管分配给小安子的却只有这两匹老马,以老马之力拉四驾之车,自然显得吃力许多。
街道两旁处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各色商贩的叫卖声,当真是热闹非凡,整个京城洋溢着一片太平景象,身居深宫的忻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一路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前面人潮拥挤,马车已经无法行进,小安子在车前道:“主子,要不要下车行一段?”
“也好,小安子你找个地方去把车停了,然后再来寻我们就是了。”
小安子答应一声勒住马缰,二皇子握住忻云的小手先后走下车去。
远远望去整条长街的行人宛如一条流动的长蛇。二皇子和忻云并肩而行,也许是周围的热闹的气氛染了忻云,她的心情一直很兴奋,看看这个碰碰那个,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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