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着火了!”
“坏了!这是天火!一般水无用啊!”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赶快派人去找水神!用他的本命之水,万火可灭!”
“可水神今天不在啊!偿”
众神乱成一锅粥,自成神以来,他们何曾这么狼狈过?既是无计可施,为避免天火烧身,便都在混乱之中纷纷离去。
“漓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弦汐身着一袭火红的嫁衣,匆匆赶来撄。
今天是她与天界二皇子洬漓的大婚之日,她本在房中任仙婢打扮,却听大殿上着起了火,且火势越来越猛,便冲了出来。
洬漓沉默不语,脸黑得都能滴出水来,他望着大火的方向,若有所思。
弦汐见殿内一片狼藉,大火还在迅速席卷着每一寸地方,一脸呆滞。
“小心!”
洬漓拦腰抱起弦汐,落在不远处的云上,弦汐惊呼一声,只见她之前站立的地方已化为一片火海。
好险!方才若不是漓哥哥,她就要遭殃了。
弦汐心中暗自庆幸,隐隐有些后怕。
洬漓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底是醉人的温柔,仿佛她就是他的至宝。
“汐汐......对不起。”
“啊?”怀里的某人十分不解。
洬漓苦笑道:“我们的婚礼没了。”
“漓哥哥,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和我说对不起,说到底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婚,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个放火的小人!”弦汐一脸的悲愤欲绝样,竟有人敢毁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
洬漓看着她这模样,脸上的阴郁少了许多,她在乎他,在乎他们的婚礼,足矣!
眼下当务之急是灭火,他抱着她,往火源处飞去。
两人到后俱是一惊,火势是从魔界蔓延而上,经人、仙二界直至神界,这架势,哪里是小人放的火?
洬漓放下弦汐,道:“汐汐,想必魔界最近动荡不安你也听说了,如今天火已现,看来,六界又将有一场劫难。”
弦汐贵为上神,洬漓说的她也都知道。
传闻:天火现!魔君出!
且看这次火的猛烈程度,新魔君法力必是不凡,仙魔自古不两立,这对天界是极大的威胁。
她立即施展法术,以冰筑盾,分四面暂时将天火隔离。她虽为冰神,却也对天火无能为力,只得等水神回来才能彻底将其熄灭。
只是,水神到底去了哪里?
洬漓似能读懂她的心思般,幽幽开口道:“若是我估计的不错,水神该是被药神拉出去采药了。”
“又与瘟神有关!”弦汐恨得牙痒痒,从小到大,已经数不清药神间接破坏她和漓哥哥多少事了。
“以后你离药神远点。”洬漓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这次,他玩得似乎有些过火了。
“好,漓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弦汐很爽快的答应。
由于冰盾需要弦汐不断灌注法力才能维系,他们只能守在这里。
三日后......
远处飘来两个身影。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新娘子和新郎官不好好拜堂,怎么跑到了这里?”药神亦寻一到便嚷嚷着。
很明显的明知故问,洬漓的脸又黑了。
水神宫澈立马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随后宫澈费了一番力气才灭了肆虐的天火,道是精力耗尽,需要亦寻帮忙调养,便拉着他急急离去。
弦汐望着两人的背影,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一种落慌而逃的感觉。
“我还有一些事要同亦寻商量,先走一步。”洬漓语气轻柔,“这几日你辛苦了,早早回宫调养去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不等弦汐回话,他的身影也极快消失不见。
她知道洬漓定是找瘟神算账去了,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人都走光了,她可以独自去魔界转悠一圈,欣赏异界的风土人情。
然一切不过是想想而已。
不久后她便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更悲催的是迷失在了一望无际的桃林,不时还有魔兽袭击她。
这是什么鬼地方,设下了禁飞的禁制,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出口!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
是那株桃花!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桃树,可有那么一株桃花一直都是朝着同一方向!思及此,她猛地朝那株桃花所在的地方冲去。
弦汐刚拿手触碰到它就感到很大的一股力量将她吸进去,她当即就意识到不好,可连仙术都未来得及释放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被拽了进去。
她重重的栽落到地上,顿时感觉这一千多年的老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随即,她审探着四周。
一阵风吹来,混着血腥味,虽是极淡,但她仍是察觉到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
循着血腥味,她走到一棵繁茂的桃树附近。
“啊!”
她又一次跌在地上,而后推开身上的重物,挣扎着爬了起来。
看着脚旁的“尸体”,弦汐内心愤怒不已,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死了也不得安生,害得她又遭一次罪!
这时,所谓的“尸体”动了动,睁开眼,幽蓝色的眸如大海般深邃,只一瞬便撅住人的心魂。
那是怎样一张脸?拥有让女子艳羡的容颜,但那不是如女子般的阴柔之美,相反,似精心雕琢的五官透露着阳刚之气,浑然散发出他独有的气质,找不出一丝瑕疵。
“滚。”男子眸光寒如利剑,狠狠的瞪着弦汐。
“你要我滚我便滚岂不是太没面子?”弦汐打量着他,“垂死之人火气倒还是不小。”
男子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依旧盯着她。
弦汐看着他连说话力气都快没有,却还在逞强的模样,觉得这人有几分意思,生起逗弄他的念头来。
“啧啧,刚才谁让本姑娘滚来着?可却从见到本姑娘起一直盯着不放啊,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弦汐弯腰凑近他,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怎样?我美么?”
男子没想到她会忽然凑过来,别扭地扭过头。
弦汐见他这样,愈发觉得有趣,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有多傲气。
她收回身子,道:“看你也有几分姿色,若是今天你求本姑娘,本姑娘说不定就一时发了善心救你,一句话换一条命,也是笔划算的买卖,你觉得如何?”
说着,她踱步到男子所看的方向,而男子早已昏迷过去。
“喂!那方才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弦汐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不免有些吃惊。
不得不说,他伤的很重,从左肩到腰上有一条大口子,深可见骨,皮肉翻开,早已溃烂,隐隐还流出丝丝黑血。
这男人能撑到现在,着实不容易,好在他今天遇到了她。
弦汐一直很调皮,经常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药神每每为她治疗时,总会碎碎念,长久下来,弦汐觉得烦了,便要自己学起医术来。
她本就聪慧,对于别人而言繁复的医理她只用了不到十年便全部掌握,并能熟练运用,若是她自称医术第二,恐怕也只有药神本人才敢站出来喊第一。
处理好伤口后已从正午到了黄昏,弦汐又找来一些枯树枝,生起了火。
这鬼地方到了夜里格外寒冷,更有阵阵阴风吹来,连本是冰神的她都觉得身子发冷。
至少,不是只有她一人。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弦汐安静入眠。
夜半......
男子睁开幽蓝的双眸。
他还活着?
记忆停留在他杀死老魔君后,他最信任的兄弟、他一直以为的妹夫在他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若不是妹妹虞幽拦住那阴险的小人,他也不会逃了出来。
呵呵!兄弟?
果然,当初他就不该信了那卑鄙小人满嘴的谎言。
男人眼底是极深的不屑,眸光也变得更加冰冷。
他坐起,余光瞥到离他不远处的树下睡得正安详的女子。
弦汐睡眠向来极浅,在他坐起的一瞬便醒来,她刚伸了个懒腰便被一只手抵住喉咙,顿觉呼吸困难。
“你是谁?”男子语气冷淡。
弦汐朝他翻了个白眼。
“说话!”男子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眸中一片幽冷,仿佛只要她不回答,在下一刻便会将她杀死。
弦汐心中那个气啊!手上用力那么紧,不被掐死都是好事了,哪里还能开口说话!
还好她聪明,为防止他对自己产生威胁早有准备,在替他疗伤时用司命神君给的法宝取出了他的心,反正魔没了心也不会死。
不过嘛,若是这心到了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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