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心中奇怪,平时让苏涵带他去,苏涵不是微笑不语,就是借故离开。而今天怎么突然同意了呢?
跟在苏涵的身后,王文出了门,两人乘公交车过了十几站,在几乎快要出市区的时候才下车。
途中,苏涵一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陷入了某些回忆当中。
下车的地方是市区的边缘地带,属于江北市的棚户区,一条五六米宽的河穿过这里,里面尽是一些生活垃圾,‘鲜’味十足。
岸边几栋八十年代的六层小楼,就好像黄浦江旁的东方明珠一样显眼
跟着苏涵走进一个巷子,在远离了正街之后,就没有了路灯的照射,这里变的黑漆漆的,深一脚浅一脚,根本就不知道下一脚踩到的到底是石头还是冰
七拐八拐,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些光亮。
胡同口的一个电线杆上,挂着一个灯泡,一闪一闪的,跟人眨眼似地,十分的人性化
透过脑残的灯光,依稀能够看到胡同两边的墙面上,用涂料写着各种广告,以及‘在此倒垃圾者死全家’‘抓到打死打残不负责’的标语
在胡同里面绕来绕去,走在前面带路的苏涵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远处的一个地方。
王文好奇的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透过几个矮墙,只见一个用残缺的木板搭成的简易棚子里,十几个人聚在里面。
扑克、骰子,分成两帮,每帮都有七八个人。
桌子上面还放着许多钱,十块二十块的,还有五十、一百的,虽然现在还是冬天,零下的温度,但里面却是热火朝天的景象,有的人甚至敞开了怀,拎着酒瓶不停的向肚子里面灌酒
“小”“小”“小”
一阵亢奋的声音传来,王文突然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所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骰子那一桌,王文赫然发现大声叫喊,面红耳赤的苏宝财
“开”
“大”
“哈哈,宝财呀宝财,你又输了怎么样,还赌吗?”桌旁的一个人大笑着对苏宝财说道。
“赌,为什么不赌?老子有的是钱”苏宝财大声说着,从兜里面掏出一张票子,押在左边,“二十,我就不信次次都是大,我还押小”
“宝财,你是不是发什么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仅把欠的帐还了,还有钱来赌?”
“哼哼,这是我女儿孝敬我的,你管得着吗?”
“你女儿孝敬的?别开玩笑了,你女儿会给你钱来赌?她不把你送进派出所就不错了”
“呸呸呸,别说废话,赶紧地”
“……”
王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由于这里很偏很静,所以虽然离的有点远,但依然能够听见那边的对话。
“都看见了吗?”身边的苏涵问道,这是自离开家之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恩”王文点了点头,现在也终于知道苏涵为什么生气发火了。他现在也同样的生气。
借钱不请客也就算了,还用来还债,用来继续赌博?
你一个姓苏的,赌什么钱啊?
瞧你起的那破名字。苏宝财,输宝财,有多少财也不够输的
因为中心医院的院长齐德顺就特别好赌,对院长非常不满的王文,自然也十分讨厌好赌的人
前几天在齐德顺那里,就破了一万多块的财。没想到今天又破了一千块。这个年过的,一点也没有让王文感受到新一年的新气象
就在王文感到郁闷的时候,就见到苏涵从兜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110吗?,四道河靠近印刷厂附近的棚户区里,有人聚众赌博,不仅影响周围居民休息,而且赌博人数众多,数额巨大,请你们务必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说完之后,苏涵挂上了电话。
王文傻傻的看着苏涵,他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这就是大义灭亲?可是也没有这么个灭法的吧?
“你……真的报警了?”王文问道。
苏涵没有说话,脸上表情冷峻
“别介,他好歹也是你爸。虽然可恨,但你这样一报警,如果被抓,多不好呀。再说你妈妈怎么办……”
王文突然见到苏涵冷冷的看过来,赶紧把后面的话咽到肚子里面,不在说下去同时心里纳闷,今天的苏涵是怎么了?满身的杀气
而且等一下,人民警察和犯罪分子,就会因为苏涵的原故,在这里进行激烈的交锋。到时候必将引起一番鸡飞狗跳
“走吧”苏涵突然一脸平静的说道,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就好像没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似的
王文听见后,看了看远处还在热火朝天赌博的苏宝财。螳螂捕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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