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也和自己来处女子孕子的速度一致的话,只要再过八个月,这小秃驴还要给自己再拉出一头小小秃……不,是小小娲皇后裔……#
谢梓澜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但肯定不只是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足以形容的。但不论如何的震撼纠结,在一处人事皆非的陌生世界,忽然发现有一个自己的血脉在孕育……不管那个孕育方式让她打开了怎样一扇奇异怪诞的大门,谢梓澜都由衷感激、并且期待着。
以一种为娲皇神像献上初春第一朵花儿的虔诚,谢梓澜轻轻伸出手,覆上小秃驴的小腹。
多么神奇,里头正孕育自己的子嗣。
以往在教中,谢梓澜照顾孕妇们的时候,也曾经好奇地伸手去感受过胎儿在母体中孕育的生机,那时候她也清楚地知道,不管那里头孕育的是男孩、女孩,又或者那另一半血脉来自何方,都是她大五圣教的弟妹子侄,都与她血脉相连。但惟有这一次,明明就算是以十个月瓜熟蒂落的速度算,这不足二月的胎儿也不可能有什么足以感知的动静,谢梓澜还是感觉到一种打从心底涌出来的震撼。
这一团小得连心跳都还没有的血肉,不只与她血脉相连,甚至就是她心神所系、魂魄所牵。
谢梓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阿妈不忍心带着她一起死、更在生下了她之后越发不舍得死。
不仅仅因为渣爹的花言巧语,还因为,自己系住了她的心神。
……却不知道是不是也绊住过她的魂魄?阿妈有没有跟着自己去洛阳城?现在是不是与渣爹魂魄相依?
……不论是或不是,她和他,应该都是幸福了吧?毕竟求仁得仁。
谢梓澜的手在无花小腹处轻轻抚摸着,原本在光影下透出阴森的眉眼,忽然柔和了起来。
依然没有笑,甚至脸上的肌肉也不曾有什么扯动,却意外让人安心温暖的柔和。
可惜无花却最是个会将杀手狠辣藏在温柔之后的,此时虽四肢完好、内息圆融,却因对谢梓澜忌惮格外深沉,连她摸向他气海要害的手都不敢躲开,如何敢安享她此时的温柔?少不得心中格外警惕,只是不敢推开她罢了。
面上还要笑得温柔多情,仿佛也沉浸在此时的美好气氛之中,但情丝子蛊点滴不漏,谢梓澜有什么不明白的?
叹息一声,虽然逗弄这漂亮的小毒物很好玩,但吓着小宝宝就不好了,谢梓澜只得无奈松开手,转而认真询问男人生子的细节——反正这个身体在小秃驴之前也是完璧,这不懂男人生子的隐秘也很正常的,如今为了两人的子嗣,问问也没什么吧?
却不知道,把个就算看到碎成几块的手骨瞬间恢复都只是瞳孔收缩一下、就努力撑回温柔淡然模样的小秃驴,闹得个瞠目结舌:“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生孩子!”
谢梓澜默默看着小秃驴状态栏里头明晃晃的“妊娠中”三个大字,无语半晌之后才婉转开口:“……你们这儿的人,不是由男人负责妊娠生子的?”
无花盯着她摸在自己小腹处的手,强忍住给自己把脉的冲动——世上哪儿来的那种稀奇事?肯定是这不知道什么精怪的种族怪异不知外间风俗人情所致——咬紧牙关一字字斩钉截铁:“当然不是!从来地坤孕化、阴阳之理,怎么可能由男子妊娠?”
谢梓澜傻乎乎地眨了眨眼,既然这里不是个娲皇居然是雄性的诡异世界,那么小秃驴的“妊娠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