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苍天无眼!居然让这两个贱人死的如此容易!
她突然站起身,将手背在了身后,看着那悬在半空中关于前世的影响,眼中藏好了恨意和怒火,她张口,声音仍有些颤抖,有些呜咽,却多了几分冷意:“我,乌拉那拉·娴雅对天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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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京城中人们议论最多的话题,不是前段日子折桂蟾宫的新科状元,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娶亲时的十里红妆,而是,正黄旗佐领家的小格格。
什么?格格偷人了还是怎么的?
真没常识!你是哪儿来的土包子!一个五岁的小格格怎么会偷人?
那——这小格格有啥好议论的?难不成,是上头那位的……
‘铛’茶寮里说书的惊堂木一拍,清了清嗓子开讲了——
“话说这小格格自打出生就不凡。这位出生的时候,那可是有五彩祥云之祥瑞啊!据说,这小格格自打出生的一刻起,就认人,见到佐领大人就知道喊‘阿玛’这佐领大人一高兴哟。立刻就给小格格取了名儿。三天就下地能跑,五天就能算账背诗……”
“哇!”
听书的不住的叹道。
“爷。这那布尔家的小格格当真如此神奇?”一十七八岁俊秀蓝衣少年侧耳听了半天,忍不住问道。
身着紫色衣袍的男童嗤笑一声,摇了摇他手中的素白杯子:“这祥瑞我倒是没见过,至于出生就会对着那布尔喊‘阿玛’,嗤。那布尔不当她是妖怪扔了?”
他起身:“吴书来,告诉京城府尹。”
蓝衣少年一愣神,旋即跟了上去:“嗻。主子,您这是去……”
“去看看那个三天就能下地跑的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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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狠狠地打!”那布尔指着被抓起来打板子的那些个不安分的人,看着旁边瑟瑟发抖的仆人冷笑道,“睁大狗眼,一个个的给我看仔细了。这就是乱嚼舌根的下场!”
瓜尔佳氏站在他身畔,身后跟着儿媳。她扫视了一眼庶福晋和几个格格,声音不高,却饱含威胁,就连阿尔图哈和巴克什的嫡福晋也没有放过:“管好你们的下人,再让我听到一句和格格有关的谣言,一律连坐打死。”
被夺了三格格的陈庶福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悲愤,她身子颤抖了一下,被两个丫鬟牢牢扶住。
纽咕禄氏却是笑了:“哟。陈姐姐不是身体欠佳吗?怎么。出来了也不穿厚实些?”
早年她的宠爱便是被着看似弱不经风的陈庶福晋给夺了去,区区一个汉军旗的女子,居然和她并列庶福晋,当年她流产时,若不是这狐狸勾住了佐领大人的魂,她也不至于一气之下伤了身,终身无法生育。
不过——她笑了,便是能生又怎样?还不是帮她养的。所以说这人啊,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还是别太造了。指不定啊,哪天就山穷水尽了。
纽咕禄氏话音一落,陈庶福晋便感觉到了几道愤恨的目光。
这后院中的女子,她是母家最弱的一个。别说是纽咕禄氏,就连几个格格都是满军旗出身。她能爬到庶福晋的位置,不过是赶上了那布尔正喜欢江南弱女子的时候。这后院哪个没被她夺过宠?偏偏那布尔还在家宴上特意说道她身子娇弱,比不上旁人健壮,是故还免了她一段时间的问安。
如今,恩宠不在。哪个不想多踩她两脚?
这纽咕禄氏偏偏在此时又提起她身子弱来。更是往这些个女人心口撒盐。提醒她们曾经被陈庶福晋抢了宠爱的事,陈庶福晋不是傻子,她自然是明白纽咕禄氏想要干什么的,人常道‘色衰而爱驰’她却是因为一个不满五岁的小丫头而夺了宠。这悲哀和无奈,有谁能知?
眼中的狠历和悲伤愈发浓厚。瓜尔佳氏却突然转身,看了她一眼。陈氏还来不及闪躲,已然看到了瓜尔佳氏眼中嗜血的光芒。
她一惊,晕了过去。
“大人!”一守卫模样男子疾步上前,跪下,“四阿哥来了。”
那布尔一惊,习惯性地转向瓜尔佳氏,面露难色:“福晋……”
“大人速去,我会看顾好这里。”瓜尔佳氏接口道。
那布尔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那这里就交给福晋了。”
岂料,他还未抽身离开,已听到了下人叫道:“四阿哥到!”
那布尔正了正衣冠,原本铁青的脸上已是一脸笑容,大阔步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