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反驳骥远的话,她只是看着骥远,喃喃道:“可是,那是一段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啊。为什么,我们不试图去接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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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苏突然矮身,拾起了脚边一枚枯萎了的叶子。
她伸手,在喜鹊不安的注视中,慢慢地将手中那片枯萎了发脆的叶子捏碎成渣滓,然后轻轻吹散。
她笑了:“喜鹊你看,这初时无论是多么风光,多么的高高在上,可是,到了冬天,还是会从树上落下来,被我这样的人,拾起,不需要费劲,便可以轻易让他死亡。”
喜鹊心头有些害怕,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娘娘,您……”
哈达苏伸出食指,放在唇边:“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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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曦,一辆马车低调地驶出了皇宫。
乾隆目送着那马车远去,回头,看见富察氏。而富察氏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婉笑容,却激起了他的不满:“皇后竟丝毫不担心永涟?”
“臣妾相信,永涟一定会好起来的!”富察氏一愣,眼泪落了下来,她忙用手绢按住眼角,“皇上的福气,一定会普泽到永涟身上的。”
“朕以为,”乾隆犹豫了下,“朕以为皇后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永涟离宫呢。”
富察氏强忍着悲伤:“臣妾是想的,只是这年关将近,臣妾若是离开了,这宫里该如何是好?皇额娘如今又一心只爱礼佛……”
“可以把宫权暂交给皇贵妃。”乾隆打断了她的话。
富察氏脸色当即变了,她警觉的快,立刻又强迫自己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怎么瞒得过正牢牢盯着她的乾隆呢。自亲眼目睹弘时之死后,乾隆便翻阅了史书,好好的留意了那些生活在后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
因此,他深知,这后宫,既是平衡前朝的好借口,却又是颠覆朝纲的直接祸首。后宫的女子,看似不起眼,却在用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腐蚀着历代的皇帝。慢慢蚕食着一个个王朝。
这后宫中的女子,除了那个单纯,又是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雅娴,可信之外。他竟是找不到别的了。
如今,见到富察氏将宫权放在了亲子前头,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兼之暴怒。
好在念及前朝方才险险忍下,只冷哼了声,转身便离去了。
乾隆走后,富察氏才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她已经将林嬷嬷派遣到永涟身边了。此时身旁仅跟着福儿这一个用了多年,最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她全身力气都压在福儿身上,心头惶惶,来不及细究乾隆方才的行为,只问那福儿:“最好的药材可都备上了?”
福儿应了是。
富察氏又道:“高氏那个贱人,竟撺掇着皇上来夺本宫的权呢,她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的永涟才……不!本宫决计不能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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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涟出宫避痘。
乾隆留下了日常给太后和自己请平安脉的林太医,其余的都打包低调的送到避痘庄。心头方才放了心。
那庄子,却是当年圣祖爷康熙,出宫避痘时的去处,据说是个于病理调制最好不过的风水了。
宫中的事情已解决,可是,这山东的灾难该如何是好?
派出的官员被查出贪墨,且官匪勾结,被白里一剑给了结了。这再要派谁去,却是一个大问题了……
乾隆思来想去,这朝中,竟没有人是最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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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祥宫内。
听完伺书的汇报后,雅娴有瞬间呆愣:“二阿哥出宫避痘去了?”
伺书应道:“禀娘娘,二阿哥今儿早上出宫避痘去了。”
“二阿哥能走动了?”雅娴问道。
伺书却否决:“二阿哥是被抬上马车的。”
雅娴心头却更疑惑了:‘这不对劲啊,那药方明明已经给了林太医,为何会没用呢?’
她立刻让伺书请林太医过来。
而小安子却在这间隙上前,附身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雅娴手不小心碰倒了白瓷茶壶,茶壶咕噜噜滚落下去,将那挡在跟前的茶杯也撞到了。
顷刻间,瓷片并着那上好的茶水晕开了一地。
只是雅娴却顾不得让人去收拾这片狼藉。
她问小安子:“可是真的?”
小安子点头:“千真万切,奴才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雅娴心头有些慌乱:裕太妃竟然想……这……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挥退小安子:“你先下去,让本宫好好想想。”
小安子应了声,便离开了。
雅娴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始终想不通,这年过四十的裕太妃,究竟是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而行这样疯狂的事。
这件事中,要如何,才能把弘昼摘出去呢?
她正想着,忽听外头有人求见:“娘娘,林太医来了!”
她立刻整理了仪容,坐了回去:“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伺书推开,林太医一撩衣袍,纳头便拜:“奴才,叩见娴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时好几次差点睡着。我终于可以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