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庄叙弯下腰摸摸李宝鹿的小脑瓜,笑着道:“还是弟弟最可爱。”李宝源肉呼呼的脸上红扑扑的,虽然缺少母亲的精心照料,但是看得出来从没被饿着,显然被李宝源照顾得很好,庄叙听说他会打猎摸鱼,不仅对这个孩子更加的刮目相看,早熟使他看起来心机颇深,在这个强者生存的世界上,庄叙相信他一定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李宝源瞪眼,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牵着李宝鹿的手往回走,想把手里的名片扔掉,想了想又改变主意踹到了口袋里。
一行人第二天启程回中海市,谢蔚然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跟罗老整理一些鉴赏心得和实例,看到谢蔚然重新振作起来,庄叙心中大石落地,母亲的生命轨迹正在悄悄改变,通过奋斗和努力,他相信他们的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
回到公司庄叙一连忙了好几天,两人很少见面,温铭大概比他还要忙,还要兼顾国外的分公司,两人偶尔通电话,聊两句工作上的事,庄叙会嘱咐他按时吃饭,温铭很认真的答应了,他的话很少,除非必要都是在听庄叙说话,接电话的时候绝对不干别的,他能够一心两用,但是接庄叙电话时会放下手里的工作,认真倾听,末了总会说一句:“有困难给我打电话。”庄叙每每听他这么说,就好像无论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温铭都会替他摆平。
庄叙笑笑,温铭是一个可靠的后盾,他也正在努力成为能够与之比肩的存在,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互相依赖,他也想成为温铭的坚强后盾。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要订婚,庄叙看着空荡荡的中指,这里马上就要套上一枚代表忠贞的订婚戒,温谢两家订婚,届时这个消息将会成为中海市商界的大事,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些富商土豪震惊的嘴脸,不知道庄天鸣到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今天是周五,高阳打电话约庄叙出去吃饭,庄叙到的时候高阳已经和几个朋友喝上了,高阳明显心情不好,嚷嚷着要和庄叙拼酒,喝得脸红脖子粗,抓着庄叙的手就不放了,庄叙等会还要开车,用矿泉水好歹蒙混过去了,高阳喝得两眼发晕,倒也没有注意到庄叙偷偷把酒换了,依旧喝得不亦乐乎。
“他这是怎么了?”庄叙趁着高阳去放水,问一旁高阳的同事。
“唉,和女朋友分手了呗。”
“对象家里让高阳尽快在市里买房,催了好几回了,他刚刚工作哪有钱啊,一来二去那边就翻脸了,今天刚刚分的手,高阳心里憋屈,你待会好好安慰安慰他,别想不开,这世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有的是。”
一伙人折腾到了半夜,高阳喝得趴在了酒桌上,几个同事都跑光了,庄叙扶着高阳去拿车,这货喝醉了以后沉得跟头死猪似的,两个人磕磕碰碰的出了店门,高阳推开庄叙蹲在路边就吐,吐够了嘴里喃喃有声,庄叙去扶他,结果高阳站起来就去抱他,庄叙被他扑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栽进垃圾桶里。
把高阳送回家庄叙还不放心,在他家客厅的沙发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开车回家里倒头就睡,高阳家里的沙发硬的跟木头似的,庄叙一宿没睡实,早晨起来睡落枕了。
*
庄天鸣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茶几上摆了几分财经报纸,这是庄天鸣的习惯,吃完饭就要浏览一遍中海市当天的重要新闻,几份报纸看完,庄天鸣顺手拿起了放在最后的娱乐报纸,刚看了两眼,脸色立即就变了。
上面刊登了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不用看标题庄天鸣就能认出庄叙那张和谢蔚然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他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拥抱在一起,报道的内容简单明了,暗指庄家大少乱搞男男关系。
庄天鸣心中烦闷,他倒不在意庄叙乱搞什么男男关系,但是被人捅出来了,作为父亲的自己面上也不好看,庄叙到底是庄家的子孙,就算现在他和谢蔚然离婚了,不代表庄叙就和他没关系了。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庄天鸣最看重面子,气的将报纸拍到了茶几上,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娱乐八卦,但被人背后嚼舌根庄天鸣想想就生气,唐曼云小跑过来,一脸关心的道:“怎么了这是。”
她一眼扫到茶几上的报纸,捡起来看了一眼,气愤道:“简直胡说八道,天明,你不用在意这种八卦报纸,都是乱写的,阿叙怎么可能乱搞关系,你不要生气。”
庄天鸣揉着额角,开口道:“把电话给我,我要问问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