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六
副镇长,这里有大哥照看,你回去忙吧,听说镇子里正在搞抗旱救灾,镇委会缺人手,你又是副镇长,不在场怎么说得过去?再者你也该回去休息下身体。”
桃的确很累,昼夜守候uā二十几天,身体明显消瘦,脸è却依然好看。她凝望昏mí的uā二时总能找到幸福感觉,有时还出现幻觉,看见uā二抱了她ěn了她,用火辣辣的目光望了她,这时她会轻轻把头埋在uā二iōng前,去深刻体悟爱情的美妙。因此在缺少睡眠和辛苦下她依然脸è鲜此间镇委会给她打过电话,要她回去抗旱救灾。她不是应承说在县城有事,就是说她很快回去。金福知道她在照看uā二,又计较之前她接了他分内工作,她不在,正中他下怀。也就没再联络她,心想,uā二的死党,统统见阎王吧,少粒黄豆照样做大酱。
uā二说得在理桃妩媚地朝uā二一笑:
“好吧,我先回去看看,镇委会没啥事,我再回来。”
uā二友好地朝她点了下头桃心里热乎乎地离开。剩下兄弟俩,uā大那些不良反应随之消失,uā大想,要是二弟和这个nv人好上,他可就遭了殃,他无法面对这个nv人,月红酒店那么多漂亮nv人,哪个对他来讲都是一碗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大眼睛、iǎ眼睛、肿眼睛、好看的、偏差的,全都一个样,没谁能搅他的心,可这个nv人不同,她的眼睛天生带钩,瞅过去,他的神经会崩溃。他握住uā二的手,平静里带有几分jī动。uā二没ōu回手,兄弟俩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时间又说不出,双方的嘴角都在蠕动,最终还是uā二开了口,uā二问uā大月红酒店的生意咋样,uā大一下子发了蔫,头垂得老低。
“咋了?咋不说话?”
“这个月以来营业额明显下降,部分服务iǎ姐跳槽跑到别的酒店。”
uā二有些急,想欠身子,身子骨软得跟面条样:
“为啥啊?”
病房有些闷,加上双方的紧张,空气似乎凝固在瞬间。
uā大头埋得更低:
“镇子里其他酒店都是明里做生意,暗里以按摩、理发为由搞意外服务,听说政fǔ拨款重修了山上的庙宇,天南地北的旅客在uā妖镇多了起来,咱店的服务iǎ姐为赚大钱,跑到别的店陪吃陪喝陪睡。”
“在咱们酒店不也照样吗?”
“二弟,自从我接管月红酒店后,我制定了规章制度,服务iǎ姐可以陪同客人唱歌跳舞,但陪睡绝对不允许,像什么话,那和过去的ji院有什么不同?”
“哎呀,你咋能擅做主张改了店规,我真后悔生意jiā到你手里。现在这社会啥事不存在,别说咱这正儿八经的酒店,就是一个不起眼的iǎ店,里面的内容都很复杂。啥叫开放?那就是把从前封闭的东西打开。听说西方国家早就流行多样服务,再说那些服务iǎ姐有哪个正经?她们天生犯贱,得意吃男人这口饭,你拦都拦不住,干吗不有效利用她们为酒店多赚些钱?”
“二弟呀,人间正道是沧桑,咱们还是正经做生意好些,日子过得也踏实。”
“我的傻哥哥,生意落魄挣不来钱,日子咋踏实?现在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得有手段,各地酒店,你去查,哪个不是明里堂皇,暗里苟且?你不信可以去调查一番,就连星级酒店也不例外,只不过服务iǎ姐档次比一般酒店高一层罢了,有学问、有气质,专接待贵宾和一些有钱的大款,做事规模一点不逊于iǎ城镇,还不是接了钱,敞开衣襟任由男人耍吗?赶紧把那些服务iǎ姐招回来,月红酒店是我的心血,不能白白断送,哥,你得照我的吩咐去做。”
uā大没按uā二的吩咐做,酒店生意冷冷清清,uā铁匠都觉出酒店死寂得跟座墓场差不多。但他心里很舒坦,出来进去再也看不见那些光膀子lù半拉腚的服务iǎ姐。uā二死拧不肯再娶媳铁匠就把延续香火落实到uā大头上。uā大自从病因起于nv人,对nv人丝毫不感兴趣,uā铁匠心里那个急劲可以说是火烧火燎,两个儿子都靠三十的边,都没娶妻生子的意思,他uā铁匠两眼一闭那日咋见祖宗。uā铁匠知道uā二个倔犟,也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撇烟袋杆子,索由他去。uā大不同,文文静静,打iǎ就听话,要不是有了场疯病,没准都在京都成了家生了娃。uā铁匠见uā大对店里的nv人不理不看,以为儿子要求高看不上整天对人贱笑的服务员,便托uā妖镇一媒婆在中心学校找了个老师。那老师和uā大年龄相仿,个头适中,长相也蛮好,笑起来两面脸蛋都有酒窝,脸也长得很漫。
uā铁匠、媒婆、nv教师先后来到uā大的办公室,uā大顿明其意,望了下教师的眼睛,这一望,uā大的心凉了半截,本来他打算要是nv子如意,他就圆了uā铁匠的梦。nv子的眼睛大而无神,好似没了瞳人,又好似电影里没有眼珠的魔鬼。uā大对nv人的欣赏不是长相如何,而是眼睛是否有神,那股神劲又是否能把他缠绕得翻肠搅肚。当年要不是那个学姐的眼睛引逗得他翻肠搅肚,他咋能得病?他望一眼nv教师即刻垂头忙事,其状坦然又自若,仿佛眼前根本没什么人存在。uā铁匠忍不住用责备的语气叫了声uā大,往日和顺的uā大做出意外举动,他拍了桌子横眉立目地起身,朝uā铁匠吼了句“别烦我一摔离开办公室。uā铁匠从未尝试过大儿子这样的忤逆,面对媒婆的白眼,他真想一烟袋锅子敲漏儿子的脑袋。
uā铁匠好几天没和uā大说话,等他想和uā大说话的时候,uā大带了些钱悄没声息地离开月红酒店。他去了省城,和uā二先前的做法如出一辙,打算逐一体察省城酒店的运作风格。
省城里和他们差不多规模的酒店,明里都在做正规生意,暗里却做污七八糟的事。uā大住进一家酒店的当晚险些当了嫖客。他刚洗完澡躺下,耳边响起文静细碎的敲声。为mō清情况,uā大硬着头皮打开一个烫了发、戴长耳环、穿超短裙子、luǒ大面积前iōng的nv子站在他面前,他吓得直往后闪身子。nv子笑着,眼睛里放出狼要吞噬猎物时那种聚焦的光。那光跟uā大喜欢的神采很贴近,uā大浑身上下软了、抖了、酥了。nv子说每个客人晚上都有按摩服务,这是酒店附加的业务。说着nv子身子步步靠近uā大,uā大没路可退,躲闪到上。nv子继续bī近,满脸堆着假笑,一双染了黑指甲且细长的手朝uā大伸去,uā大闭了眼睛决定探个究竟。
nv子的手先是按摩在uā大的肩膀、后背上,后来干脆停止按摩,黑指甲一点点沿iōng部伸下去,在uā大iōng前来回漾。uā大没表情,黑指甲居然绕到uā大腰部,编uā篮似的几下拧挣解开uā大ù带。uā大诈尸般坐起身,虎着脸问nv子想干什么。nv子笑下,嘴边的酒窝好看地陷进里。她就那样笑着,不慌不急。uā大问她多大了,她回答说十五。
十五?这个年龄刚上初中而已,还没人,咋能做这事?
nv孩没避讳,也没觉羞耻,依旧笑得酒窝挂在脸上:家里穷呗。
家里穷可以做别的嘛。
做别的没赚头,再说习惯了,觉得这行蛮好,干别的一个月下来顶不上一个晚上陪客人。遇到有钱的客人,一夜下来能赚好几千呢。
可你才十五岁。
那又怎样,等赚了钱我自己当老板呢。
老板,老板,这是什么世界,到处是老板、到处是学者、到处风uā雪月,全了套。
uā大系上腰带,脸è铁青,浑身冒汗,眼球发直,要是给uā二和uā铁匠看见,一定认为uā大犯了疯病。uā大下打开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百元递过去:
“你走吧。”
nv子接了钱,抹搭他一眼,脸上lù出嘲笑,意思是说,你是不是男人啊?
第二天晚上,uā大去了一家四星级酒店,要了单间,一晚是八百块。里面比先前的房间干净也比先前那家宽敞,往上一躺,身子给弹簧弹起弹落,很舒服。像上个晚上那样,uā大洗了澡一头栽到上。白天跋涉许多酒店,都是看外观,进去也是假装打听路,或者找他看过的旅店,人家告诉他时,他的眼睛四下飞舞着,似乎要把里面的猫三狗四之事一眼看穿。
晚上十点钟左右,uā大还jīng神着没困意,电视里的iǎ品很逗乐,他边看边笑,这时有人敲大像个警惕的侦察员,啪地闭了电视,慌地整理了睡衣,正襟危坐在上。这次他没锁朝着口喊出“进来”。话音一落,一个相貌端庄、温文尔雅的nv子推进来。nv子手里举着个托盘,里面有咖啡和点心。uā大摆手说吃不下,nv子也不勉强,把托盘里的咖啡、点心撂到头柜上,甜脆脆地说,先放这吧,这东西免费,啥时想吃再吃,咱们跳会儿舞吧。uā大再次摆手,nv子见了,说一个大男人出来咋能不找乐子?uā大想告诉她真相,自己是出来视察酒店内情的,话到舌边给他猛卷回去,胡说八道会招致灾祸,这个nv子一旦把他的话说给酒店管理者,轻则引来皮之苦,重则会把他打成半瘫。服务行业老板哪个是省油的灯?工商、派出所、黑白两道全有哥们,到时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勉强笑了笑,说他不太会跳舞,nv子说她可以耐心教,说她是省城政法大学的文艺生,舞跳得很bāng,说要他试试。
政法大学可是省城最好的学校,她有学不上,跑这来干吗?难道说又是一个家庭贫困者?可世上有那么多好工作,咋偏来酒店呢?要是做一般服务员还情有可原,要是……那可就毁了前程。nv子伸手牵了他,打开室内音响转开圈子,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手从他脑顶绕过。一圈又一圈地绕,他快mí糊了,她把他合适地往身上一搂,他的身体就贴在她柔软的身上。她动作很快,简直像神枪手,老道地靠近他的鸟东西。他这时感到事情的严重严肃地推开她。
“你咋能这么不自重?”
“啥叫自重,大学里教授学生满算上,找不出几个自重的,自重的nv教授不是面目可憎,就是人老珠黄;自重的男教授不是阳痿,就是臊了吧唧的老倭瓜,吃了没味,让人恶心,光那满嘴被烟熏的黄牙就能把人恶心死。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哪个闲着了?你到各家电视台看看,那些主持人平常道貌岸然地现身,暗地里啥现眼的事不做。nv的拉大款,男的找富婆,俗话说想成为富人,得先做iǎ人。”
“你,你咋能玷污神圣的校园?”
“哈,神圣,去他姥姥屎吧,我们院的书记是帅哥,和许多nv生有过一uǐ呢。现在是自由开放世界,没谁管这蒜皮的iǎ事,你说为啥这么打击黄赌毒,黄赌毒照样不死不灭?有些iǎ店是警察三亲六故开的,平时又收了好处,他能不睁只眼闭只眼吗?警察可不都是电视剧里那些铁面无ī的先锋战士。是nv人都得结婚生孩子,是男人都得找nv人,人说只有残疾人才对身边的爱人抱守一生。不瞎不瘸不傻不聋不缺胳膊少uǐ的男nv都会出来打野食,这叫顺应时代流。”
nv子一双大眼睛不安分地瞅着他,瞳人里全是**。uā大连忙回避开,头涨得老大,改革开放没几年,这咋出来这么多怪事?他心一横,使出全身力气,把正在调侃的nv子猛地推出随后反锁上捂着iōng口喘息老半天。如今这nv孩子咋这么不要脸,咋啥冒气事都做呢?
第三天晚上uā大uā一千八住进五星级酒店,五星级酒店就是和普通酒店不一样,漂亮的uā地毯延伸到每个楼梯,走上去舒适安谧。灯光华丽得让你的眼睛直抒情。房间里更是一团柔和,漂亮的窗帘、一尘不染的玻璃,温馨的水还有洁净得跟雪一样白的坐便。uā大在房间里这走走那逛逛,时间便消磨掉一大截。洗完澡,躺在上老半天没人敲正打算睡去,忽然电话响了,他紧张得跟鬼进一样,弹坐起身接了电话,电话里发出柔和曼妙的声音,那声音能由皮肤一直酥到骨头里:
“先生,要意外服务吗?”
uā大在月红酒店执政一年多,知道什么叫“意外服务”,眉惊得几乎竖起来。半天没出声,电话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柔和:
“要吗?要吗?要吗……”
这声音太好听了,能把石头融化、能把蛋孵出卵、能把死人暖活。uā大不知所措地举着话机,最后竟背道而驰地说了句“要啊”。很快有人敲大整理一下情绪,拉开房探出头,一个气质高雅、脸蛋俊俏、眼内有神的nv子友好地向他微微点头,之后带着一脸妩媚朝他走来。这个nv子太专业,简直可以说是uā哨行业的jīng英和专家。她大方得体地不请自坐,一直不靠近uā大,只是说话的语气始终动听,让你无法拒绝她的话。此外,她样子有些腼腆,但腼腆得很到位,不是那种刻意举动,表示了她的尊严,她大大方方地和uā大聊扯起来。问uā大做啥生意,住哪里,uā大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对方。uā大不能不回答,那声音像行云流水打进uā大心坎里,uā大整个人在颠覆,浑身发抖、滚烫、鸟东西随着温暖柔和的声音凸在ù裆里,像个不安分的兔子蹦跳着。uā大有了粗气,这很危险,虽说uā大长到三十岁一直没碰过nv人,但uā大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难免有所反应。
uā大头要爆炸的时候突然捂住肚子在上打起滚,说他肚子疼得厉害,她起身疑地望着他,觉得他果真是肚子疼。uā大满脸是汗水,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nv子接触过数十个男人,没几个不痛不痒出这么多汗水,她临离开时问他是否需要吃他挥了下手说老病不用吃。她朝uā大行了个鞠躬礼,一甩飘逸的长发傲然离去。那晚uā大反复用冷水浇了鸟东西,身体才逐渐安静下来。心想,这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服务iǎ姐说话声音跟唱歌般好听,太美妙了,倘若不做那种事,那就是完美无缺。
最好的和最中等的酒店都已去过,uā大决定去街头iǎ店体验一番。一家靠近学校附近的iǎ旅店,牌匾上写着“红红旅店”几个烫金大字。他抬头刚望几眼,梳着火jī头的老板娘边往出吐瓜子皮边扭动腰肢:
“哟,大兄弟住店呢,里面有单间,有电视,有风扇,还有服务iǎ姐,住单间还是住四人间的,进来吧大兄弟,我们这伙食便宜着呢。来吧,进来吧。”
说着上前挽住uā大的胳膊,给uā大甩开,她没生气没变依然甜嘴八舌地说,没看出来,大兄弟还ǐng正经,这十个男人哪找不出一个正经的,难得,难得啊。
uā二说要单间,老板娘乐得老半天没合上嘴。uā大进了一个单间,在一楼,里面的湿气味立刻扑打鼻子,墙面大部分剥落出uā墙皮,被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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