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听说那小贱蹄子堂前三击掌这事还挺利索的,却没有想到这事后又闹了那么一出来将她至在风尖浪口上遭人议论,但一想到哪赌局,朱碧琴也是将这些年自己的私房钱还有自己拿当了妃子的姐姐所赏赐来的好东西一并赌了下去,今日一过她且看那一对母女怎么过活,等到她成了侯爷夫人,非得再整治整治她们不可。
朱碧琴这般又是得意又是快慰地想着,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痛快之中,这迎亲的吉时也是渐渐来临,朱家二老又进了闺房来说了一些个体己话,直到外头那炮仗锣鼓声通天的时候,这才依着意思将红盖头给盖上了。
过不了多时,便是有喜婆进了门来将她给背了出去。
朱碧琴窝在那略粗胖的喜婆身上,一双眼睛却是透过红盖头看着底下,看着自己被背出了朱家的门,听到云弘同她爹娘说话的声音,接着便是外头那嘈嘈闹闹的声音,直到自己被喜婆背着进了花轿的那一刻,朱碧琴略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她终于是出嫁了!
云弘一身红衣,骑着那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身后便是那花轿,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不断,道路两旁站了不少围将着看热闹的人,一想到朱碧琴,云弘的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了几分得意。
她虽是小了他不少岁,却是貌美如花,是个难得一见的解语花,更重要的是她的姐姐还是天子的妾室,虽这几年元熙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到底也是个枕边人也是能够说的上话的,这样的人对于姻亲来说也都可算是一个助力。
云弘这般想着,神情之中更是有了几分得意之色。
临街的一间酒楼二楼的雅间有人倚窗而立,那谪仙一般的面容之中满是趣味地看着接到两旁的百姓哄抢着云家迎亲队所撒的铜板,那模样似乎还有些想要下楼想要一同哄抢的意味。
“王爷,且注重注重自己的身份,若您下去同百姓哄抢喜钱,只怕是有损皇家颜面。”站在一侧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开了口,声音之中有些戏谑。
“檀越,你是不晓得,我这看着撒着的喜钱便是想到那空荡荡的国库,一想到心中忍不住便是一阵忧伤,若是上天能赐本王一个聚宝盆,本王就能知足了。”谢淮隐哀叹着道,“若是你这礼部侍郎若是到我这户部来管上一管,你就知道本王心中所苦了。”
李檀越听着谢淮隐的话,他莞尔一笑。大庆王朝谁不知道掌管户部的晋王殿下整日哭穷,是出了名的哭穷王爷,虽说说句良心话户部委实是穷。
他道:“你今日便是专程约我来看那云家侯爷成亲一事的?”
谢淮隐见那迎亲队伍已见见远去,便是转过了身看向李檀越,露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你也晓得近日来这雍都之中那个赌的,但你大约是不晓得这赌注如今已到了五万多两,而本王琢磨着这其中便是有些蹊跷,总觉得今日是有些事情要发生的,所以这才来看看。”
李檀越看着谢淮隐勾了勾唇,只怕这哭穷王爷是看上了那四万多两的赌注吧,正想着却是见谢淮隐又转过了头,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那神情之中更是有几分兴奋。
“哈,本王就知道今日必定有事!”谢淮隐这般说着,便不管不顾地扯了李檀越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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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