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裳眉头紧蹙,未央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这城里有叛徒。”
“未大人怎可以如此说呢,严某实在担当不起。”皇宫禁卫军领将严柯闪动着明眸轻笑起来,轻捋起自己胸前的长缎,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将白于裳及未央两个人拿下。”
但依旧未有动静,全场一片死寂。
那几个暴徒不明所以,又往严柯那里望过去,示意他再下命令。
严柯清哼了一声嗓子,又厉声吩咐道:“给我将白于裳及未央拿下!”
白于裳终于不愿在演这场戏了:“严大人不必再白费力气了。”后又厉声吩咐,“给本国师放箭!”
二楼之上有人甩下一根长绳,未央握住那长绳,飞身离开八人的包围圈,弓箭手齐齐放箭,将那
八名暴徒都射伤,却都未有伤及要害。
严柯心里一怔,不明白为何会这般,他经心策划的局难道就这样给破了,若说已被戳穿,那皇城里自己留守的上千精兵也都一并被识破了。
但他还有最后一招,大家都来个鱼死网破罢。
未央一个翻身又稳稳落在严柯的面前,拿利剑架在他的脖间,夸赞他道:“严大人这招甚妙,只可惜,人外有人,纵然有些智谋也是枉然。”
严柯不畏不惧,冷笑道:“看来女人也不会都是胸大无脑的,一个整日以为自己是个神,一个整日只会吃喝嫖赌。”
白于裳听着这句话甚是不服气,谁吃喝嫖赌了,她承认自己吃喝,但这嫖赌从何而来,看来她在梧栖真是声名狼藉了。
未央一声令下:“将这几人都绑了去面圣。”
禁卫军副将领燕青对着未央拱手作揖:“微臣领命。”而后就架着严柯,及那几个暴徒一道往皇城里去。
白于裳虽心中对严柯之语愤愤不平,却不能如何,又听有人来报:“启禀国师,丞相。娇主府上果然遭人袭击,眼下已安然无恙,只是一堵墙倒了。”
“多派些人手保护娇主,不可让他有半分的不妥。”白于裳微点了点头,又交待一些事宜便与未央一道往宫里头赶。
白于裳今日破例与未央一道坐的马车。
“此事国师大人如何看?”未央从未有过如此慎重的口气与白于裳言语。
“严柯势必是要斩首示众的,他这叫谋权篡位,且要诛连九族,砍到绝子绝孙了为止。”白于裳轻叹一声,似也觉着可惜。
“他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是个男子。”未央似笑非笑出言。
白于裳往未央那里瞧了一眼,轻声问:“丞相大人是从何时得知他是个男子的?”
“从他贪恋未某的胸部开始。”未央轻嗤一声,极为不屑。
白于裳幸而没在饮茶,否则定将一口茶都喷在未央的胸上,终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这梧栖所有的男子果真都只仰慕未大人一人。”
“那倒未必,听闻我府上好几位小厮的都甚是欢喜国师大人这般风流倜傥的。”未央浅笑。
白于裳的嘴角微抽搐了一下,而后又正经出言:“严柯虽说罪不可赦,但他其弟严肖染却是真的不值,浪费这身才情,只怕梧栖再也寻不出比他占卜更精准的了,竟也要受其牵连。”
“国师大人是想保他一命?”未央对着白于裳微挑了挑眉,后又笑道,“莫不是国师大人瞧上了他?”
严肖染是梧栖有名的占卜师,虽说未有入朝做官,但国有祭祀之类的事都请他占察,连每家每户嫁娶杀鸡杀牛供神之事也要请他挑个黄道吉日,故此府上揽了不少银两,也算是富裕之家,只是人生的丑陋,听闻是小时候一场大火,将其毁了容貌,从此出门都要戴顶帷帽。
他与艳姬正相反,听闻有人无意间撩起他那纱幔便当场晕死过去,如今也是单身一条,无女子敢娶。
白于裳微蹙了蹙眉,只言:“测隐之心难免,何况他与严柯虽说是亲生兄弟,感情却是从小破裂的。”
未央指尖轻掂垂在胸前的紫色缎带,笑言:“若说你娶了他,自然就可免了他的罪。”
“近日丞相大人出的主意都似是有股味。”白于裳冷哼一声。
“何味?”未央不解。
“馊味。”白于裳不屑道。
未央只低头笑而不语,撩起纱帘望向外头,只言:“他既是出了名的占卜师,自然早就算出自己有此劫,想必已是想好破解之策的。”
白于裳轻叹:“那真是白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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