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卫子虚连忙起身拱手作揖:“微臣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浅亦月只比浅亦礼年长一年余一个月,两人自小感情就好,长大之后更是来往甚密,且这位公主的脾性也不同与其它的傲娇主子,做事说话大咧,凡事都爱争个新鲜,欢喜与众不同的顽物,参与各样奇葩事件,可谓也是个令人头痛的角色。
若她不是浅亦礼的长皇姐,估计没人愿意伺候她。
“丞相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就是闲来无事顺道来瞧瞧。”浅亦月说的漫不经心,随后就四处打量起卫子虚的办公之所,突见他手中拽着一块绢帕就走上前从他手里抽过来,取笑道,“看来丞相大人此番未有白去梧栖啊,这订情信物日日揣在手中,想必好事即成了吧。”
“长公主误会了,这是微臣同窗好友馈赠之物,未是订情信物。”卫子虚低头恭敬解释。
“浩然何必这样紧张,本宫玩笑罢了。”浅亦月轻笑起来,她晓得他心气高,只想娶皇室公主,只可惜未有个合适的,而后又细瞧起那方帕子,见帕上绣了二个字,轻念着出声:“云汐……”思量一会又言,“听这名字该是位柔情似水的女子吧。”
“是个奇葩。”卫子虚几乎是脱口而出,瞧见浅亦月诧异的眼神连忙改口道,“与柔情似水只是相差了一点点,公主揣测的很是接近了。”一面心里腹诽着白于裳哪里跟柔情似水挂的上边。
浅亦月将绢帕扔及桌上,靠近卫子虚身边轻声问:“艳姬未有其它书信是让你交于本宫的嘛,亦或是有什么话语相诉?”
卫子虚心里一惊,未有头绪,只愣愣的发怵,后又微福了福身子言:“王爷一向清高自傲,除了与公主能言谈之外,任何其它人都不愿与之开口,微臣自然也不会是他愿意相托之人。”
浅亦月一听此言竟有些得意起来,想想那艳姬确实清高的很,但对自己却是有问必答的,思量到此处便忍不住轻叹一声:“可惜了,竟要与深爱之人遥遥相隔。”
卫子虚浑身一颤,只低头不语。
浅亦月自我陶醉一番,而后言:“既是如此,那本宫就去看他。”
卫子虚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只说:“长公主身份娇贵,怎可以去看他一个男子,何况他如今已是梧栖的娇主,怕是多有不便。”
浅亦月一听此言便觉心痛,要不是当日狠心的皇弟拆散自己与艳姬这对神仙眷侣,如今又怎会落的如此田地,想要见上一面竟这般难,可她思念的紧,再不去见他,怕是要憔悴而亡,便对卫子虚言:“他如今也算不得是梧栖的男宠,何况他不是说要争丞相之位嘛,更不能进得后宫了,便是个自由身,那本宫与他再续浅苍之缘又有何不可呢。”
卫子虚晓得浅亦月对艳姬情深意重,可惜这情似乎用错了地方,便好言相劝:“艳姬眼下人在梧栖,长公主是浅苍之娇女,还是忘却的好。”
“卫子虚你好大的胆子!”浅亦月一听此言当下就恼了,往他面前走近两步,阴冷冷说道,“让一对有情人忘却,丞相大人真是好狠的心呐。”
卫子虚暗叹自己委屈,却只能说:“公主息怒,微臣知罪。”
“皇弟劝本宫忘却是因他不愿见到艳姬,恼怒有这样神仙似的美男子,但你让本宫忘却就是以下犯上!”浅亦月冷哼斥责。
她曾发过誓,要与艳姬一生一世,绝不会放他一人在梧栖独自受尽相思煎熬,违背誓言。
卫子虚暗忖这位长公主是不是想太多了,艳姬何时与她有情有意的,怎他就不太明了呢,难道说其中另有隐情。
浅亦月不打算在跟卫子虚拐弯抹角,便低沉对他言:“本宫今日有样东西要送及大人,还望大人莫要推却才好。”
“微臣不敢当。”卫子虚确实不敢当,他已是猜到大半,这位长公主是要将他往火坑里头推。
“本宫说了要送,你便一定要受,否则本宫的手段你是晓得的。”浅亦月冷冷威胁道,紧紧盯着卫子虚的脸颊瞧,直到见他伸出双手来接才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掏出袖口中的免死金牌放置他的手中,言道,“本宫就全靠丞相大人了,往后自有丞相的好处。”
卫子虚低头应诺:“多谢公主。”可手上的这块免死金牌烫的如火一般令他心生不安,却又不得不帮浅亦月周旋。
看来她不见艳姬定不能罢休,可让她见了艳姬又该是如厮场面,实在不敢想像。
千里之外的白于裳与卫子虚实属同病相怜,此刻也在伺候难搞定的公主。且芸香公主派人告之她要她准备准备,与自己一道踏上寻亦云之漫漫长路,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