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天气都有些阴沉,偶尔还带些小雨,但今日这气候却是甚好,白于裳未有出去走动,只是独自一人呆在屋里饮茶,神色有些恍惚,半沉思半呆愣的形容,突而将手上的茶盏重重置在桌上,令杯里头的水四溅,少许还沾在她的手上。
立在一旁的落粉被吓的身子一怔,连忙掏出衣袖中的绢帕轻拭白于裳的手背,疑惑道:“大人这几日是怎么了,若说嫌的发闷就去外头听个小曲寻个乐子吧,今日气候甚好,出行也很是方便。”
白于裳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她这是心中有气,气那一日在未央府上失了颜面,且还让某些人越发得了意。
说话那日艳姬去丞相府上是相邀未央一道去画妨走一趟品鉴两副新作,见白于裳在身旁也不客气两句,直截了当说作画之事不是国师长项,且也晓得她未必饶有兴趣,故此就不邀她同行了。
白于裳真真想跟着一道去,无奈寻了两个理由都被艳姬驳回,只好作罢。
眼见着让未央占了上风自然心有不快,原说她也想费些功夫讨讨艳姬的欢心,只可惜他左右都是借口,亦或是避而不见,每每都让白于裳吃闭门羹,要言说一句话亦是难事,更别提培养什么感情了。
降紫此刻正端着一个托盘从外头进来,见白于裳脸色不佳便问:“大人这几日总是没精打彩的,到底所为何事?”又将托盘放置她面前道,“这是给张玉大人置办的贺礼,大人瞧瞧如何?”
白于裳只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托盘里头的翡翠香炉微点了点头,问:“南山在何处?”
“大人这几日到底吩咐了南山何事,他整日都在外头瞎晃悠,府上的事情都不上心了。”落粉嘟着嘴小有怨言,昨日那厮竟吩咐她劈柴,实在胆大胞天了。
降紫看到桌上的点心一口未动,便对白于裳言:“这些都是隔壁府上桑忧做的小点心,甚是可口,大人尝两口吧。”
白于裳一听隔壁府便来了兴致,往降紫那里打望,问:“娇主可是在府上?”
“方才听桑忧说是出去瞧画了。”降紫这也是随口一答,却未想到惹来白于裳一阵冷嗤,只听她没好气道,“这画天天瞧也不腻味。”
落粉瞧的有趣,耐不住问:“大人这几日似乎很留心隔壁府里之事,到底是为何?”
白于裳刚要解释两句却见南山从外头匆匆忙忙一路小跑进了屋子,喘着气福着身子道:“大人,小的……小的回来了。”
“这几日打听的如何,快快从实说来,绝不能有半点隐瞒。”白于裳神色焦急,示意南山喘完气就赶紧说重点。
降紫与落粉相互对视一眼也在旁静等。
南山稍平了平气,缓缓说来:“这几日丞相大人与娇主二人走的甚近,街头巷尾都传言此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想来就快有桩喜事了。”
白于裳闻言只冷嗤一声,暗忖这才几日就扯上了喜事,未免太不靠谱。
南山继续言说:“这两日他们一道走过仙子楼,画妨,河岸边,夕阳下,柳树旁,小桥上……”
白于裳终有些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南山的脸上忽而扬起一丝贼贼的坏笑,小声说:“听闻他俩走街过巷都是牵着小手的,且孤男寡女在同一间包厢里亦不是一次两次,做了些什么谁也不知,听闻有一次是衣衫不整的出来,让人浮想连翩……”
白于裳抬眸一脸不可置信的凝望住南山,终又听他哆哆嗦嗦改了口:“小的夸张了些,夸张了些,这都是外头人胡谄的,未有亲眼所见未必真有其事。”
流言十有*不可信。
未央虽说有心不让白于裳娶夫得意,却没打算主动献身与艳姬怎样,且他对男人是万分不来兴趣,不过就是场面上与他走的稍近些,故意叫人误会罢了。
至于艳姬作何念想更是一个谜,谁也不是他肚子里头的蛔虫。
但白于裳却忍不住要胡思乱想起来,她不想输,更不想输在未央手上,又对南山问:“娇主这几日可还有见过其它什么人?”
“只有丞相一人,未见其它什么人。”南山实话实说,抬眸就见白于裳的脸色铁青,连立在一边的降紫与落粉也不知她为何突然不悦。
“你先下去吧。”白于裳蹙眉吩咐,轻一挥袖。
南山不敢有二话,点头应诺后就连忙出了屋子。
降紫往白于裳那里细打量,疑惑道:“大人为何要打听丞相与娇主之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
“无事可做,听听近日有什么有趣之事罢了。”白于裳随意答言,指尖轻敲起圆桌示意降紫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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