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钱看了他一眼,对站在窗户外的警员点了点头,警员将温度稍微调高了亮度,季安长吁,伸了个懒腰:“这样好多了,对了,在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我是凶手的情况下,你们只能关押我24个小时吧?”
丁小钱不置可否。
季安笑道:“那么我劝你们还是提前把我放出去比较好。”
“你是本案最重要的嫌疑犯,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你和陆恒最后一次通话中,都说了些什么?”丁小钱继续追问道。
“当时我只是再次向他确认关于投资的事情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离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谁能管的了董事长什么时候下班?”季安神态自然,一点也看不见被审问的局促不安。
不管丁小钱问什么,季安总能圆润的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这点让她颇为懊恼。
“请你端正态度,配合警方做调查,坦白交代你都了些什么,不然对你没好处。”丁小钱冷声道。
“我已经足够坦白了,董事长可是公司说话最算数的人,即便是我想管董事长,想知道他每天都去做了些什么也无能为力。”季安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像是对陆恒心怀不满。
丁小钱琢磨着季安脸上闪过的那丝表情,忽然找到了突破点,现在的季安对她防备意识很强烈,几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论是否涉及到利害,他都一定要岔开,以一种半认真半虚伪的态度回答她的问题。
这样下去就算是审一天恐怕进展也不会很大,她冷静下来,从角落中拉出一把椅子放在审讯桌前,但并未着急立刻坐下,而是转身打开门和外面的警员说了两句,她就这么把季安放在一边,似乎对审问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
季安见到这一幕反倒皱了下眉,但很快刻意舒展开,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女警官究竟想做什么。作为一个驰骋商场将近四十多年的人来说,心理学几乎是必备常识,如何说服对方如何找到对方的弱点如何让对方信任自己,对季安来说很熟练。
可在这个女警面前,有着无数场实战经验的季安却生出有心无力之感,仿佛不管他说了什么,这个仿若带了面具的女警都不会露出半点表情,这让他无法对自己说出去的话做出判断和反馈,因而也就拿捏不准谈话的方向。
丁小钱回到座位上,并不着急坐下,而是翻动着卷宗,弄得卷宗哗哗作响,同时还时不时的看着表,像是在等什么的样子。
十分钟过去了,季安纹丝不动,二十分钟过去了,季安稍微坐正一点,三十分钟过去了,季安揉了揉肩膀,年轻时长期劳累的工作使他患上了肩周炎。而对面的丁小钱依然沉浸在卷宗当中,看起来认真极了,就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惊动到她。
“如果你没有问题想要问我,那么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季安终于忍不住开口。
丁小钱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卷宗中抬起头:“在你没有如实的说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前,你是不能离开这里半步,你作为本案最重要的嫌疑人,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洗脱自己的嫌疑,即便是二十四小时之后,也无法离开这里。”
丁小钱的声音十分平静,加上淡如水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你想知道的我不是都说了吗?”季安反问道。
“我还没问完。”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不问?”他是有耐心的,但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有耐心而已,在无法确定对方的意图之下,季安就显得不那么胜券在握,同时内心也开始摇摆不定。
丁小钱镇定自若的指着喉咙,简短的回道:“口渴。”
季安顿时无语。
这时,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声响,接着有人推门,丁小钱抬起眼望去,没来的起身,外面的人就端着一杯豆浆走进来递给丁小钱,丁小钱微微点头:“多谢。”
看到这一幕季安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有想到丁小钱竟然是在等豆浆。为了喝一杯豆浆,浪费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
丁小钱自顾自的啜着豆浆,时不时的低头翻卷宗。
季安想不明白那卷宗哪里值得看那么多遍,等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你没有什么要问的话,就请放我离开,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董事长不在,公司也就靠我了,你知道你这样耽误我时间,会给公司带来多么大的损失么?你担待的起么?”
“等一下。”丁小钱看着表若无其事道。
“等一下?你竟然叫我等一下?你知道你说等一下,我的公司会出什么乱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的损失算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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