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占泽跟李玫匆忙赶到医院时,被手术室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进进出出双手沾满鲜血的护士,门口竟然还三三两两的站着穿着制度的警察……
李玫的脸当即便白了了,她腿有些软,哆哆嗦嗦拉着进进出出的护士问:“我女儿……我们好好……怎么了,怎么样了?”
护士们听闻她就是病人的母亲,都不约的抬头忘了这对父母一眼,眼神中含着诧异,同时更多的是同情跟悲怜……
李玫的心当即便凉了一半。
她正要说什么,却又几个警察上来,拿着刚弄好的口供,递给他们。
“这是你们女儿受害过程,做案的都是几个本地有名的无业混混,其中几个已经落网了,还有几个主要的嫌疑人正在抓捕,你们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受害?混混?老郑,我们女儿不是好好的跑出去的吗,他们在说些什么?”
郑占泽结过警察手中的纸张,看到上面的陈述,纵使沉稳严肃的他双手也禁不住哆嗦起来,再抬眼时,眼中有徐徐燃烧的怒火。
“我要见你们王局长才能签字,我可不管对方是谁谁的儿子,什么来历背景,如此对待我女儿,我郑占泽必让他血债血偿!”
他话还没说完,纸张却被李玫一把夺了过去,当看到上面,绑架,施暴,强/奸未遂,等字眼时,李玫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幸亏郑占泽扶的及时,她方没有跌在地上,待反应过来,她甩开众人的搀扶,挣扎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我要看看我女儿,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去看我女儿!”
待众人合力将李玫安抚到椅子上,告诉她郑好正在全力抢救中,她方才安静下来,只不过,变得空洞的眼神突然间落下两行清泪:“好好,是妈妈对不起你”
在这热闹的人群中,那个少年的安静便显的尤为的引人注意,自从郑好被送进手术室,他便一直笔直的站在手术室外,双眼通红的盯着那通红的手术中三个字,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他身上脸上的伤势也很重,原本清秀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面目全非了,脸上,英挺的短发上,白色的衬衫上都沾满了浓浓的血迹,此时都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郑好的了……
期间有些护士上前劝他去止血包扎一下,可是他都晃若未闻,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门,,连眨都不眨一下。
护士们都无奈的退了回去,摇着头想,这个少年的眼神尽管带着疯子一样的偏执,却不知为何,看上去,却让人那么想掉眼泪。
坐在椅子上的李玫看见了郑冬明的身影,虚弱的站起来,微微颤颤的走到他面前。
看到满身血污的儿子,李玫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无比虚弱的,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儿子。
突然,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郑冬明的脸奋力的扇了一耳光。
“你现在满意了么,骆冬明?”
李玫静静的望着儿子,哆哆嗦嗦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你现在不要报复了吗?你现在不要拆穿我们俩了么,你现在满意了么!”
“我问你呢!”李玫用尽仅剩的力气咆哮起来:“好好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满意了么,骆冬明!!!”
响亮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上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郑占泽慌忙跑过去,还未出手相阻,便被李玫甩到了一边。
郑冬明却依旧沉默着,仿佛刚才那狠狠的耳光不是打在他的脸上,尽管他的嘴角淌下了一缕鲜血,可是他连擦都不擦,依旧冷着脸转过头去,慢慢的握紧双拳,紧紧的盯着那扇门。
忽然,手术灯由红变绿,郑冬明呆滞的眼睛随之闪过一道光,急忙的跑了过去。
“医生,我们女儿怎么样了”李玫郑占泽也急忙上前。
带着口罩的医生看了看这一家三口,目光低沉而严肃,随后,他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一直笔直的站在的,不哭不笑,不说话不理人的郑冬明在看到医生摇头的那一刻,眸中的痛意再也压抑不住了,翻天覆地的翻涌上来,他身上也伤的不轻,又呆站了几个小时,终于体力再也坚持不住了,顺着墙便倒了下去。
“你们女儿的情况非常的严重,头部伤的跟上次是同一个地方,因而极为的严重,另外精神上也也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并且,最严重的是……”戴着眼镜的医生瞧了瞧这一家三口,表情严肃。
“上一次我已经说了,你们女儿的血型极为罕见的熊猫血型,现在别说我们医院的血库,就算上整个地区恐怕也没有库存了,我上次怎么说的,让你们小心再小心,这才几天,就又出事情了,伤的还是同一个地方,恐怕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要想暂且保住性命,赶紧给她输血吧,你们家属谁是熊猫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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