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让林君跟郑好都不愿再提起的“谢师宴”,她俩还是去了,只不过两人昂首挺胸的去,然后气急败坏的铩羽而归。
“啊!!!!!!!!!!!!”林君喝了不少酒,没有开她的经济适用车,此刻扶着同样有些摇晃的郑好,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
“气死我了,这些千年的老狐狸!!光知道互相推诿,一个个在那里做表面文章,连一个说真话的也没有,临了还……还摸我的大腿!什么教授啊,院长啊,一个个衣冠禽兽!”
林君大手一挥,不偏不倚,正好挥到郑好的鼻梁上,郑好捂着鼻子,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我看看,没事吧?”林君凑上前去,扒着郑好的手,郑好红着眼眶挥挥手,示意没事。
“你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倒霉”.
林君无奈的看着鼻子眼圈通红的可怜兮兮的郑好:“就差这么一分,你说你从什么地方不能补齐这一分,还有那个摸我大腿的禽兽,他是什么东西,他的儿子在学校里上过课么,他儿子的高考成绩敢量出来么…还毕了业就留校…”
“好好,实在不行,你就找找你外公…”林君发泄了一通,从旁边敲打着郑好。
“外公是艺术大学的,根本都沾不到边啊……”
郑好停住脚步,垂下眼睛,撅起嘴来:“再说,他们那么坏,所以我们才不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必会觉得郑好有些矫情,可是林君却了解这个脑袋单纯却倔强的好友,有很对事情,她虽然不说,但是林君隐约也知道些,郑好家的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除了她们的老师秦老头,今天在座的所谓的领导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圈圈的喝下来,把这两个小姑娘喝的面红耳赤,腿脚不稳的,尤其是林君,她为郑好挡了不少酒,此刻后劲上来,她脑子开始不清楚大声嚷嚷开了。
郑好赶紧扶住她。
林君确实有点懵了,此刻她被扶着拐进郑好的小区,突然站在原地,冲着郑好嘘了一声,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别吵,天上掉下个大帅锅,嘿嘿,别告诉别热,你看,嘿嘿……”
郑好寻着林君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楼前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背影。
漆黑的夜色中,他却站的笔直,手中好像拿着烟,因为有闪闪的红光透过夜霭霭的夜色传到郑好的眼睛里。
与上一次见他不同,他今天没穿那身洁白的医生,身上的灰色的西装,合体像是长在上面一样,与他一起,溶进了这片夜色之中。
郑好也喝了不少酒,脑子中像是装了千斤重铅,扯的眼睛太阳穴这一块发涨,但是她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扶着昏昏沉沉的林君前去打招呼。
“骆医生,你好”。
骆冬明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好,漆黑的瞳仁隐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堪比黑夜里的星星。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郑好,似乎还没适应她如此生疏跟他问好,叫他骆医生。
郑好却还沉溺在骆冬明如星般的眉眼之中,她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心想,林君说的对,真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帅锅。
“骆医生,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郑好瞅瞅四周,她的眼睛也有点茫了“你在等谁?”
“郑小姐,我记得跟你说过,今天早上八点让你空腹来医院的,而截止到现在……”
郑冬明伸出手,瞧了瞧腕上的瑞士表,面无表情的“你已经迟到了十三个小时又二十八分钟。”
郑好这才想起昨天的预约,她目瞪口呆的望着骆冬明,尽量使酒劲上来的眼睛有些聚焦“你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吧?”
“呵,郑小姐,你想多了,我不是只有你一个病人而已。”
骆冬明说的对,她不是他唯一的病人,他当初既然选择进这一行,无论原因是什么,无论这是不是他的最初的梦想,他便一定要做里面最优秀的那个,事实如此,他也做到了,在他们系这批硕士中,入学的总共有一百人,而最后在疯子似的层层把关中顺利毕业的却只有十个,而他非但是里面成绩最好的,也是其中年纪最小的。
而他,还是委婉拒绝了导师的盛情相留,甚至拒绝了皇室抛出的橄榄枝,义无反顾的回了国。
那是因为,她虽然不是他唯一的病人,确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位病人,永远没有之一。
“郑好,你喝酒了?”骆冬明敏感的闻到眼前散发着的酒精气味,琉璃一般的眼睛冒出熊熊的怒火,对她的称呼不自觉的换成了郑好,不再是彬彬有礼的郑小姐了。
不知怎的,郑好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便条件反射般的心虚,她慌忙赖账“不是我,是林君”。
这时一直摊在郑好肩上的林君很配合的抬起头,扬起手臂带大呼“天上掉下个帅锅,大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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