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果觉得她这话听起来可以理解,但是却又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既然田静婉一家那么介意你和纪元亮有来往,你和纪元亮相亲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十年左右,你又何必宁可被人一直说三道四,也要坚持和纪元亮有往来呢?不来往不就没事了么?”她开口问景静婷。
景静婷脖子一梗:“凭什么?他们不高兴的事情我就不许做?那我不高兴的事情他们怎么做的那么开心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还?我跟你们也说句痛快话吧,原本其实我跟纪元亮的联系也不算太多,但是后来因为彼此的生活里面都有一些不如意的情况,所以就发现对方倒也成了一个能倾诉一下苦恼的听众了,要是田静婉他们一家四口不在外面胡乱编排我,说不定我出于避嫌的考虑,或者亲戚之间互相给对方留点脸面什么的,我也就不搭理纪元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们一家子实在是太无耻了,当初是怎么耍手段阴的我,我不说他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现在我自己这边生活不太顺意,他们居然还看起笑话来了,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外面颠倒黑白的说什么我是一心想要嫁个有钱人,结果算计来算计去,反倒是掉沟里去了。那好吧,既然他们让我不痛快,我也就让他们一起不痛快,一报还一报,公平!”
“纪元亮和田静婉不是一对很恩爱的神仙眷侣么?至少我们是这么听说的。纪元亮听说生意做的也很成功,又顾家,两口子带着孩子感情也特别的好,他能有什么烦恼需要跟你倾诉啊?”唐果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景静婷扯着嘴角冷笑道:“小妹妹啊,你还是太天真吧!见过孔雀开屏没有?连只鸟都知道开屏的时候要把最漂亮的一面抖出来在大家伙儿的面前炫耀,把又秃又丑的屁股藏在自己的身子后头谁也不给看,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心思都没有呢!鞋舒不舒服就只有脚知道,旁人能看出个什么四五六来!而且你没听过有歌词儿叫做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么?说的就是田静婉和纪元亮他们两口子!”
“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明啊。”唐果现在也学会了秦沧的那一套,半激将半引导,让对方把话题引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
景静婷的性格似乎并不是那种心思很缜密复杂的人,反而比较冲动简单,这种带有激将性质的对话对她总是效果非常的好,现在她一听唐果这是摆明了不信任自己,便不假思索的开口证明起自己来了。
“我有什么说不出来实实在在的证明来啊!你们是不是听我叔叔和婶子,还有我那个堂哥说过,纪元亮家里特别有钱,纪元亮自己做生意也是非常有能力,家里住着大别墅,日子过的别提多好了,田静婉在家里当全职太太,还不用做家务,光是保姆就请了不止一个?”景静婷对田静婉家的版本倒是十分熟悉,“我告诉你们,那都是田静婉制造出来的假象!根本就不是真的!纪元亮的老爹倒是做生意的好手,再加上也赶上了好时代了,到了纪元亮这里,一开始有他老子帮忙,保本儿还是可以做到的,等后来他家原本经营的那个领域开始不景气,必须要转型才能维持下去的时候,就开始头疼了,新转型的领域他老爹又没有经验又缺乏人脉,老头儿的年纪本来也不小了,所以就都得靠纪元亮自己去打点。”
“但是纪元亮的性格,根本不是真正适合经商的材料,他没有办法很好的把家业给支撑和发展下去。”秦沧开口,替景静婷把话给补充完整。
景静婷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愣了几秒钟才问:“你调查过纪元亮的情况了?”
秦沧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朝她示意了一下:“你继续说。”
“确实是你说的那样,纪元亮多亏家底够厚,所以刚开始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到后来就越来越吃力了,他那个时候的条件放在咱们一般的小老百姓家里头,也算是个条件不错,挺殷实,够用了,但是架不住他们家里有钱惯了,所以平时的花销也大,到后来都有一点坐吃山空的感觉了,偏偏田静婉还特别的虚荣,死活不肯不请保姆,别说不请了,少请她都不愿意,纪元亮一天到晚也是压力大的不得了,满肚子都是牢骚呢。”景静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