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思索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对景静婷说:“好了,你说的我们已经听过了,现在你回去吧,如果再有扰乱我们正常工作秩序的事情发生,我会追究你的责任,不会再给你什么解释的机会,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景静婷有些心虚的忙不迭答应着,答应过了之后又有些心里头不太踏实,“那你让我走……我说的话你们信还是不信呢?”
“信与不信,我们自己会分辨,是真是假,你现在自己心里应该很有底气才对。”秦沧并没有给景静婷一个明确的答复或者承诺。
景静婷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再继续纠缠着非要人家表示相信自己,秦沧那种不怒自威的厉害,她算是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好像根本就不会妥协似的,在他面前越是胡搅蛮缠,到了最后被羞辱的人就只会是自己。有了这样的感悟之后,她也学乖了,听完了秦沧的话,便痛痛快快的站起身来,对他点了点头:“我当然有底气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掺假,水分都不掺!”
“好,那你就回去吧。”秦沧伸手朝重案组门口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唐果起身送景静婷出去,景静婷也乖乖的起身跟着她走了,唐果把她送到公安局大门口,景静婷还客客气气的对唐果道了谢,之后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唐果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忍不住悄悄的感慨,看起来好像秦沧并没有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却把这个最初打定主意要大闹重案组的火爆女景静婷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一身的刺全都拢了起来,临走的时候态度也好了,客气话也会说了,也能做到冷静克制了,这可真的是挺神奇的。
这件事的神奇就在于,秦沧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偏偏就是他的这种“什么都没做”,是旁人最不知道该如何模仿的,就好像对于初学者来说,一道每一种配料用量都精确到克的菜谱,操作起来并不算很难,只要有板有眼的严格遵守上面的用量和火候,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还原,至少也能有样学样,勉强能拿出手。最怕的就是老厨师口中的“适量”和“少许”,那才最难拿捏。
如果秦沧方才是吹胡子瞪眼,或者循循善诱,别人倒也还有的模仿,偏偏他好像也并没有做什么实质上的举动,这种靠气场和心理博弈取得的成果,旁人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拿来套用的了。可能这也是秦沧高深的一种表现。
跟在他身边,的确是很有提高的,这一点唐果是很清楚的,只不过想要达到秦沧那样的段位……唐果可就没有那样的自信了。毕竟气场这种东西,并不是你想要学就一定能够学的会的,每个人生来的个性就都不一样,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强势有qin略性的人,所以也没打算去模仿秦沧的那种不怒而威,免得气场没有练出来,到了最后再闹出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笑话来。
回办公室的路上,唐果走的不快,脑子里面捉摸着方才景静婷说出来的那些信息,如果放在之前,她会跑回去追问秦沧,但是现在她不会那么做了,最初秦沧时不时的就会拒绝回答她的疑问,让她自己去琢磨,她觉得那是秦沧不好相处的表现,可是时间久了,她倒也明白了秦沧的拒绝。人都是有依赖性的,就像有了键盘和输入法之后,很多人开始习惯于打字,而出现了提笔忘字的情况,有了计算器之后,很多原本小的时候张口就来的简单加减乘除,现在却会打个艮儿,怎么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得出结果来。
秦沧的头脑,无疑是好用的,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接问他,他就非常慷慨的不吝解答,那么久而久之自己的脑子还真的就要闲置起来了,这一闲置,人就会越发的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倒退,还何谈进步,何谈向其他人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个花瓶呢?
景静婷和纪元亮的关系,看样子还真的是比较熟悉,甚至显得有些亲近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田静婉父母和哥哥一口咬定景静婷认为田静婉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所以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搞破坏的根本原因。
景静婷自己并不否认她生活上的不如意,不否认她当初在择偶的时候的眼光出现了偏差,导致了自己之后一步错步步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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