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家里种的大多都是花草,所以她在园子里待了很久,对什么都觉得新鲜。
与世隔绝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为那么多事烦恼……
她垂下眸子,望着外面的围墙发呆。
以后的生活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安静,没有人打扰。
但这里虽然好,她还是要出去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按照穆深说的,今天就是爸爸的葬礼吧?她却不能去……
与此同时,赵家。
一场低调的葬礼正举行着,来的人大多穿着黑色西装,多是赵衡生前的合作伙伴。
大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照片,上面的男人淡淡微笑着,让人感觉十分亲切和蔼。
“陈伯伯。”赵疏凝迎上去叫了一声。
“疏凝,节哀。”来人拍了拍她的肩。
“嗯。”赵疏凝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几个黑衣男人,男人径直朝着中间走过来,停在了照片的前面。
一见到男人的来临,赵疏凝的心颤了颤,不过还是走到他身边,哑着声音问道,“纪总……您怎么来了。”
本来之前还因为他把自己调去贫困山区而感到委屈,可在爸爸出事后,她之所以能顺利地接管赵氏,都是靠了这个男人。
所以,如今她对纪惟言,有的只有敬畏和感激。
纪惟言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说出了一句,“我女人的亲人,难道不应该来?”
他的这句话令周围的人都不禁怔了怔。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居然和赵家的小姐有关系……
刀疤男在一旁默默无语。少爷,这话从您口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如果放在以前,对于这种事,少爷是根本不会搭理的,更别说还亲自前来了。
赵疏凝闻言也愣了一下,片刻后僵硬地点了点头,“姐姐有您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幸福。”
如果说她最开始对纪惟言抱有什么幻想,如今是一点心思也没了,上次得到的教训已经够严重了,她现在对他就只有满满的害怕。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得起的……
只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来?
赵疏凝有些疑惑,不由得向纪惟言询问,“纪总,我姐姐怎么没来啊?”
听到她提起赵清染,纪惟言的眸子一沉,他淡淡出声道,“她身体不舒服。”
“这样。”赵疏凝虽然嘴上这么应着,但心里却是一片复杂。
爸爸的葬礼,她居然不来?身体不舒服只是个借口吧?
纪惟言锐利的眸子在大厅里扫了扫,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那双眼睛深邃得让人畏惧。
男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周围的气息瞬间就变得窒息起来,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几乎快令人呼吸不过来。
片刻后,男人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后视线投在了不远处的楼梯上。
他迈着步子朝楼梯的方向走过去,一步一步,直接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房间没有上锁,他轻轻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布置一如从前,异常的温馨,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住处。
纪惟言在房间里站了一会,随后又走到了床边。
床上铺着淡粉的床单,枕头上还有女人淡淡的发香,他的眼眸暗了暗,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
上次也是在相同的地方,他和她抵死缠绵,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当时没有中药,但整个人却异常的兴奋,想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狠狠地疼爱着……
想到这里,纪惟言突然出声低低说了一句,“女人,别让我抓到你……”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角落边的衣柜里,一个人正死死地屏住了呼吸。
赵清染整个人都窝在了衣柜的下层,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会被男人发现。
她紧咬着嘴唇,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衣柜里的空气压抑,她的呼吸都不禁沉重了许多。
今天,就在她以为不能前来参加爸爸的葬礼时,突然就有人来接她,那是穆深的人。
她没想到,穆深居然会这样做……
“小姐,抱歉,我对小深说了你的状况,他说,让您等他。”
陈姨的话还回荡在她的耳边,也许是她今天的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陈姨就向穆深说了。
“放心,我早就打算,今天接你出去。”
穆深当时立刻打了电话给她,她在感激的同时,也带着满满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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