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面的。”赵清染一躲,并不想让他把东西拿走。
她刚才无意中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一把手枪。
纪惟言又看了几眼,才想起来是他上次遗留在这里的。
“乖,先给我,我怕你误伤自己。”
那可是真枪——
“我有那么蠢?”赵清染就是不给他。
看她对枪似乎很感兴趣,纪惟言又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件事。
“我的女人,自然无比聪明。”他在床边坐下,然后挑了挑眉,“不然上次怎么能打的那么准?”
“你当时就是故意的!”赵清染对那件事同样记忆犹新。
“江氏的事,是你做的?”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纪惟言靠近她,缓缓开口:“只是提供了一些证据而已。”
官场上所说的证据,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贪污受贿,政党勾结这些……
“喜欢枪?”纪惟言见她一直盯着手枪看,眯起眸子出声,“我可以另送你一把。”
“那天——如果说是靠运气可以解释的通么?”
赵清染微微颦眉,她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件事。
她可以肯定,自己在遇到纪惟言之前,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枪。
但是关于那天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纪惟言的脸上变幻莫测:“基本上不可能。”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匪夷所思。
赵清染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是怎么一回事?
“清染,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事?”纪惟言的话别有深意。
“什么?”她不解地询问。
注意到她的神情,纪惟言的心微微沉了下来。
看来——
事情差不多和他预想的一样了。
“十三岁那年,你发生过一场车祸?”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然而赵清染听到他的问话,更是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她在那一年,的确出过一场车祸。
那是有一次放学,家里接她的车和路上的一辆货车碰撞,当时的情况十分严重,听爸爸说,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全身都血迹斑斑,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昏迷了好一阵子才醒过来,在那之后也修养了大半年,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家里。
只不过都是十年以前的事了,纪惟言怎么会知道?
“你的什么事我不知道?”纪惟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任何的情况,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看来,我在你面前就是完全透明。”赵清染脸上喜怒难辨。
他连她几岁发生的车祸都知道,而她呢,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注意到她的变化,纪惟言放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
“你是在怪我?”怪他没有告诉她关于他的事情?
“想知道什么?”他把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
赵清染甩开他的手,冷冷出声:“没什么想知道的。”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自己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就没有不清楚的,而他在她面前却一直都是无比神秘!
“我从来就没想过隐瞒什么。”纪惟言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强迫她看着他。
“清染,我等了太久。我一直在等你主动问起我的事,你说说,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
他对她从来都是敞开的,但她永远都只是不屑一顾,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的兴趣。
“我也是有心的,我也会受伤——即使我对你再好。”
纪惟言此时的神情无比的认真,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闪动着。
“如果你一直抗拒我,可能哪一天我也会觉得累……”
他突然说出这种话,赵清染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强大的,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种普通的情绪……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忽视了,纪惟言也是个普通男人的事实——
看到她动容的脸,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这么长的了解,纪惟言自然是知道她的性格。
吃软不吃硬。
刚才的话明显是夸大了一些……他不否认。
累?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感觉到这种情绪。
每一天,他对她的喜欢都会增加,无时无刻都想宠着她……
“你以前对我做的事,就不记得了?”虽然赵清染有些动容,不过还是拉不下脸。
“一个女孩子,被无缘无故地夺去了初夜,还被囚禁着,你觉得可能对对方有好感么?”
纪惟言玩着她的头发,闻言轻轻答了一句:“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么?”
“谁说对你有好感了?”赵清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没有?”
纪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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