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紫云峰,王放便向大殿走去,这里有许多学道弟子在打扫,或者擦拭三清像。佑大的广场在平时都是人迹廖廖。
这时一个学道弟子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一眼王放和红宝,道:“您就是传说中在紫云峰养猪的入门弟子?”
“你认识我?”王放不解道。
“久仰,久仰。”那位学道弟子道,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竹筒,双手一拉,只听见空中一声巨响,璀璨的烟花在耀日下也是异彩夺目。
“这……”王放不解道:“见到我需要放烟花庆贺?”
“师弟误会了。”那位学道弟子微笑道:“这个是信号弹,众师兄托在下要是能偶遇师弟便以此为信号召大家来瞻仰师弟。”
“信号弹!有这个必要?”王放气苦,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一会儿,大殿四周的学道弟子都纷纷围拢过来,像看猴一样看着王放。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王放看到一大群人围着自己,心中也有一丝慌起来。
“养猪的,你命真好。”当中有一个道。
“哼!我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吗,牵了一头猪搞得比牵头老虎还威风。”另一个道。
“我也想请教下师弟怎么养猪。”说话之人边说边伸手向红宝探去。
红宝仿佛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抬头一口向伸来的手咬去。
“哎呀!”那人吃痛大叫,一只血淋淋的右手悬在了半空。
众人都是一惊。
“死猪,你敢动手!”另一个喝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青松派的学道弟子,你若不跪下求饶,今天就别想回去!”
“兄弟,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王放无奈道。
“少废话!”说话之人抬手就向王放抓来。
王放眉头微微一皱,右手一抬已然扣住对方的手腕,劲力一吐。
这一握虽不很痛,但整条手臂像是冻住了一般,酸麻之感不断袭来,那人为了顾及面子,怎么也不吭声,斗大的汗珠颗颗冒出来。
“住手!”远处一声大喝。
“学首!”
“大师兄好!”
“大师兄!”
众人当中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长袍男子,一脸怒容的走过来。
“休要胡闹!”中年男子道:“你们以为我就要走了,就没人管你们了,山门禁令也不顾了?学道弟子禁止斗殴,辛河,你都忘记了吗!”
“大师兄,我知错了。”那名被王放扣住手腕的弟子名叫辛河,是苍松峰的学道弟子,平日为人素来激进。
“你我虽是同一峰,但也不能坏了规矩,领罚去吧。”长袍男子道。
“是,大师兄。”辛河领命道。
“还有那位新来的弟子,你也去。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中年男子淡然道。
王放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人要领罚吗?看来我又要辛苦了。”一道略带轻浮的声间自不远处传来。
“陈靖师兄!”中年男子看到来人忙低头一揖,恭敬地行礼。
平日里在没有入门弟子的时候,学道弟子都恭敬地称学首一声大师兄,便若是有像陈靖这样的人在边上,众人是绝不敢叫个大字的。因为像陈靖这样的师兄地位是超然的,虽然年纪比之学首还要小些,但地位却要高出不止一筹。
“李远师弟,不必太客气。”陈靖单手稍稍作一个上托的姿势,笑道:“听说师弟要辞去学首的职位,不日就要离去?”
“辞去不敢当,一来任期已到,二来老父年纪大了,托人捎信来,让我回去帮忙打理家族生意。”李远道。
“那也是极好的,以后若是有难处,可来青山派找我。”陈靖拍拍李远的肩膀道。
“师兄这么说,那是再好不过了。”李远笑道。
“刚才听说有两个学道弟子犯了门规,需要责罚。”陈靖抬眼向众人看去,多年来他在青山派掌管刑罚,此刻他的双目略微一凝,闭目思过一阵,片刻后露出一丝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王放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陈靖,此人正是在第一次来青山派时奚落自己的的人,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也能记住。
“脱裤子,每人鞭笞二十。”陈靖闭着双眼,右手轻轻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陈师兄,辛河虽然有错,但不至于罚这么重啊!”与辛河颇有交情的几个人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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