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民女动过什么心思,不然的话,这事儿恐怕还真是不好收场。
“千山,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你不会对那个女人还抱着什么心思吧?”愤怒发泄的差不多了,周鑫便忍不住关心起沈千山的婚后生活来:“你有打算好要怎么做吗?”
“怎么做?”
沈千山茫然了,淡淡道:“还能怎么做?我都说过了,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千山,你为那个女人付出的,不嫌太多了点吗?”周鑫冷笑一声,接着摇头道:“怎么?你这是要表现给她看,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要为她守身如玉?她打了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也凑上去给她打?”
沈千山勃然变色,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是根深蒂固的,若是两情相悦,他自然愿意为宁纤碧做任何事。但现在明摆着就是人家不领情,自己怎么可能还这样做?那不真成了刚刚周鑫所说的“犯贱”吗?
因此沈千山当然要反驳,却见周鑫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在这里和我就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真要是为了表现出你对人家完全没有想法了,你就在成婚后多纳几个妾,是了,那个宁纤碧不是还有个表姐妹吗?我听蒋经说过,那女孩儿对你也不错啊,既如此,就让她也跟着陪嫁过来。嗯,是叫白什么吧?听说她爹是个贪官,在狱里畏罪自杀了,这样身份,能嫁给你做个姨娘,倒也不算是委屈了她。”
沈千山登时就是一愣,旋即皱眉道:“这怎么能行?殿下不要乱点鸳鸯……”
不等说完,便听周鑫冷笑道:“怎么叫乱点鸳鸯?我和你说千山,你不是说要有名无实互不干涉吗?那你就做出个样子给人家看看,别让人家六姑娘想着你这般守身如玉,是不是对人家还贼心不死?人家不喜欢你已经够了,难道你还要让人家瞧不起你?天天防备着你会不会犯贱上门,再哪一天兽性大发,让人家行使夫妻之义怎么办?”
周鑫这话让沈千山心里“咯噔”一下,就如同被一柄大锤敲到一般,仔细想了想,他不得不颓然承认:周鑫说的有道理,以宁纤碧对自己的成见,没准还真会这样想。
周鑫见他沉吟不语,显然是被自己说中了痛处,他心中得意,连忙又道:“更何况,千山你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何患无妻?那个宁纤碧看不上你,但是爱慕你的女人有的是。你也不可能老陷在那张情网里拔不出来吧?我可不觉得你是这么没用的家伙,既如此,你索性多纳进来几个女人,慢慢儿的,把那点儿情丝移到这些女人身上也就是了。这样五年后人家离开王府的时候,也省得你又心痛难禁。
前几句话也就罢了,唯有最后这一句话,却真是触动了沈千山的心事,想到宁纤碧对自己的态度,想到自己若不在这五年内移情别人,到时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少不得又要痛彻心肺,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更何况,就如同周鑫所说,自己是个男人啊,什么是男人,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才叫男人,宁纤碧既对自己无情,自己又何必定要苦苦单相思?那天在山上不是就说好了吗?从此后谁也不干涉谁,这段感情,也该丢开手了,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宁纤碧:我是真的不会再纠缠于你,不是说说而已。
想到此处,便重重一点头道:“殿下说的有道理,我会考虑……”
周鑫翻翻白眼:“行了,还考虑什么?这事儿便这样说定了。我这次去口外,回来的时候倒是凑巧收了两房扬州瘦马,那可是天下驰名的女人,性子又温柔,模样儿就更不用提,比起当初飞燕阁的花魁燕来也不遑多让,我还没动呢,回去给你送过来,也不用太抬举她们,看看做个妾还是通房,都随你的便。”
沈千山欲待说不要,却也知道周鑫这性子是说一不二的。何况自己既然下定决心要从宁纤碧的阴影中走出来,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依照他的心思,除了宁纤碧,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想要,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还怎么移情?少不得不喜欢也要逼着自己喜欢了。
想到此处,便郑重谢过了周鑫,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由得疑惑道:“殿下向来是随心所欲的,去口外这一路上也是旅途寂寞,既有了这样上好的两位佳人,怎么会不下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