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周谨自然也不可能看不见,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他倒真是想装一装瞎。周鑫毫无疑问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一个人,这位四哥手握内务府大权,当真是行事只凭喜好,原本和太子那么亲密,结果就因为和沈千山交恶,太子府那里也不去了,母妃说过他是聪明人,是聪明人就得找一条路子来靠,可周谨心里却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他总觉得这个潇洒肆意的四哥是绝不会因为前途富贵就被任何势力掌控的。
只是想装看不见那也不可能啊,因此周谨也只能勉强的缓和了下面色,轻声道:“四皇兄怎会在这里?这几天都不见你,听说你出去逍遥了,当真是逍遥,今日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有闲心在此处?”
周鑫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过来了才听说宫里出事,如何?父皇没有事吧?”
“父皇乃是真命天子,洪福齐天,自然不会有事。”周谨抱拳向天,以示对皇帝的尊敬,却见周鑫点点头道:“唔,没事就好,我就说嘛,我虽然出来住了几天,可王府里也有奴才,真有大事,不可能不飞马来报我,如今既没有人来,可见事情不大。”
“四皇兄是路过此处还是特意而来?”周谨不想和周鑫打哈哈,直接开门见山,天知道他今天实在是已经受了太多的窝囊气,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要是问问宁纤碧,人家也是一肚子气呢。
“本是路过此处的。”周鑫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虽然没来探过姑奶奶,可也知道这是他们的新住处,刚刚在外面看见这里围了好多人,听说是有御林军过来了,我料想着父皇不至于会这样的赶尽杀绝,还以为是哪个狗腿子私自揣摩圣意,跑到这里落井下石来了,所以就忍不住到门前看看,却不料竟是六弟在此处。”
周谨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盯着周鑫,淡淡道:“哦?原来如此,现在四皇兄已经知道是我在这里了,您又意欲何为呢?”
“没什么意欲何为。”周鑫神色不动,漫不经心道:“只不过刚刚蒋诤说的,我觉着挺有道理,所以便进来了。”
妈的什么跟什么啊。周谨皱眉,实在不明白周鑫怎么就又把话题扯到蒋诤身上去了,忍不住冷冷瞟了那锦衣华服的美丽男子一眼,他眼中露出几分鄙视,暗道老四竟然还有玩兔子的爱好呢,让父皇知道了,不知他要怎么交代。
一念及此,顿时觉着胆气壮了起来,微笑道:“四皇兄身边这人是叫蒋诤么?呵呵,挺有趣儿的,就是未免太胆大了些,刚刚那话,可是过分了。”
周鑫抱肘当胸,面上的随意表情散去,冷笑道:“怎么?六弟还想当着我的面儿给他也按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带回去审问吗?”
周谨一窒,眯着眼睛道:“看来四皇兄是故意给我出难题来了。”
“什么叫难题?老六,咱们自家知自家事,今天要是千山在这里,你敢来吗?”周鑫却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然后他转向宁纤碧,淡淡道:“山中无老虎,猴子是称不了大王的,怎么样?如今知道了吧?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千山不在,你撑不起这个门户。”
宁纤碧微微一笑,她知道周鑫最终虽是来帮忙了,心里却还是不甘呢,特意这么说,无非就是要她低头,要她说后悔当日和对方作对,替蒋经求娶了齐芷兰的事情,论理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周鑫这一次为了沈家和周谨对上,那可以说是把富贵前程都抛却了,她得念着对方这个好儿,就算是口不对心的低一下头也没什么。
但偏偏宁纤碧现在越来越肯定皇帝的用意,所以她并不觉着让周鑫和周谨交恶是一件需要心怀内疚的事,更何况当初自己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低头?因微微一笑道:“是,我一介女流,要撑这个门户实在太难了,好在有王爷您还念着咱们的亲戚情分,肯出来帮忙,不然我们一家子都要被明王爷锁去监牢审问了。”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怎么会期望这个女人因为害怕不安惶恐所以就对当初破坏自己好事痛哭流涕的忏悔?这明明和千山那混账东西一样,都是顺着杆子就能往上爬的货,自己就不该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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