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也是老太君帮忙和亲家老爷太太关说的,如今就是这样的报答?”
轻怜道:“谁说不是呢?这哪里是两个人,分明是狼,比狼还不如。狼吃人,也是吃外人,不吃自己家里的,她们呢?呵呵……”
一行走一行说,须臾间到了白云庵,小平安这一路上可算是大开眼界,更何况恰是九月时节,枫红遍山,那景致实在是美轮美奂。因宁纤碧一面抱着他,和他说一些诗词,又和他说塞外风光。说的小家伙也是兴奋,挥手舞脚的在宁纤碧身上扭着身子。
到了白云庵,亲自在佛前上了香,又把香油钱和布施钱交给主持,宁纤碧仔细看那师太,果然是个慈眉善目的,难怪雨点说和她说了白采芝的过往只怕也没用。因又真诚谢了师太当日收容雨点和珠玉带发修行之恩。那慈和的女尼只是微笑说着这是该当的,并不因此而得意。
珠玉雨点四下里看了一眼,雨点就惊讶道:“师太,怎么今日人少了许多?”
师太笑道:“今日只是寻常日子,来进香的人不多,却是白云寺因为要招待贵人,大长公主等也多是女眷,生恐不周到,所以暂从这里叫了几十个女尼过去服侍。”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珠玉便呐呐道:“怎么……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一层的?我们在的时候没听师太说起啊。”
师太笑道:“你们一大早就已经去了白云寺,你们走后,是白施主提醒了我,我又连忙让人去问白云寺的方丈主持,果然主持也没料到这一点,因就叫我派人去。唉!那个白施主真是个细心的人,却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境地。”
师太一面说,一面就看了一眼宁纤碧。宁纤碧知道这定是白采芝在她面前没少下功夫,因此在这言语间便微微透出点求情的意思。只是见她没反应,师太也就罢了,接着又问要不要在这里用素斋?宁纤碧便道:“我们还得赶回去服侍大长公主,原本就为了布施过来,如今香油和布施银子都完事儿了,自然要回去的。”
师太合掌称善,又念阿弥陀佛,款待了茶果后,方送她们出来。宁纤碧便道:“这师太倒是个不错的人,淡然优雅,也不以咱们是贵人而谄媚,也不以那些上香的是民妇而不屑,难怪当日能收容雨点和珠玉。”
珠玉叹了口气道:“师太极有慧根,我和雨点素日里常说,她圆寂后定会登极乐的。只是难为这样一个有慧根的菩萨,怎么偏偏被那女人迷惑了去?刚刚听她言语间还似有为那女人求情的意思,我要说话,奶奶偏又拉着不让说。”
宁纤碧笑道:“师太虽有慧根,毕竟是人,还不是佛,哪里就能神通广大的知道所有?你也不用说,日久见人心,让师太慢慢看吧,不然她这会子也难信。更何况她虽是透出了求情的意思,却并没有明说,这便是圆融了,既如此,我们又何必说破?”
一旁跟着的清芬这会儿方才明白过来,她来亲王府的时日虽短,然而白采芝当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知道些,因此不由得讶然道:“听奶奶的意思,那……那个白姑娘难道竟是趁这机会去了太太面前?这……这不太可能吧?她……她哪里还有那个脸?”
“那女人的脸皮可比你想的厚得多。”却听芦花哼了一声,接着便对清芬讲述了当日白采芝以为亲王府还会起来后那些“忍辱负重”的行为,只把清芬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世上竟还有这样人?真真是长了见识。”
轻怜却有些担心,看着宁纤碧小声道:“奶奶,你说太太……她不会又被白姨娘蒙蔽了去吧?”
宁纤碧冷笑道:“太太要是这会儿就被蒙蔽了去,便算是上一次的教训白挨了,我不信太太连这点儿成算都没有。”
轻怜点头道:“这话没错,只是这一次拒绝没什么,怕的是那一位一个劲儿歪缠着啊,这要是年深月久,太太难保不被打动了,到那时又怎么办?”
宁纤碧淡淡笑道:“你以为太太耳根子这样软?就算软,有那么一次经历还不够?还必要上两次三次当?太太可也是从小儿在富贵家里长大的,后院中什么没见识过?白采芝那一次就寒了她的心,哪有这般容易便暖过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