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情绪稍微振奋了一点,邓霜峰大大咧咧地回应道:“总之就是教我们再凶猛点,再快速点是吧,我们落月教完全没问题!话说刚才放出那么惊人的消息,吓得我心肝抖颤,但说到打仗的话绝对没问题。”
邓霜峰连讲两个“没问题”,更像是为自己为众人打气,但谁也没有揭露。人界这区区百万大军原本想着渡过妖冥海,大概就能得到仙界支援,现在则要支援别人,前景未卜啊。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战下去,依照现在良好的势头,或许能得到好的结果也未必可知。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好久,陆续散去,谢灵均也默然无声地朝外行走,太武道长和萧宇凡都不禁皱起眉毛,异口同声地喊住他:“稍等,灵均。”
谢灵均停顿脚步,却没有回头,吹进帐篷的晚风,拂动驱魔师的白袍,潋滟的衣襟飘起落下。太武道长心脏微微揪痛,莫名地就想起染血的华胥城。眼前少年虽然已经拥有魔尊的实力,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依赖他这位师父,但在太武道长眼中,谢灵均永远是那位守在亡母身边的孩童。
“怎么了,灵均。”太武道长询问出声。谢灵均沉默着没有回应,或者说无法向旁人表露自己的心绪,就算那人是自己最为信赖的师父。
“我来问吧。”玉墨微微叹息,打破寂静说道。太武道长和萧宇凡相视一眼,冲着玉墨颔首示意,相继走出帐外。
谢灵均则孤零零地留在原地,一层一层将所有思绪包裹得更加严密。即使如此,在玉墨清明透彻的目光中仍旧无所遁形。玉墨凝望着白衣少年,回忆着往昔在仙源村的时光,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快速的成长——晋升为叱咤风云的魔尊,胸怀神鬼莫测的韬略,简直就是最糟糕的组合。
自己始终无法给予彻底的信任,但在危难之时却不得不仰仗他的智慧。玉墨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弃,仔细观察眼前的少年,他仍然保持着纯粹的一面,对亲情友情的看重,即使历经血腥风雨也没受任何玷污。从这个角度来讲,灵均有何不可信任呢?
“灵均,你想离开的事情,我从谛辛那里听说了。”玉墨开门见山便说出这句话。
冷艳的红瞳微泛波澜,谢灵均无法掩饰他的失望,对谛辛的怒气倒没有,他可能还觉着不值得对小孩子认真生气吧。玉墨猜度着,替在她手下工作的小天狗辩解道:“你只说了不可告诉宇凡,但没有说明不能告诉我,所以谛辛不算有错。”
听着这番诡辩,谢灵均无动于衷地冷冷言道:“您知道也好,我和胡青丘晚会就离开,相信宇凡那里,您会帮忙转告。”
疏离至极的态度,带着微妙的敬语,似乎要和自己划清界线。玉墨却淡淡地笑了:“离开的话语,由灵均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而我感兴趣的是,灵均打算去哪里?妖界,魔界?如今想回归魔界,也只能从妖界进出了。”
谢灵均默然地别开视线,玉墨则直率地盯着他:“我不会询问你回归魔界的目的为何,对我来说眼前的战役更为重要,对宇凡来说更是。而你作为宇凡的朋友,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呢?友谊或许比不过你的复仇,但现在两者并存的时机,目前还是不要打破为好。”
眸色潋滟黯光,谢灵均微带踌躇地回言:“抱歉玉墨……”
“别那么快下决定。”玉墨打断他的话语,凝视着谢灵均缺少表情的侧颜:“凝柔曾想为你割腕自杀,被我拦了下来……我觉着灵均你等到她情绪稳定,再走也不迟。”
霎时间眼中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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