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第439章 一再叛变

些问题。”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徐凝柔拉住丑娃娃的手，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有些情绪只有我们才能拥有不是吗？比如元修被杀死，灵均……魔尊被赶走，那种气恨与懊恼。而萧宇凡、玉墨和玄武都出身于女娲神殿，之间的情谊比起灵均要深厚得多，所以就算审问，我想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丑娃娃你不觉着很不甘心吗？”

    听到“魔尊”这两个字，丑娃娃隐藏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蹿升：“好，丑娃娃也要去，好好大骂那个混蛋一场。”

    “你不用去了丑娃娃。”徐凝柔这时反而劝住他：“毕竟你是萧宇凡的徒弟，有些事情不能过火地表现出来，否则你师父会失望的。我自己进去即可，连你那份会一块骂。”

    丑娃娃纠结了片刻，打开结界一角，放徐凝柔进入帐内。他则蹲在帐外，想着谩骂玄武的言辞，渐渐地却觉着心里不安，甩头紧盯着帐篷，回忆刚才徐凝柔的言行举止，心脏的鼓噪不禁越来越大。突然面前的帐篷出现一个血红的手印，淋淋的鲜血往下滴落，顿时心里咯噔一响，丑娃娃全身的火苗都竖直起来，他知道出事了……

    听完他的讲述，龙紫苏拍了拍他的脑袋：“吃一堑长一智，丑娃娃就别自责了。玄武跑掉，说不定会给萧宇凡省去好多麻烦，你难以想象审问昔日同伴的情景吧。”

    丑娃娃呜咽地嗯了声，心情并没有好转。

    ******

    妖冥海边。

    风浪怒潮吼叫，阴云密布，怨气蒸腾好似浓雾，空中鸟雀全无，翻腾的海水中也没见什么生物，大自然毫不顾忌地展示着暗黑的一面，仿佛意在迫使人类匍匐在地。

    清除了魔族叛军的仙人集团，总算进攻到海边，看看汹涌澎湃的大海，再看看那唯一的通道——从海岸延伸到妖界大陆的龙骨浮桥，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口水——这可是易守难攻的典型啊。

    队伍最前面，萧宇凡和一众将领商量着攻占龙骨浮桥的事情，被喊回来的丑娃娃耷拉着脑袋现身，先禀告了玄武逃走的消息。一时周围人群寂静，玉墨失声低喃了句“怎么会！”，脸上掩饰不住沉痛的表情。

    在仙人阵营中，玉墨很早就觉察到玄武行为反常，刚开始她还以为无论谁落到鬼面尊者手中难免会受到些刺激，对玄武的所言所行抱持着容忍态度。但她渐渐发觉玄武已经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玄武，温和被阴戾取代，通情达理被尖锐蛮横取代，情绪时常走向偏激。

    最主要的是玄武对眼前世界的怀疑，对自身存在的怀疑，都处于一个危险的水平。

    玄武已经变了，玉墨不得不抛弃幼稚幻想，狠心承认这点。当她向萧宇凡吐露出心中苦闷时，萧宇凡也正在为玄武的改变所烦恼。元修被杀的事件发生，查清楚玄武的真面目已经刻不容缓，于是他们假意迎合玄武，采纳他的谋略计策，暗中却再设下圈套——结果显露玄武真的是斥候。

    虽然这次战争大获全胜，虽然知晓了元修事件的真相，但没有人因此兴奋。面对一再叛变的玄武，玉墨和萧宇凡更多感受到的是悲伤，和对鬼面尊者的忿怒——定是他给玄武灌输了某些错误的观念，令玄武变得那么痛恨女娲神殿。

    萧宇凡沉默半晌，摸了摸丑娃娃的脑袋安慰：“罢了，现在进攻妖界大陆要紧，玄武逃走就逃走吧，早晚会被我们再次抓住的。”随后回首命令喊话：“把五门火铳推到这个位置，都对准桥头，其余人后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