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理!
不过既然今天你们来找我了,那么我也表个态,我的王府之中,尚有五百侍卫,这些人我可以暂时留下一百人看家,其余的四百人可以让他们登城御守,至于城中守军的兵饷之事,我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这城中也不是只有我王府在这里,城中富户也不少嘛!他们总是也该那些钱出来吧!”
朱采当即便断然回绝了武大烈的要求,这还了得,来了贼人就让我拿钱出来,这以后要是匪患多的话,是不是次次都要我来出钱呢?所以这个口子绝不能轻易开,否则的话,以后就不好办了。
武大烈气的是直跳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大明的大王,却还是死抱着家里面的银子不肯松手,城中是有几个大户,但是他这个大明骨血不带头助饷的话,其他人家又如何会拿钱出来呢?
所以武大烈和几个县衙里面的官吏听罢之后,都苦苦哀求,陈述利害关系,恳求朱采一定要想办法拿出些银子,帮着县里渡过这个难关,哪怕是算借给县衙的也成,说到这种份上,朱采最后才勉勉强强的答应拿出五千两银子给武大烈他们,用来给城中的守备兵将们发饷,另外招募城中乡勇助战。
五千两银子不少了,但到了县衙,哪怕武大烈知道利害关系,不敢多拿,也是在诸多胥吏和师爷的为难下,人人伸手,到了那几百守军手里,不过是每人一两银子,外加一袋粮食而已。当然了,好不容易总算是拿到了缺饷的守军,在保卫家园的口号下,开始登上了城墙,紧张的朝着城外望去,而武大烈则立即派出快马信使,朝着四周报信求援,祈求着几乎不可能来到的援军。
他们站定后,却是惴惴不安的看着那些贼兵正在立寨安歇,而有人喊道:“贼做官,官做贼,大明一片黑漆漆。骨包皮,皮包骨,大西快有新君出。”
“城里的人听着,你们速速开城投降,我等对百姓秋毫无犯,只杀官绅,不害百姓啊。”
“打开城门者,赏银千两!”
而此时在城中的一间大堂内,一个男子正在对几个富态肥胖,却换成了粗布衣服的老家伙侃侃而谈:“一张帝都商业伙伴保护令,事成以后,可以去帝都进行特许经营的申请,才二十万两,就可以买贵家安身立命,简直太值得了,你们不考虑一下,给长老会充值吗。”
“这也太贵了,我家时代诗书传家,没有如此多的钱财,再说了,阁下就这么过来,说自己来自帝都,这也未免太过儿戏,不如阁下帮我家保住家宅族人,事成之后,我必有回报。”
至于是什么回报,自然是春秋笔法,全凭本老爷做主,给一两银子,也是我大大的回报不是。
“那就预祝贵人进了大西军的劳改队的时候,依然可以与家人团聚吧,不知道贵家小姐在哪,嗨,帝都倒是有机会……”
“先生,切莫走啊,可这钱,实在是无法错手,请减缓一点,必有所报啊,我私下可以补助先生一部分作为酬劳。”
“别的不说,你家祖宗祠堂下面的地窖里,难道不是大把大把的银锭子吗,还有那些内库什么的,真当我们是白调查的,想活过大西军入城,就把合同签了,当然了,你也可以试试看,撕毁合同,或者举家逃跑,让你跑出二十里地算我输!”
“先生,容我再想想看,我家乃是世代为官,那张献忠不敢……”
“那我就换下一家,没关系,你们慢慢磨蹭,也许过几天,我就可以花那么几两银子,把你的家小买下来,听说尊驾喜欢扬州瘦马,家里颇有不少美人啊。”
“求您了,我签啊。”
这帝都商业伙伴保护令可不是简单的一张白纸,而是来自帝都打印机的荧光纸,可以闪着光,可是无法仿制的。
其实攻城的大西军,只是一队真正的乌合之众,核心的有大西军的三百人领头,而后面跟着裹挟的,却是附近州县各路的小偷盗贼,总之都是那种按照帝都的规矩直接被严打的货色。
当然了,虽然没有一万人,却也有着两三千人,此时他们摩拳擦掌,却是嗷嗷叫着冲锋起来。
那城墙早已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快垮塌,尤其是帝都崇祯死后,大明灭亡,南明诸多地方早已放弃了自己的职责,捞钱跑路。
武大烈也是晦气,刚刚花钱买了这个县官,就遇见被围城的事情。
当然了,几个小时后。
“合作愉快,这些是这次给你们的军火,都是北方工业的最新出品,还有一些好玩意,都是好东西,大家不要客气,都分了吧,总之以后,大家好精诚合作,这江南的富户,有钱的很,尤其是那些儒生,大家别客气,富户们,把他们抢光了就是。”
“好说,咱们下次合作愉快啊。”
对于那商务代表来说,接下来,就是看他如何将这些大富之家,剥皮拆骨了。
这是一场浩劫,如果说针对传统文化来说,是真的。
那些被无数文人称颂的,裹小脚,开祠堂,浸猪笼,弟子规之类的丑恶,在刻意引导下,被针对屠杀,而对于底层民众,却往往是友好对待,大西军虽然军纪不咋地,但是其破坏性,却是被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
滚滚红尘之下,虽然大西军的实力好像摊大饼一样,被分摊了不少,而且与福王、潞王、唐王、鲁王、桂王等人的势力作战,也是损耗不小。
但他毕竟比起这些大王要强的多,历史上他留下的军队,坚持了20年,比起福王、潞王、唐王、鲁王、桂王这些人根本一个回合都顶不住的情况,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