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瑀扶起来。萧瑀哪里敢起来,任由李渊拉扯也不起来:
“罪民醉卧深宫,犯了欺君之罪,只要皇帝陛下不降罪于罪民,罪民就心满意足了。”李渊觉得自己的戏已经做足了,就顺坡下驴,赦免了萧瑀的不敬之罪,并且赐予了萧瑀一面金牌,说萧瑀以后可以凭借此金牌到宫中朝见李渊。其后又入正题:
“时文兄,你说你有解决盐荒之策,现在能说了吧!”萧瑀点头说道:
“陛下!天下食盐出自三处,一为山东的齐鲁盐,一为江淮的吴中盐,再就是巴蜀盐井的井盐。如今,山东的齐鲁盐被窦建德垄断,而江淮的吴中盐,哼!因为杜伏威之死,辅公拓绝对会借故不让一粒吴中盐进入关中的,所以只有解开巴蜀或者再寻找新的井盐来源才是上策。”
“哦!朕愿意听时文兄之良策。”
“那自立为天圣大王的巴蜀蛮族酋长阿斯古蛮当初前来朝贡之时,与在下曾有数面之缘。有些交情,但是其野心极大,单从其自立为天圣大王的称号就能看出来,所以,和谈是不可能的,只是其人占据山高水险之地,强攻是不可能的,也会损伤无辜士卒。所以,只有将他们引到开阔之地,围而歼灭之。这才是上策。”李渊听到后直点头。
“时文兄,你可有什么良策。”
“陛下!请问您有巴蜀益州一带的地图吗?”
“有!残月,速速去到御书房将巴蜀益州一带的地图拿来!”
“是!陛下!奴婢遵旨!”残月将地图拿过来之后,萧瑀把地图展开给李渊讲解道:
“陛下,那巴蜀蛮族酋长阿斯古蛮是一只猛虎,猛虎之所以难以对付就是因为它占据着山林,阿斯古蛮占据着越巂郡飞山,山高路险,多悬崖峭壁,而且阿斯古蛮的祖上六代为越巂郡飞山蛮主,在山里屯田修屋,又占据盐井,经营多年,就是在前隋时,鱼俱罗大将军也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耗费了无数钱粮,也只是师老兵疲,接受了个巴蜀蛮王的封号。要想将阿斯古蛮一举收复,只有一策。”,谈起鱼俱罗,李渊非常的佩服,那是前隋皇帝杨广时任用的一大名将,身高八尺,体力过人,声音极其洪亮,平时说话声音可传出数百步之远,初为禁卫军军官,与李渊曾经是同僚,后累管至大都督,后来跟随杨广平定南陈,因军功而拜开府,开皇年间,随军平定江南沈玄懀、高智慧的叛乱,因功加授上开府、高唐县公、叠州总管,后因母丧离职归家守孝时,行至扶风时,又随杨素出征突厥,杨素见他很高兴,上奏请他随军出征,因功升任上柱国,丰州总管,从此突厥畏惧鱼俱罗而去,不敢再在塞上牧马。后越巂郡飞山造反,也是鱼俱罗带兵平定的。只是那是李渊已经出镇地方,对于一些事情细节方面不太了解。李渊向萧瑀问道:
“哦!萧爱卿有何良策。”萧瑀越说越对李渊的心思,已经由有些生疏的时文兄变成了萧爱卿了。
“派遣一位能言善辩之士封阿斯古蛮为独立蛮王,不过其并非只在意一隅之地,而是整个巴蜀,所以依在下所想,其必定会狂妄的扣押甚至是杀害使者。但是,如果是在下的话,在下相信,凭着在下可以将其引出山林,引到这里。”李渊顺着萧瑀的手指往那里看去。
“爱卿是说——资阳。”萧瑀点点头。
“陛下!资阳地市相对平坦,还有一点,那就是当年隋军的辎重之地——荣乐仓。”
“荣乐仓?!”李渊赶快在地图上寻找着荣乐仓的位置。
“不错!自古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朝荆楚兵马的军饷粮草被服一直是由关中供应,在巴蜀转运,而荆楚一带的税收也是由巴蜀转运关中。荣乐仓的建起,将会是辎重运输的路程,大大缩短。由青衣水和江水两大河流,把岷蜀北部地区的辎重运送到荣乐城。而后通过大渡河可直接送抵阳山镇。那也是越嶲郡最北部的一个城镇,同时也是对越嶲郡用兵的一处重要地点。荣乐仓被袭,或者不断袭扰荣乐仓,对越嶲的用兵,和对荆楚兵马军饷粮草和荆楚税收物资的转运将要面临极其尴尬的窘况。如果越嶲蛮人干掉了荣乐仓,我朝不但要重新调配物资,兴建仓廪,同时还要面临调整战略部署,甚至推迟用兵的时间。毕竟,越巂郡飞山,当地蛮人打不过可以退入山中,靠狩猎来补充给养。山中还有些田地可以耕种,而官军则无法这样做……没有了粮草辎重,不但巴蜀军心浮动,荆楚一带刚刚光复,人心未附,岭南蛮夷也是不断的骚扰长沙一带,辅公拓的吴军也是蠢蠢欲动,更是危险。一旦资阳荣乐仓有失,我李唐在巴蜀和荆楚的势力将会全部瓦解。而不早点扫平越巂郡飞山蛮夷阿斯古蛮的势力,他就像是一个毒瘤一般,可以牵制我李唐的一统大业。真是好毒啊!不过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你真的有把握吗?”
“陛下放心,臣有把握!”李渊想了一下。
“好吧!朕就依你,赌上这么一把。”萧瑀跪在李渊的面前:
“微臣多谢陛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