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大人,这件事情就由本国公来办吧!你就不用操心了。”章叔胤点点头。离开了江国公府。陈叔达在章叔胤走了之后,来到了江国公府的后院,一座祠堂前。在祠堂前,一个侍女看到了陈叔达。
“老爷!”陈叔达点点头。
“夫人现在怎么样?”
“夫人在内堂念经呢!”陈叔达走进祠堂。看到一个老妇人跪在一座神像前,而供奉的神像并不是长安一带大官显贵供奉的释迦摩尼。而是一尊用黄金雕成的太上老君。陈叔达看着自己的夫人,心中也是愧疚和叹息。陈叔达的夫人王女节出身于琅琊王氏家族,王导的后代,曾祖父王诠任梁吏部尚书;祖父王谱任陈散骑常侍;父亲王由礼任陈东宫庶子,被封为新昌县公,琅琊王氏自从王导和王敦起,就是江南有名的名门望族,但是,从东晋开始,到南陈被隋朝兼并,琅琊王氏就如同一艘在大海中激荡的大船一般,不断地从低处到高处上升,又从高处到低处落下。王导、王敦、王僧辩等人不是被皇帝杀,就是被要当皇帝的权臣逼迫自杀。但是,琅琊王氏终归底蕴重大,每一次改朝换代,琅琊王氏都是处在中心地带,不是因为是前朝的忠臣,就是新朝拉拢的筹码。而王女节就是一枚筹码。年仅十二岁时就嫁给了陈宣帝第十七子、陈叔宝的弟弟陈叔达,但是,陈叔达当时另有所爱,对于王女节冰冰冷冷。后来,陈宣帝驾崩,陈叔宝即位。陈叔达觉得王女节更是陈叔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所以,对王女节更加的冷淡,除了一般的家族责任,做一些繁衍子孙的男女之事以外,事完之后,陈叔达很少跟王女节说话。而王女节的祖父王谱由于早就看出自己在陈朝只是一个摆设挂件,便迷上了道家的仙丹辟谷之术。整日在家里头炼丹修道。幻想自己能够得道成仙,父亲王由礼也一样,整天口中念念有词,不是玉帝就是老君。王女节受到了父祖的影响,再加上心中苦闷,四个儿子又不在身边,于是便将心思挂在了太上老君身上,一个劲的祈祷自己的儿子仕途顺利,家宅平安。而陈叔达自从南陈亡了之后,脱离了陈叔宝的压抑和束搏,再加上王女节与自己同来长安,同甘共苦。慢慢地,心中也对王女节有了一丝情谊。时常来到祠堂看看。当王女节念完道德经之后,向太上老君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请老君保佑,我的四个儿子仕途顺利,我们江国公府,家宅平安!”祈祷完之后,王女节站起身来,看到了陈叔达。
“公爷!”
“夫人!”两人总是这样,即便见面,还是那样平淡的说话,让人感到尴尬、无奈、冷清!
“夫人!我有一件事情跟夫人说!”
“哦!老爷!请说吧!”
“夫人,还记得我在书房挂着的那幅画像吗?”王夫人点点头。陈叔达对那幅画像十分看重。任何仆人稍微损毁那幅画像一点点,马上受到重罚。而王夫人心中也知道,画像中的女人一定在陈叔达的心中有很大地位。
“夫人,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夫人平日里总是呤唱——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你看,我们的四个儿子,现在官场仕途都不是很顺!你也一直在祈祷,希望我们的儿子能够有贵人相助,如果,我今天说,有一个贵人,能够帮助我们的儿子,让他们官场仕途,突飞猛进,夫人,你愿意帮助我吗?”王夫人抬起头来。望着陈叔达。
长安老君观,一大早上,老君观的道士们将山门打开。只见不远处,一队车马来到了门口。看排场,不是一般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快步上前:
“嗯!两位小师父,我们是江国公府的,我们江国公府老夫人想进去上香!另外,我们还带来了绸缎五十匹、粮食四百石、白银三百两,希望贵观收下。”其中一个小道士看到,车队中夹带着不少财物,马上跑进去通知主持。老君观的主持谢弘听说陈老夫人来访,马上出门来迎接。
“啊!是陈夫人!贫道恭迎稽首了!”王女节也以道家的礼节向谢弘行礼道:
“谢道长,数年不见!道长越发变的仙风道骨了!”
“啊!陈夫人过奖了!不知道陈夫人今天来是?”
“道长!最近老妇人我总是心绪不宁,前几日,老妇我夜梦太上老君,说让老妇我来到这仙山之地,静修几天!不知道道长可否让老妇我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