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将陈贞儿送来的时候,谢弘道长就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后来慢慢的了解到了陈贞儿的身世和与赵王李承道的关联,谢弘道长心中早已经紧张万分。如今李承道的这种表现,谢弘道长更是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可是赵王李承道丝毫不顾忌到谢弘道长,继续沉浸在陈贞儿怀孕的喜悦之中。
“道长,多谢你对贞儿的照顾!道长,等过几天,本王就将贞儿暗中接出来!”谢弘道长听了赵王李承道的话后,心中更是觉得——‘完了!天真的要塌下来了。’原本,在谢弘道长的相像中,要么,李承道会大发雷霆:
“混账,本王身为皇亲贵胄,怎么与一个道姑坐下如此苟且之事,岂不毁掉本王清誉!”要么就会虚情假意:
“哼!道长,本王是与贵观的道姑有些纠葛,但是,尚不能形成如此之事,还望道长能够明察秋毫!”到时候,再送上些金银,临走的时候,暗中递给谢弘道长一包草药。至于到时候是一尸两命还是只是将陈贞儿肚子里头的那块肉除掉,将陈贞儿打发,就看谢弘道长自己的心思了,反正当初江南阳夏谢家得势的时候,这种事情,谢弘道长知道不少。如今倒好,看赵王殿下是想将陈贞儿名正言顺的迎入府中。到时候,一旦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皇帝的儿子不一定会受什么处置,老君观内所有的道士、道姑,自己的徒子徒孙到时候不是皇家为了保守秘密而被灭口,就是被道家同道和世家大族的唾沫淹死,谢弘道长突然感到了一丝眩晕,仿佛李建成、狄仁杰、萧瑀、还有无数的道士百姓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哼!大胆谢弘,竟敢将朕所押之民女与朕之皇子私相勾连!你该当何罪?”
“谢弘道长,当初本官可是有言在先,这件差事可是皇上亲自交办,万万不可泄密呀!”
“哼哼!身为道家中人,竟然不守清规,在老君修行之地引人秽乱!谢弘,枉你还自称老君门徒。”
“哼哼!想不到道士竟然也思凡了!在山门之中搞些男女之事!还勾引皇子。”
“谢弘老贼,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可知道,我的孙女是赵王正妃,你却暗中使人,勾引赵王殿下,坏人姻缘,你不得好死!”谢弘道长又彷佛看到了这些人化做了无数把利剑向自己飞来。紧接着,好像有火光,是火光,还是很大的火光,是老君观,老君观着火了,死人,老君观里头都是死人,有灵秀、有灵云、还有很多还没有长大的徒孙们。
“不!不!不!救火啊!好大的火!真的好大的火!救火啊!好大的火!救火啊!”
“道长,道长!你醒醒!醒醒啊!”谢弘道长被赵王李承道弄醒了。
“道长!你怎么了?”
“王爷!贫道失礼了!”
“道长!小王知道小王的举止有些唐突,还请道长对贞儿姑娘多多的维护,贞儿姑娘暂时先留在老君观内,待本王禀明父皇之后,一定给道长一个满意的答复。”谢弘道长向李承道说道:
“王爷,此事既然已经这样,贫道也无话可说,但是,贫道只求王爷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皇上要怪罪下来,希望皇上能够饶恕老君观所有道众,一切罪过,只在贫道一人。”李承道点点头。
萧心宇又来到了老君观山下。
“公子!”
“银巧!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银巧点点头。萧心宇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
“银巧,这里头是打胎药!你一定要找机会将这包药喝下去。”银巧点点头。长安,太极宫中,李建成看到自己面前跪着的贵妃杨艳、赵王李承道两人,心中充满了无奈,也充满了怪诞——‘本来想将陈贞儿这件事情压下去,可是没有想到,这陈贞儿与李承道的缘分这么硬,拆都拆不开。而且,怎么与当初李世民的儿子李治和武媚娘的情景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呢?’
当初,武媚娘在李世民薨逝之后,被赶到感业寺为尼姑,谁知道,李治与武媚娘旧情难了,在尼姑庵里头成就了好事,还怀孕了。如今倒好,这武媚娘成了李建成自己的宠妃,而且李建成身体强健,时而睡在武媚娘的床上,还让武媚娘生下了皇子,这后妈和儿子是不能私通了。可现在倒好,自己的儿子与道姑勾搭上了。并且,这武媚娘进宫是李治的皇后王氏向李治申请,才让武媚娘进的宫,而这李承道是自己的母妃向自己的父皇求情。李建成自己感到,一切都乱套了。
“艳儿,你真的觉得很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