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背朝天的在这片土地上刨食,如何能敌得过人家堂堂县长和市公安局长?
金保国虽然心中憋屈,想要给儿子讨个说法,却又怕让许立、赵国庆等人难做。毕竟这些人为了自己儿子已经尽力了,人家非亲非故的能做到这个程度,金保国已经十分领情。
“要不就算了吧,实在不行我明天去县里的公幕找他们买块墓地,把金鑫葬在那里,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行!”许立当即大声道。
“不行!”只是许立没想到一直站在一边的金家老爷子竟也异口同声的喊道。
“爸!咱们不能让领导为难啊!”金保国上前扶住老爷子,可眼中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金老爷子虽然已经七十多岁,可身体却十分硬朗,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往地上狠狠一放,大声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儿子虽然死了,但他是警察,是为国尽忠,死了也是烈士,我不说什么,可现在死了都不得安宁,连坟都被人刨了,你还能咽下这口的气?我金牛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咱们老金家不麻烦别人,就凭着我这把老骨头跟他们拼了!”
“爸!”金保国可是知道父亲的火爆脾气,而且他认定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是因为老爷子的坏脾气,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轮起巴掌教育金保国,金保国从iǎ就在父亲严厉管教下长大,才养成了现在怕事的格。
“哼,想当年你老子我十三岁当兵,拼过日本鬼子,打过老蒋,在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这条命早就该没了,能活到今天算是白捡的,为了孙子,我金牛就再狠一回,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人欺负我们老金家的人!”
“老爷子,您消消气!”许立看到金牛老爷子往那儿一站腰板ǐng直,确实有一股子当兵的味道。可如果老爷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可是老革命了,怎么会落到今天的田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论如何,也不能让金老爷子这么大年纪还为了金鑫去拼命。
赵国庆也忙上前劝道:“老爷子,您放心,金鑫是我们和连的干警,是我们和连的烈士,我们决不会让他受这个委屈!您就jiā给我们吧!”
金老爷子听了许立和赵国庆的劝才终于长出了口气,不过看他通红的眼睛,就知道气并没有消,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jiā待,事情恐怕不算完。
“国庆,这件事可不可以由你们出面,将人带到和连审讯?”许立知道这件事赵鹏出手不合适,不然很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己。许立倒不是怕被牵连,为了金鑫,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就是现在的官位在许立眼中也是可有可无,但一天没有找到前世被暗杀的真相,这个身份还真不能轻易放弃。
赵国庆迟疑片刻,才道:“这不太合乎相关的法律法规!毕竟案发地不是在和连,涉案人员也不是和连人,家属报警也不是在和连,如果我们将人带回去,恐怕会引起三晋公安同志的不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