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酒,暂不考虑下水。”
“哟!哟!到底是当了一号大秘,开始玩深沉了?”颜婕娇笑着,以一贯的洒脱爬上泳池,摇曳生姿地朝金杨走来。
金杨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细皮白肉和毫无赘肉的纤细柳腰,雪白丰满的俏臀和大腿肉感地一颤一颤,水珠顺着她的腿下淌。金杨忽然心想:如果她穿上高开叉的比基尼不知又会是如何地迷人?
颜婕勾腰摆臀,一件白色浴巾包裹住迷人的娇躯,然后趟在沙滩椅上,懒洋洋地伸展四肢,发出舒服的轻吟。
金杨轻咳一声”“你这个大县长怎么有时间跑来武江?就你一人?”
颜婕闻言扭过头来,不言不语地坐起身,拿起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甩头、扭腰”美丽的长发水珠四散。其中不少落到金杨的身上,眼眉……
“你这个省委〖书〗记的秘书都有时间来,凭什么我不能来?”,“咦?我可是你……”金杨说了一半,忽然闭嘴,傻瓜才和女人讲道理,更何况这个对象又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妖女。
颜婕横了一眼曼妙秋波,轻笑道:“不错,有长进。”
“您老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事我可走了哈。”金杨没好气道。
“哟,刚夸你几句就得瑟起来了?”颜婕问:“真不游泳?”
金杨强硬道:“不游。”,“那好,等我去换衣服。”颜婕娇媚一笑,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金杨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胸脯,不由得苦笑着起身,朝男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游泳馆前后十五分钟不到,有一半时间huā在脱衣和穿衣上,连水池的水都没碰过。他更衣的速度比较快,出来后坐在大厅一角抽烟等候颜婕。
趁这个机会,他给白小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会晚点回去,让她先休息,别等他。白小芹温柔地嗯了嗯,叮嘱让他注意安全后主动挂了电话。
金杨忽然想到,颜婕这种女人会不会这么乖顺的在家等自己男人?他下意识地咧嘴摇了摇头。
“又在动什么鬼心眼呢?金大秘,你笑得很诡异哟!”颜婕不声不响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么快?”,金杨寻思女人穿衣服再化点妆什么的,再快也得半小时。
“怎么?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颜婕原地转了个圈。
“不丑。”金杨不情不愿道。其实颜婕今天的打扮另有风韵,上身是一件黑色短皮夹克”下身黑色羊毛打底裤,足下高腰皮靴,刚刚出浴的脸颊不施粉脂,照样百里透红,与众不同。
“不过,你这身打扮,要是让清远的人民群众看到……”,”
“看到就看到,我该工作认真工作,该休息好好休息,哪门子的规矩女县长非得穿正装?”颜婕娇鼻轻哼,上前拐起他的胳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轻松轻松。”
金杨微微失措,胳膊挣扎了两下,不果,他小声道:“颜县长,注意影响。”
颜婕瞪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奇了怪了,你是不是男人?”
“喂喂?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是不是男人关你什么事情?”
颜婕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虚伪!”
金杨回过神来,“你说我虚伪?我问你,今天是谁主动找我来的?”
“是我。”颜婕挑衅道,言外之意是:找你来怎么来?
“那么是谁主动拐起我的胳膊的?”
“是我。”
金杨眯起眼睛”“我有没有同意你挽我的胳膊?哦,敢情我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说我虚伪,是谁当初说“姐是你穿不起的衣服,来着?”
颜婕愣了半晌,略带嘲弄地笑道:“原来你一直对那句话耿耿于怀啊,小心眼的男人。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现在够资格了?”
金杨心想,我和你现在都是处级,但三五年后,我们的地位级别将拉大到她坐火箭都追不上的地步,再说姓迟的小子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有个好爸爸?于是他脱口而出:“难到姓迟的家伙够资格穿你这件……,他的话没说完,颜婕面孔一冷,甩开他的手,“腾腾腾”朝酒店外走去。
金杨忽然意识到颜婕的反常肯定和迟西有关,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撞到点子上去了。他追上前去,陪着小心道:“我的车在左过……”
颜婕横了他一眼,重复了一句:“小心眼的男人。”
金杨点头哈腰承认”“颜县长批评得对,我虚心接受。”
颜婕不满地噘起性感地双唇。“光接受不行,还得写检讨。”
“啊……”金杨傻了眼。
颜婕“扑哧”一笑,皮夹克伴着高耸的胸脯颤动,huā枝招展的散发出无人能挡的魁力,让近距离的金杨口干舌燥。
“走吧,还愣着干嘛?”她噘起嘴催促。
金杨无奈地掏出车钥匙,开了门。
颜婕上车后果然如他意料中咂舌。
“啧啧!你这还是哈弗吗?我的人“……“她看着仪表盘和悍马UG全套内饰,表情危险地眯起了眼。
“拼装货……”金杨企图蒙混过关。
可颜婕却是个懂车的,左看右看之后,一口道破:“这事只有她干得出来”苏娟送你的吧。”金杨不耐烦地发动汽车:“去哪?”
“蓦然酒吧!”她不在纠缠,往椅背上一靠,丰满的胸脯高挺。
“蓦然酒吧”在哪?”金杨有些诧异,不晓得她何时变得这般通融”竟没有死打烂缠?她在他面前就是个百变女郎,此时的她完全和坐在大会堂〖主〗席台的严肃端庄判若两人。一旦和他单独一起,便嬉笑调侃,态度轻佻。可金杨郁闷的是,她和迟西在一起时也冷艳庄重,没有这般轻松无忌。
“一个无名的小店……不显眼。”颜婕拖长了语音把地址报了一遍。
“行,不过我不喝酒。”金杨一边开车一边提醒道。
“看我喝好嘞!”,她微微闭上眼睛。
金杨本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借酒消愁,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女人的麻烦事情大多是感情问题,他问了又有什么用,能解决她和迟西之间的麻烦?
迟家把她推到县长宝座,决不是看中了她多么有才。而是她即将成为迟家儿媳妇的身份。她想违约怕不容易,除非她无视青云直上的仕途。
路途上,颜婕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看了看号码,不动声色地摁下拒绝键。
金杨没有多嘴参合。
哈弗一路来到一个并不繁华的小街,金杨一眼看到在夜幕车闪烁的霓虹灯和醒目的四个字一…蓦然酒吧!
进入酒吧,他发现这个酒吧很小,一个小吧台,五六张小台子,生意似乎也并不很好,充其量十几个顾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頹废风格的粗线条装饰,昏暗朦胧的灯光,音箱里传送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哑歌声。
颜婕缓缓落座,轻轻柔柔道:“Whenyoutoedmeyoueouedme!”金杨凑过脑袋,:“你说什么?”
“这首歌曲的名字,“当你告诉我你爱我,。知道我为什么挑这家小酒吧,因为我第一次来这里时,酒吧就在放这首歌曲,我大学时最喜欢的歌手 杰西卡·辛普森………………”
金杨哦了一声,缩回脑袋,他没有这种小资细胞和情调自然不再搭腔。
一名服务员拿着单子走来,弯腰递给颜婕。颜婕扬眉挥手“两杯玛格丽特。”
金杨愣了愣,等服务员走开”他低声坚持道:“我说过不喝酒。”
“我有说请你一杯吗?本小姐来双份不行?”
“行。太行了。”金杨拱手,然后感觉酒吧温度颇高,他起身脱掉外衣,又想起什么,瞟向颜婕,“我必须申明你喝多了我不负责。”
“负责?负责就是后勤工作。否则我拖你来干什么?”颜婕斜睨了他一眼。
金杨失语。起身到吧台要了瓶矿泉水。
不一会,侍者端着两杯酒过来颜婕以极快的速度拿起一杯抿了抿,感慨道:“刺激,新鲜,又不失柔和……真不来一杯?”
金杨毫不迟疑地端起面前的酒放在她的手边。
颜婕死死盯着他,不怀好意道:“以前你可是不忌酒的?难道是当了大秘?不对,当了大秘书更得喝,有时还得替领导代酒,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见酒生愁?”,“见鬼,我去接你前喝过酒了好不好。”,金杨不无忌惮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他认识的几个女人无不敏锐到了极致,洞察秋毫,往往一针见血。而颜婕说话更是见血封喉,不留余地。
“嗯”我闻到你身上的洱味了。
”颜婕兴致索然地默默喝酒。
金杨抽出烟点上眯着眼道:“要不你别干了,活这么累值得吗?”
颜婕笑了笑没有说话。
“或者等我找机会想点办法调你回来?”
颜婕回他一抹极浅的笑痕,“如果是别人,你现在到是有这个能力,但我,你还不够。”
金杨想起了省组织部的迟家大佬不由郁闷地连抽几口香烟。
她看着平静的窗外轻声道:“我家在外省的一个小城市,城市山清水秀,很不错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很忙很爱他们的艺术,对于亲情倒不怎么看重了。我考上了武江大学。开始在这样的大城市生活,就像在大海里游泳一样,水里还有鲨鱼“……看不见岸,也没有船,没有救生圈,一切都要靠自己。”,金杨不禁张大了嘴巴,一向把自己包裹保卫得极严实的她,居然也有敝开心扉之时?
“我很努力地趟过小河,来到波涛汹涌地大海。可是我第一次开会时,厅领导在〖主〗席台宣读文件,竟然把“过美人关,这个词写进文件,我记得一瞬间,前后排好多双眼睛瞟向我。”颜婕自嘲道:“我们的社会把男女平等写进宪法,但是骨子里却仍然是个男权社会,男人掌握了大量的主要资源,特别是权利资源,一个女人想闯进去?似乎要付出全部……”
金杨认真道:“颜婕,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没有必要去证明什么。权利的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就算把你自己整个人都放进去也是沧海一粟。不管你选择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都别忘了自己是谁。”
颜婕抿了。酒”小声道:“我是谁?”
颜婕忽然一撇嘴,“你让我放弃事业,回到某个厅局当今闲人,然后嫁人生子,一辈子就这么到老?想想就可怕。”
金杨截断她的话,“平淡未必不是福气。”
颜婕好笑道:“平淡两字是自欺欺人,谁生下来甘于平淡,不向往绚丽的大舞台,得不到了,然后才甘于平淡。”
“你是个不甘平庸的女人,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你就下海搏击吧,不过我劝告你,有时候风太大,再大的船也会翻。”
“他们已经强行帮我订下了婚期。”颜婕娇媚可人仰喉道:“,时间是五月一日,地点在京都。”
“啊……”,”金杨盯视她半晌,“你愿意?”
“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女人总是要嫁的嘛,嫁谁不是好……”颜婕的目光落在金杨身上。这今年轻男人有好看的唇,秀气的脸。穿上西服很俊气”还有对真心实意关切的黑眸,深拧的额头……她忽然嘻嘻一笑,“如果你不是喜欢搞三搞四,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你,但现在,我无有动力。”
金杨耸肩自嘲,“你是我穿不起的衣服。”
“小气男人,还记着啊?”颜婕笑眯了一双媚眼,“你穿不穿得起,取决于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金杨撇了撇嘴,刚要说话,酒吧外走进两男两女。其中一个正是谢小环,他一眼就认出了她,高挑的身材,前挺后凸,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把两条长腿完美的展示出来。她身边的妖媚女人金杨怎么看都像是个久历风尘的女人”而她们左右的男人,则更是让金杨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