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的汽车快进入武江市区时,忽然接到毕节的电话。’
对于彭〖书〗记新任秘书的电话,金杨不敢丝毫的马虎,哪怕毕节是他推荐给彭放的。但他高中时和刘壮的关系一度因为友情多寡而紧张,金大伯曾给他讲了个道理,说:“人与人之间的给予。给的人觉得自己给了一千,接受的人却觉得只有五百。不管是给以还是被给予,过程到顶后,都会有一半的心理落差,甚至更多。”
所以他从来没有抱着我是你的“恩人”这种角色去定位。
“你好!毕处!”
“金主径好!你在开发区吗?”“没有,我刚回武江。怎么了,开发区有事?”金杨心中一紧,
赶紧降低车速。
“你回武江了,回得正好。”毕节压低声音道:“彭〖书〗记找你,
让你赶回武江,直接去他家。”
“哦!毕处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毕节很诚恳地回答道:“真不知道。不过下午下班前,彭〖书〗记接了个私人电话,脸色不是很好,或许是我看错。你知道的,要想从彭〖书〗记脸上看出什么,简直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金杨随之和他相约几时见面叙叙旧后,便结束通话。然后把车停靠在路边,彭放找他,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他必须想想。
连续抽了两支烟,反反复复想着这事儿,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最后索性不想。反正不是好事就是坏事。他希望是前者。
上了路,他直奔省委大院而去。
到达省委大院前十分钟,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彭放打个电话。
他拨打的是彭放的保密电话。
电话半分钟后接通。
一般给领导打电话有个规矩,一定要在领导之前说话,不熟悉的一定要立刻报上自己的名字,甚至报出职务提醒领导。特别是这类“保密电话”。
金杨在警校就听刘大鹏讲了个故事,说某刚调任的市局长给市委〖书〗记打电话,面且打的是私密电话,该市委〖书〗记一看是生号码,但人家又知道他的私密号码,他不能不接。
接通后,这位市局长由于某种原因,以为还没有接通,于是他没有说话。但是市委〖书〗记知道接通了,对面没说话,他以为是某个级别更大的领导,于是小心翼翼问:“请问您是?”
这位局长一听,慌道:“我是某某局……”市委〖书〗记心中不豫,从此后,他对这位局长就没有好脸色。
这位局长原地踏步了七年,直到市委〖书〗记高升后,他才稍微提了提,不过属于他的时间已经流逝,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的仕途就毁在一个电话上,这只是其中一的点面。
“彭〖书〗记好,我是金杨。我已经到达武江。”
电话里没有声音,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两分钟后,电话里才传来彭放的声音“我在接待部委的客人。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一办。”“您吩咐。”“…你去一下吴攸lì医生的家,她和他丈夫闹了点矛盾,男人动了手,你去劝劝,劝不动,就带吴医生离开。一定注意影响。”
金杨倒抽一口冷气“好,我马上去。”
彭放那边已经不动声色挂了电话。
金杨苦笑,他想起了在白山当警长那会,他有个手下叫小黑,是他的跟班兼跑腿,同时还是他的手纸。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都让小黑出头。
而他现在官越做越大,却仿佛越混越倒退,竟然要给别人当手纸。
而且西海几乎所有官员都会为争当手纸不惜打破脑袋,甚至于为当上彭〖书〗记的手纸而骄傲窃喜。
金杨的心情很复杂,他既为彭〖书〗记对他的信任而欢喜,但也为难去做这种事情。一来师出无名,二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很低,如果有一丝可能,他就会打小黑的电话,把他找来替代。
可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可让外人知晓的。甚至于连彭放的秘书毕节都排除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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