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林和叶乔在外边寻自助餐台上的点心,萧远跟柏铭涛在一边喝酒。
“她就是梁音的女儿?”萧奕回头问柏铭涛。
柏铭涛口里还含着酒,应了声:“恩。”
“是挺好的。性格好,又没心眼,也看的出她对你是真感情。”他们几个眼睛都毒得不行,是人是精眼睛一眨都能看出个原形。
“恩。是挺好的。”柏铭涛嘴角带着笑。或许应向晚没有这样好的家世也会贪图权势金钱,但那是不能假设的条件。眼下的应向晚就是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她只看一份真感情。
“既然是真心的,那边的事情你就要考虑周全。不要到头来后悔。向晚虽然性格外向好相处,但看起来是特别有主见的女孩子。”萧奕是真心劝他,柏铭涛的女伴算是多的,从来没有哪一个,他能这样伺候着,让着,宠着的。
柏铭涛眼睛看着远方,半晌才回头无奈道:“不然能怎么办呢?萧奕,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假装她会原谅我。”萧奕直视他毫不犹豫地说。柏铭涛亦步亦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能大好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
“是啊……”柏铭涛低头,声音苦涩:“我也只能假装她会原谅我。”应向晚在棋牌室把所有人杀个片甲不留,玩得不亦乐乎,柏铭涛在外头没什么兴致就进去陪在她边上。
“他们呢?”应向晚边看牌边问。
“在外面疯呢。我进来陪你。”
应向晚随即就甜蜜地笑开,“这盘打完就不打了。”她又抬头跟三位美女说:“我让别人进来跟你们打。”
大家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也打累了的。
一盘过后,应向晚拉着柏铭涛就要到外面吃东西。
柏铭涛拉住她,“诶。算筹码。”
“还真算啊?我以为都记着玩的。”应向晚瞪着眼睛,一脸茫然。
“当然了!他们不是说要给你零花钱做见面礼吗!”
“算了啦……”应向晚不是假客气,是真的赢太多了,她怕他们赌注大,不好意思伸手拿。
柏铭涛没理她,自己把她抽屉里的筹码全部抓出来算,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纸上的记录,就笑出来了:“晚晚……赌神啊……”
“所以别拿了呀。赢了这么多……”
最终,在外面风流的三位弟兄还是被叫进来当场付现。虽然之前打麻将的时候都骂骂咧咧的,但付钱倒是爽快啥也没说,还都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
三个信封,包着三个人输的钱。
应向晚目瞪口呆:“你们赌这么大的?”
“不然呢。我们的规矩每次都是每赌必要有好噱头,比如大家要一起去旅游,就来搓麻将,没规定每个筹码多少钱,只要输最多筹码就付掉所有人旅游的钱。”柏铭涛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简林那个倒霉蛋有一次输了我们欧洲十国游,还一路做司机。在国外开车老左右分不清楚。”
“……”
柏铭涛把三个信封都放到应向晚的包里,然后拉着她到外面。
“要不这做我们旅游基金吧?过年的时候不是说要去巴黎吗?他们那么大方给了零花钱,算给咱在一起的礼物好了。”应向晚拉拉柏铭涛的手,问道。
“那是我给你的礼物。”柏铭涛憋眉。
“那我们一起去西藏怎么样?我想去好久了诶。”
“好啊。都随你。只要你开心。”柏铭涛声音又低又柔,全是宠溺。
应向晚突然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到他身上,响亮地在他脸颊上亲一口,笑得特别开心:“你真好!”
柏铭涛的笑一层一层从心里漾到脸上,“我当然好。”
应向晚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跟大家闹了一会就困了,靠在柏铭涛身上不自觉地睡过去。叶乔抬着下巴冲柏铭涛身边指了指,他回头看,然后伸手摸摸她脑袋,回头就跟叶乔说:“我先上去。”
“去吧。”
萧奕家里的客房多,柏铭涛抱着应向晚到他常睡的那间,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帮她脱鞋袜,拿温毛巾帮她擦脸。然后,自己和衣将她拥在怀里。一夜无梦,都是好睡眠。
应向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大脑空挡了好久才彻底归位。微微抬头,就看到柏铭涛的下巴,她不自觉用鼻尖蹭了蹭。
随即,应向晚便感觉到自己被抱紧了。
“醒了?闹钟没响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现在几点?”
柏铭涛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看一眼又放回去,“六点五十。”
应向晚在柏铭涛怀里转过来又转过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把脑袋窝进他怀里,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