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咬着牙刷,嘴里全是牙膏泡沫,她睡眼惺忪地点点头。
柏铭涛心里想今年的年估计没那么好过……
应向晚在想什么时候回去,也不知道她们找的什么工作了,一会要慰问慰问霖城那群人。
她趁着上班前的两分钟在微信群里留言:你们工作找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霖城?
应向晚下午做完那个送礼物计划后还翻了翻前面的其他记录,她看到近期给陈子怡送礼物的记录,一串项链。她皱皱眉,看日期,是她的生日礼物……
“做好了吗?做好的话去准备一下马上要开始的会议,这个文件拿去影印室复印十五份,然后准备一下茶水。”阮艳双手撑在桌面上,干练的样子。
应向晚牵强地扯扯嘴角,用力快速地把本子合上,“好了。”
柏铭涛推门出来,一时声响,应向晚眼睛瞟过去,正好跟他对视。她立刻把目光移开了。
阮艳把本子拿走,“我看好跟你说。”
应向晚:“好。”
一场会只中间短短休息了十分钟,其他时间会议室的大门一直紧闭。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柏铭涛进办公室,经过应向晚的位置说:“准备回家。”
应向晚:“噢。”
坐在对面的阮艳,冲应向晚说:“都没问题,回头按照这个表把名单准备好,记得按时把礼物寄出去。”
应向晚点点头,“好。”
柏铭涛很快出来,看到阮艳还在,问:“要送你吗?”
阮艳:“不用了。有人接。”
柏铭涛挑眉,笑笑,“那是好事。”
阮艳甜蜜点头,“但愿了。”
车上。
应向晚扭头看着窗外一直不说话。应向晚翻了前面所有的礼物赠送记录,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女伴的送了几次就没后来了,只有陈子怡一直都有保持着联系。
柏铭涛感觉到小朋友似乎不太开心,问:“不喜欢这个工作吗?”
应向晚:“还好。”
柏铭涛:“没关系。做一段时间实在不喜欢再换别的。”
应向晚:“你跟陈子怡还有联系吗?”
她知道在柏铭涛现在这么忙这么累的时候不该去扯这些事情,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了。因为柏铭涛曾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柏铭涛愣了一下,说:“很少。”
那就是有了。也不用多,还记得她生日就够了。
应向晚心里一痛,竟然勾起嘴角,空茫地看着窗外。
她知道什么了吗?柏铭涛脑海里翻出来所有的记忆都没觉得自己有露出什么马脚,他镇定地说:“她家里的餐饮公司跟柏远也算有合作,比较特殊的日子都会送礼物过去表示礼貌。过几天他们家公司二十周年庆典,你计划了什么礼物?”
应向晚没回答,她回头看柏铭涛问:“她送了你什么?”
柏铭涛:“晚晚。你心里怎么想得就怎么说。不要这样……”
应向晚:“我在记录上看到你前几天给她送的生日礼物……”
柏铭涛的口气就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公事一样,没有任何起伏,“必要回礼而已。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还得让阮艳记得送花给各种各样的女士,无论是她们自己生日还是她们什么结婚纪念日或者又什么工作室怎么样,一点点事情,都要有表示。”
应向晚面无表情:“我都没找到我的名字。”
柏铭涛:“给你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自己去挑的。”
应向晚:“……”
柏铭涛握住她的手,“就因为这个事情一直闷闷不乐?”
应向晚鼓着嘴,眉头纠结在一起,痛苦地点头道:“恩。”
柏铭涛:“现在呢?”
应向晚闷闷道:“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心眼儿的家庭主妇……”
柏铭涛笑出来,“小家庭主妇,趁着红灯快给我一个吻以示不信任我的道歉。”
应向晚坐起来搂着柏铭涛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柏铭涛手绕在她身后,摸了摸她的背。
绿灯亮起时,电话铃声大作。
柏铭涛戴上蓝牙通话。
应向晚竖着耳朵听,顺便推理谈话主题。
柏铭涛:“好……我知道了……恩……我马上回去……”
应向晚:“……”她什么也没猜出来,但却感觉到柏铭涛情绪起伏波动。
柏铭涛结束通话,跟应向晚说:“柏建病情恶化。我要回大宅。”
应向晚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不停地说:“不会有事的,你别急。肯定没事的……”
跟她比起来,柏铭涛的态度却很沉稳淡然,“我没事。这次可能要回去好几天,我先回去整下行李再去机场。”
应向晚:“好。我给你订机票。”
柏铭涛:“应该有一班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