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钟离子轩,最后那个被悄然漠视的确正视的非鱼。
五日后,即墨离忧派人向离国之人递了战帖,接着就是在每日里隔河叫阵,要求离国士兵出来一战。
沈墨竹听闻前去查探的士兵说。
许是之前的那场战役让离国损失惨重,或是他们又在算计什么,墨国的士兵在此岸骂阵足足有五日,也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回应,直接在城门上挂了个免战的牌子,其他一概不管。
见此,沈墨竹等人也没有办法,人家不出战又能有什么办法能奈何的了他们。
直到第六日,黎陌河对岸终于是有了动静,开了城门,摘去了那高高挂起的免战的牌子,紧接着迈出了大批量的军队,踏上了那不知何时出现在黎陌河河面上那遮天蔽日的战船,扬起风帆,驶向枫越城所在的方向。
而墨国这边也自然是密切的关注着黎陌河上的动静,时刻警惕着,要知道上次那场突袭可是让他们相当的出乎意料,手忙脚乱。这一次他们如何不防。
是以,这边离国才有了动静,那厢墨国的军队就已守候在河岸等待着对方攻过来。
一公里的距离,在这条名为黎陌河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间过的飞快,但对于两岸上随时等待厮杀的士兵们来说,却是相当漫长的一个过程。
终于,两兵交接,一场杀战又再一次开展。
“啊!”“杀啊!”
“咚咚,咚咚,咚咚……。”
士兵们的呐喊声与战鼓的咚咚声交织在一起,奏城一曲血的战歌。
“扑哧”一声,那是刀尖入骨的声音。
“唔嗯”一声,那是闷哼忍痛的声音。
“铿锵”一声,那是刀与刀,枪与枪相碰撞的声音。
“哗啦”一声,那是落入水中的声音。
数千只的战船上承载着数十万的士兵,在黎陌河上开始了一场正式的交战。自此两国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鲜血染红了河水,化为嫣红色,漂荡在河面,扬起了阵阵的血腥味。而战船上的人恍若未闻,依旧狠命的厮杀,拼命,只为各自守护的家园。
“那人来了没有?”钟离子轩站在一处隐于偏僻处的战船上问向一旁低眉顺眼,满脸恭敬的杜若。
偶尔也会有几个不长眼的士兵杀了过来,却也全被守在一旁的杜若砍了回去。
“回主子,奴才听手下的士兵回来禀报说不曾见到,许是不曾过来。”杜若把将从士兵口中得出的消息,老老实实的告知了对方,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此前那一役,让他们损失惨重,却还是逃出来一些人回来,否则他们又如何得知枫越城的情况。
“看来,今日是难得一见了。罢了,有缘自会相见,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钟离子轩感叹一句,接着转身,由战船上解下的一艘小船上悄然离去,不曾惊动过任何人,仿佛他从不曾出现过。
也就在钟离子轩乘着小船,伴着杜若离去之时,沈墨竹由正对着钟离子轩之前所在的那艘船的船中走出,一脸的风轻云淡,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厮杀。
而彼时,钟离子轩虽然才刚走,但却是背着沈墨竹的方向,自然也不会再看到沈墨竹,是以他错失了一次极好的与沈墨竹相识的机会,而下一次再次相遇,却又是许久之后。而彼时,沈墨竹已然陪伴在一女子身旁。
而沈墨竹无意的一瞥,却也恰好看到了那正在远去的一叶扁舟。他虽然也看到了立于其上有着几个人的背影,却没有在意——既然他们要离去,他也无意阻拦,即便那人可能会是罪魁祸首,或是始作俑者,但他都无心计较,他如今只需记得按照既定的计划,反将一军,以报当日之仇。
战争终于快要进入尾声,但看起战势,却明显是墨国的军队占下风,正苦苦的支撑着对抗的敌军。
沈墨竹在一旁亦是看的忧心,急忙敲动战鼓,试图调动士兵们勇于陷阵杀敌——然而却是徒劳。
因着沈墨竹犯了一个大忌,古代中国有一明显之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沈墨竹却偏偏又再一次的击鼓,让整个军队的士气,瞬间低落了许多。
那离国士兵见此自然是心喜——对方将领犯了错——那自然是他们进攻的好时机,瞬间,离国士兵士气猛地上升,让墨国士兵难以抵抗。